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5(2 / 2)

“確實,國風鬼畜並不多見。”向之跟了一票,“我的媽呀,我也激動起來了,要是做得好,真能算得上鬆下客進軍鬼畜區的一塊裡程碑。”

“津渡和露絲繪製素材;向之重新編曲;小新負責調音;露娜唱戲腔;費列萊、木子和我一起負責最終視頻的製作。”

“等於說拍個MV,然後把MV作為拜年視頻?”費列萊若有所思,“倒是個新嘗試,那MV必須拍得比較出彩。”

於是沈問津最近的工作便從對著電腦轉為了對著平板。

露絲弱弱舉手:“我也能畫。”

“這就全了,沒問題了。”費列萊拍著手說,“拜年視頻一般在一月中旬發,還有一個多月,來得及。”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沈問津沉吟片刻,“就是bgm得進行改編,加點古典樂器的元素進去,風格比較偏向於國風電音。我在這方麵才藝不精,你們有誰比較懂這些的麼?難道還是得麻煩一下力羊老師?”

呐!彆偷懶,彆試圖蒙混過關,快想。”

“你要這麼說,我還真有個不成熟的建議。”沈問津道。

沈問津攥著肩膀活動了兩下,搖搖頭說“很舒服”。他扭過頭,就看見齊客垂下眼,掛在身側的手指慢慢撚著。

“是哦。”向之眼睛一亮,“我記得露絲大學學的版畫專業!”

“就是誰來做?”小新接話說,“調音我沒問題,之前做過87版紅樓夢的鬼畜,你們也都見過,質量應該還可以。但是PV好像有點難度。咱們這兒誰會畫畫?”

齊客靜了會兒,手上的力道不減,片刻後道:“無師自通。”

沉寂到……就好像家裡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沈問津撐著床起了身,從盤腿的姿勢改為了跪坐,眯著眼盯了齊客半晌,倏然笑了。

“你說的鬼畜,好像不太鬼畜。”費列萊笑道,“但確實是調音,還屬於鬼畜範疇。就是……”

齊客垂眸睨他一眼,伸出手,把他的腦袋掰了回去。

向之笑嗬嗬地說:“我倒是還湊活,大學恰巧在民樂社待過,玩過國風電音。”

沈問津往下瞥了一眼,說:“撒謊。”

齊客的呼吸驀地重了幾分,抬起手,指尖順著沈問津的耳骨滑下去,落在了清瘦的下頜處。

而後微微用了一點力,抵得手中的青年抬起了頭。

他的拇指蹭過沈問津的唇,不輕不重地往下按了按。

“嗯。”他說,“我撒謊了。”

這句話的尾音和沈問津猝不及防的“唔嗯”攪在了一塊兒。

沈問津剛想伸出舌頭舔一下齊客的指尖,忽見眼前一暗——

床頭燈柔和而輕淺的光暈裡,齊客躬了一點身,吻了下去。

呼吸亂了節奏,近乎喘不上氣。沈問津攥著被單,往後讓開一點,眯著眼問:“想要麼?”

齊客直起身,眸光順著燈影往下漏,上頭顏色似乎深了一點-

床上的齊客仍舊話不多,隻是在某些方麵多了點……趣味。

比如他會在某人眸光已然渙散的時候倏然停下,感受著攥著自己手腕的那股力道陡然收緊,繼而哄著淚眼迷蒙的某人叫“哥”。

在他被磨得實在受不了,顫著嗓子輕輕出聲的時候,又猛地頂上去。

他們便都能聽到尾音微微飄起來。

帶上哭腔。

第101章 番外·四

這天,大家被向之拉去一塊兒錄某款手遊。手遊挺輕鬆,一群人一塊兒跑地圖做任務,最先完成任務的隊伍勝利。

分組是遊戲係統自動分的,無法進行人為乾預。係統大概也通點人性,把沈問津和齊客分到了一塊兒。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大家就看著齊客一直跟在某人屁股後邊跑,把撿到的物資一股腦往前丟。

“就津渡是你員工,我們都不是是吧。”費列萊試圖堵櫃門,在故作旁邊陰陽怪氣地說,“行,明天我們集體辭職,公司留津渡一個人就夠了。”

齊客操縱著遊戲裡的小人轉了個麵,直挺挺衝到費列萊麵前,向包裡翻了翻,給人丟去了一個膠帶。

“這什麼意思?”費列萊問,“我要膠帶乾嘛?”

