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die,redie(1 / 2)

一片刺眼的雪白。

白色,即是恐怖。

無儘的走廊,左右都是透明的強化玻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氣味。

鞺鞺鞳鞳的腳步聲和金屬敲擊的鋃鐺聲從最深處傳來,四個全副武裝的警衛手中各執一根警棍,押解著正中間的一個中年男人走過去。

那個中年男人穿著簡陋的病號服,頭發因為疏於打理和修剪而顯得毛躁淩亂,他的手腕和腳踝上都被拷上了電擊手銬,傴僂著背,神情麻木地被人推推搡搡地向前走。

在這條充滿死寂的走廊上,這幾個人發出的動靜可以說是不小,一時間驚動了不少人。

砰!

中年男人身邊的玻璃上猛地趴上一個人,一張蒼白而又驚恐的臉出現在玻璃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玻璃背後的少年一邊拍打玻璃一邊喊叫著,“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過來?”

少年喊得青筋暴起,卻收效甚微。事實上,除了他以外,大多數玻璃背後的人都隻是默默地蜷縮在某個角落,戰戰兢兢地看著男人被人帶走,眼神或是僥幸或是恐懼。

“沒用的。”少年隔壁房間的男人看他是新來的,好心提點一句,“省省力氣吧。”

少年閉上嘴,眼睜睜看著一個警衛走上前,用自己的身份識彆卡打開了隔離門,帶著男人走進了門後的房間。

不多會兒,門後傳來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聲音斷斷續續地響了半個時辰,終於漸漸弱下去,一切重新歸於死一樣的寂靜。

被關在小房間裡的少年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他抓住玻璃上的出氣孔往四周看看,玻璃後麵的一排房間一片寂靜,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生怕自己變成了下一個倒黴蛋。

“他們是什麼人?”他轉身問邊上的人。

“不知道。”男人的神情憔悴,“我已經被在這兒關了三天了,他們每天都會拖走十個人,沒有一個回來過。”

“……”

少年鬆開手慢慢地縮回房間的最角落,蜷著腿用雙手逆著劉海梳上去,呼吸急促。

他剛剛不是在探望從小撫養自己長大的孤兒院院長?怎麼會忽然就失去了意識,等到一睜開眼就來到了這裡!

難道是院長他……不可能,院長他是個好人,他撫養了自己十六年,不可能這麼做的……

少年靜靜沉思了一會兒,無奈地捂住臉。

媽賣批!還真是被院長坑了嗎!why?虧老子還把三個月的工資攢起來寄給他!

被玻璃門移開的動靜給打破。

“看來你運氣不大好。”隔壁的男人頓時同情道,“一路走好。”

四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一言不發地走進來。

“你們……你們要乾什麼,啊——救命!”警衛製住掙紮不已的少年,半扛半拖地把他朝著那扇門拖去,嚇得他聲淚俱下,“啊啊啊——我不要進去!no!”

反抗是無用的,他被人背朝上綁在一張床上,背後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還有冰冷的酒精棉擦在尾巴骨上的感覺。

“好孩子,彆怕,堅持住,很快就會過去的。”

冰冷的針頭刺破皮膚,深入骨髓,讓人痛不欲生。

少年格外沙啞的慘叫聲穿透了隔離門,慘叫聲斷斷續續地持續了半個小時不到,就戛然而止,這個充滿了玻璃房的走廊再次恢複了一片死寂。隻不過走廊中淡淡的消毒水味中,又多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女人看著散落一地的血塊,麵上的溫和消失殆儘,她冷冰冰道:“收拾收拾,讓下一個進來。”

滋滋滋滋……

一塊巨大的顯示屏上,綠色的數據流正在平靜地流淌,無數二進製數字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飛速閃過,似乎永遠不會停息。

就在這時,所有流動的代碼靜止了一瞬,短促的蜂鳴聲響起,一個紅色窗口彈了出來,上麵顯示出幾個鮮紅的大字。

[係統遭到非法攻擊!防火牆已啟用,正在查殺病毒……]

一道詭異的灰色數據流分解開來,其中一小節偷偷潛入了npc數據庫中,剩餘地朝著主體程序長驅直入,卻被趕來的綠色數據流漸漸吞噬……

[查殺成功!係統正在修複,30s後自動重試……30,29……]

[重啟中,請稍後……]

……

鞺鞺鞳鞳的腳步聲從走廊深處傳來,打破了這片壓抑的寂靜。

四個全副武裝的警衛押解了一個滿臉憔悴的男人走來。

少年抬起頭就是這幅景象,強烈的既視感讓他恍如夢中,但身體炸裂成肉塊的劇痛還在他的記憶裡回蕩,一時間大腦短路。

做夢?複活?重生?預知未來?精神錯亂???

少年歪了歪頭,一臉懵逼。

走廊的另一邊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少年渾身一顫,雙眼僵直地撐著玻璃麵看著熟悉的四周:“wtf……”

隔壁的男人神情憔悴,“我已經被在這兒關了三天了,他們每天都會拖走十個人,沒有一個回來過。”

少年扭頭看向他滿是同情的臉,大腦一片空白。

警衛打開玻璃門,朝著少年走了進來。

“看來你運氣不大好。”隔壁的男人頓時同情道,“一路走好。”

警衛把他從地上拖了起來,朝著走廊儘頭的那扇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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