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段日子想了想,江山美人二者或許不可得兼。就算沒有太子和榮遠侯府的助力,能有阿雲你的陪伴也是極好的。有妻在懷,我今後也一定能混得出人頭地。”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桑雲嫣對此心知肚明,但是現在被彆人握著命脈的是她,容不得她不從。她心中怒火翻湧,但是隻能用儘全身力氣壓下去,麵上有種扭曲的平靜。
“好、好……不就是一千兩銀子嗎……我給!”她咽下那口氣,看向杜信鴻,“隻不過,我沒法現在給你,前兩次我手中銀票已經儘數給了你了,再籌銀子需要時間,隻能過些天再給你了。”
“那阿雲你可得快些。”杜信鴻拖長了語調,隱隱含著一絲威脅道,“我可等不了太久。要是五日後我還拿不到這錢,難保不會有什麼關於你的傳聞傳出去。”
再過幾日便是景山書院考核大比,聽說屆時希蘭使臣會來觀摩,太子和許多世家大臣們也會一道前往,是個很好的嶄露頭角的機會。
外院的人是沒有機會參與的,隻有景山書院內院三大才可參加,他必須得在這之前進到瓊文苑。
“……好。”桑雲嫣麵上擠出幾分笑意。
還不到時候,她還沒抓牢太子,在交涉中處於弱勢,不能和杜信鴻因為銀子的事鬨翻。
“這才是我的好阿雲。”
杜信鴻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走近桑雲嫣打量著她,語氣有些曖昧。
她來了盛京許久,在金玉華服的映襯之下,比起前世那個操勞的黃臉婆來漂亮了不少,肌膚也細膩得很。杜信鴻心中有些意動,靠近她稍稍低下了頭。
“……”
桑雲嫣沒有反抗,隻是微不可察地頓了頓,心中權衡過後,麵色未變地接受了這個吻。兩人前世畢竟是做過夫妻的人,彼此之前熟悉的很,很快便都有些氣喘籲籲起來。
在杜信鴻看不見的角度,桑雲嫣眼底閃過一絲微光,聲音刻意放軟了些。
“既然我這麼好,那你可得對我更好一些,不要動不動就拿那些東西威脅我。等咱們謀劃的事情成了,好處還不都是你的!”
杜信鴻不置可否,見她如此識趣,也樂得應承了一聲。
“我自然是會對你好的……”
打發走了杜信鴻,桑雲嫣麵色很快就陰沉了下來。
彆當她會信了杜信鴻口中的甜言蜜語。要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還真當自己是個任他予取予求的搖錢樹!
桑雲嫣心思一轉,忽然想起來最近侯夫人不僅在看那些世家郎君們的畫像,還在留意一些類似於五旬老鰥夫之類的男人。她偶然問過侯夫人一句,侯夫人彆有意味地說,那些都是給桑滿相看的人選。
桑滿……
最近桑滿這個小賤人,在侯府中的待遇可是好了不少。
得益於巴結上長公主這顆大樹,她爹桑學林可是吩咐府上眾人都不得慢待桑滿。就連桑雲嫣看上的一匹上好的布料,都被桑學林送給桑滿這小蹄子了,叫桑雲嫣足足生了兩天的氣。
桑雲嫣輕蔑地笑了一聲,心下已經有了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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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褚明呈平複了阜州馬賊之亂,即將班師回朝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一般,飛遍了整個朝野。聽說五皇子甚是驍勇,不僅斬殺了口出狂言的馬賊頭子,還生擒了其許多得力的部下,隻是自己也因此受了傷,恐怕回京要養上一段時間。
聖人聞言大喜,賜下許多賞賜,並且還下了聖旨,讓太醫院掌院親自去給五皇子醫治。一時間,五皇子可謂是風頭無兩。
琉璃閣書房之中。
褚夜白再一次微服上門,隻是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