“你話太多。”齊客毫無起伏地道,“給嘴巴封上。”

費列萊:……

他就不該操這個心!

不過好在遊戲的後半段裡,齊客稍稍收斂了一些,撿到物資後也知道送給彆人,最終帶領著他們隊取得了勝利。  周景汀在旁邊快笑瘋了:“你人還怪好的,但他辜負了你的好意。他不是缺錢,他是挑食。”

齊客點點頭,繼續去翻手裡的書。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沈問津拍拍他的肩,“你初戀肯定不能因為過去否定現在的你。”

新同桌看起來挺熱愛學習,桌上攤著一本嶄新的教輔資料,正撚著一頁往後翻,聽見自己走過來,連頭也沒抬。

齊客每天回寢室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於是他獲得了坐沈問津床的權利。沈問津坐在床內側,齊客就坐在床沿,倆人聽著彆人聊動漫聊球鞋聊妹子,聽到令人莞爾的地方會相視一笑。

“咋聯係上的?之前就認識?”

他單方麵認為他倆也算是建交成功。

“行。”齊客往辦公室走去,邊走邊說,“就老樣子。”

齊客的眸光轉過來,又往下落,落在了搭著自己肩的那隻手上,片刻後還是開了口:“齊客。實驗初中。”

大概是因為不開口解釋不了,齊客囁嚅一陣,終於說出了自倆人碰麵以來的第二句話:“你是不是缺錢?”

“選的物化政。”齊客翻過了一頁書。

沈問津漫不經心地眨眨眼,思緒因為費列萊的這一嗓子飄到了九年前——

沈問津:……

齊客隻是說:“你想多了,真的有事。”

沈問津也跟著感慨了一聲“世界真小”,就聽費列萊接著說:“我高中的時候個子矮,成績一般般,還一臉痘,看著挺挫。我那高中同學對我印象肯定不怎麼樣,萬一她倆聊起我來,複合不了了,咋辦。”

“嗯。我高中同學有一個小學在上海讀的,剛好和她是小學同學。初中的時候因為戶口問題來湖北了。”

有時候沈問津會想,齊客應該算是高中裡除周景汀外和他關係最好的人了吧,雖然這人話仍舊很少,看上去仍舊很冷。

沈問津建交之路受挫,但他並不氣餒,繼續迎難而上,午飯時邀請他那同桌與他一同排隊用餐。

沈問津一陣恍惚,差點以為沒分班。

沈問津向來不會委屈自己糾結這些事情,坐在椅子上開門見山:“你最近怎麼了?是我哪兒惹到你了?”

“誒。”他轉著筆,另一隻手故作自然地去拍某人的肩,問,“你叫啥?初中哪個學校的?”

硬要回想的話,大概是某天某人起床後沒等他,一個人去了教室。

報道那天天氣熱得很,知了扯著嗓子叫個不停。偏生家裡的狗出了點狀況,他匆匆忙忙前往學校,從校門口把行李搬去寢室,再從寢室跑進教室,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

有點bking。

齊客從作業裡抬起頭,說沒有。

嘖。真冷。沈問津想。

疏遠來得毫無征兆,又潤物細無聲。待沈問津發現的時候,他倆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每個窗口十二個菜,菜色固定,沈問津轉著眼四下掃了一圈,歎了口氣,隻點了一個番茄炒蛋。

“給你帶點回來?”沈問津問。

他覺得他的新同桌可能還是閉嘴的時候比較順眼。

第一節課下課後,他無視周景汀隔著一個大組拋過來的媚眼,嘗試與他的新同桌搭話。

沈問津的目光在教室內轉了一圈,在整整齊齊的人堆裡揪出了兩個空座位,恰好一個在最前排,一個在最後排。

“不是。”他拎著包坐下,壓著嗓子說,“你咋也選了化政史?我以為你會選物化生。”

但是沒得選了,沈問津隻能接受“自己的同桌是個bking”這一事實,並試圖與他建立友好的外交。

“但願吧。”費列萊夾了一筷子紅燒茄子,想了一會兒,倏然好奇起了沈問津的過去,“誒,你高中時是什麼樣?你和齊哥不是高中同桌麼,那個時候沒看對眼,這會兒看上了?”

