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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滿,未來嫁給了彆人?
打發走了桑雲嫣之後,褚夜白有一下沒一下地屈指點著桌案,靜靜地思忖著。
聽自家表弟的話,若是這小娘子未來沒與他有什麼關聯,他斷不會讓自己來問桑雲嫣。
可是桑雲嫣信誓旦旦的模樣,也不算作假,更何況,她還說出了一個確定的人名。
難道,自家表弟做的隻是一個春.夢?
……其實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那小子自小不近女色,遇上個如桑三娘子那般的美人確實很難不動心。偏生這小郡王殿下平日裡性子太過驕矜嘴硬,也許是自己意動卻不自知罷了。
褚夜白忽然為自家表弟的未來感到了幾分心酸,又有點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額心。
到底,要不要告訴他這件事呢?
*
“……褚晚照,你是不是喜歡我?”
嬌肌軟骨、麵緋如霞的女郎鑽入褚晚照的懷中,和他麵對著麵。她杏眸睜得圓圓的,頗有幾分執著地問著他。
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明明是……你先喜歡我的,怎麼非要先來追問我?
他的唇角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胡說!”桑滿嬌叱著,蔥白的手指從他的下頜流連而過,一路順著鎖骨,不輕不重地點在他左胸上。
“若是不喜歡我,作何這裡跳得這麼快?還有……”
褚晚照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著下移,這才發現她隻穿了一件淺湖藍色交衽衫裙,不知為何濕了大片,仿佛剛從水中鑽出來似的。那領子敞得還有些開,隱隱露出白嫩的肌膚和玲瓏的曲線。
還有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
“還有……”她勾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間,輕輕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地說出幾個字。
他霎時間耳根紅成一片,又羞又惱沉聲道。
“你怎麼……言辭如此……”
他有些生氣,放在她腰間的手卻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鑄了鐵一般挪不開。
“我才不會像你一般嘴硬!”桑滿輕笑了一聲,語氣甜軟,視線落到他唇上,“不過呀……嘴硬也有嘴硬的治法……”
溫軟的東西貼了上來,他望著她緋然的臉,再次倏然瞪大了眼睛。
隻是那唇瓣貼上來的時間太過短暫,像是隻眨了一下眼,便輕輕退卻了去。
悵然若失的情緒充斥著他的胸腔,伴隨著死灰複燃的衝天火焰,褚晚照緊緊掐著她的腰,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不許走——
“啾啾!”
清晨的雀鳥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驚醒了尚在夢中的枕邊人。
小郡王殿下身體一僵,飛快地逃離下床。門口的隋青卻以為他已經起身收拾停當了,敲了敲門道。
“殿下?”
“在外麵等著!”
褚晚照朝門口喝了一聲,黑著臉,把鋪蓋卷做一團,又整整齊齊洗漱完換了身新裳,這才平靜了下來,打開房門徑直朝書房走去。
隋青跟在他身後,彙報道:“三日後使臣正式進宮朝貢,聖人設了宮宴,邀朝中五品及以上的官員還有世家家眷參宴。”
“唔,知道了。”褚晚照思緒一轉,“母親那裡如何?”
“這幾日,長公主殿下的身體好了些,那日也會出席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