沈問津想著隨他去吧,愛咋咋樣,反正快要選科分班了,倆人大概也坐不了多久同桌【流金夢遊】了。

一群人占了餐廳角落的大圓桌,點了七菜一湯一塊兒分著吃。吃著吃著費列萊似有所感,長歎了一口氣:“唉,人生長恨水長東啊。”-

“她居然聯係上了我的高中同學。”費列萊壓著嗓子說,“她上海的,我湖北的,隔這麼遠她都能聯係上,世界真小。”

班主任在講台上站著,因著是開學第一天,並未怎麼苛責,隻是讓他簽了字,並告訴他自己找座位坐。

因著這一段小插曲,沈問津得出了一個觀點:齊客雖然冷,但人還不錯。

“怎麼了?”沈問津瞥他一眼,“你那初戀又有動作了?”

自己這身高坐第一排顯然不像樣,有存心擋人視線殘害同學的嫌疑。他不想第一天就背上這樣的罵名,於是挎著書包往後走去。

幾人連著錄了十來局,從天亮錄到天黑,終於湊夠了節目效果較好的素材,徹底結束時已然饑腸轆轆,遂結伴出去覓食。

……喂,兄弟,你有點太熱愛學習了吧。

齊客看著他的餐盤欲言又止了半天,遞上了自己的飯卡。

恰在此時,喜音公益發來了微信,齊客瞄了一眼,打算當場處理,於是揮揮手讓其餘人等先去吃飯。

向前邁步的途中,他能感受到各色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有好奇的,有興奮的,也有來自於周景汀的“哥們兒第一天就遲到啊”的,唯獨缺了某個人的——

“誒,我認識好多實驗的,也去實驗玩過,它算是我的第二初中。”沈問津自來熟地說,“那咱可以算半個校友了?我八中的。”

“那是咋了?我每次找你吃飯,你都有事。晚上也不坐我的床,早上也不等我一塊兒去教室。”

他倆的關係發展趨勢確實穩中向好——一塊兒吃飯,一塊兒打球,一塊兒討論問題,晚上還會一塊兒臥談。

一則他得被迫享受全班同學看大熊貓似的的注目禮;二則座位可供選擇的餘地很小。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倆人開始逐漸疏遠。

沈問津:……

齊客蹙著眉,看起來不太相信:“挑食成這樣?居然沒餓死?”

沈問津:“?咋啦?”

思及此,他還有些悵然。沒想到下學期報道時,班裡又隻剩了一前一後倆座位,講台上站著的仍舊是原來的班主任,後排的空座位旁坐著的仍舊是熟悉的那人。

而遲到的弊端這時候就凸顯出來了——

“那你咋在這個班?”

“學校沒這個套餐,我走班。”

沈問津不理解,“物化政”若要走班,明顯更應該去物化生。“物化政”和“化政史”雖有兩門對上了吧,然而一個偏理一個偏文,調性實在不太搭。

不理解歸不理解,他心底還是有些高興的,畢竟也算是熟人,彼此互相了解,和他做同桌總比全然陌生的人更容易適應。

雖然某人上學期期末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不太搭理自己……但他相信,一個暑假過去,這人應該調理好了。

……卻不想齊客越來越沉默。

矛盾的是,這人又總會在自己困難的時候遞上幫助。

比如借步驟清晰的數學卷子給自己看。

比如在自己上課身體不適的時候主動和老師打報告,把自己扶去醫務室。

所以沈問津當時一直認為,齊客看不慣自己,但是是個好人,放在古代就是那種會救死敵於水火的高士。

而他從沒想過另一種實在荒謬的可能性。

思緒歸攏,麵對費列萊“高中怎麼沒看對眼”的問題,沈問津抿了一下唇,眼睛微微彎了起來。

“可能是……那時候滿腦子學習,沒機會了解真正的齊客吧。”他輕聲道。

第102章 番外·五

年底將至,鬆下客眾人都忙得很。

上個月,齊客和喜音官方對接了青蘋幼苗基地的事,官方介入,擴張了基地的規模,給予了一定的資金支持,並打算拍個宣傳片。

宣傳片的任務落到了鬆下客頭上。

之前幾年來積累下來的素材已然夠用,所以鬆下客仍舊雷打不動地保持一月一去的頻率,並未給基地裡的小朋友們帶去過多打擾。

沈問津曾詢問過向之鬆下客和青蘋的淵源,向之是這麼說的:

“咱之前每年都會給各個公益組織匿名捐款,那天我和齊哥出外勤,恰巧路過青蘋幼苗基地。”

“那個時候基地規模不大,看著也挺簡陋,我們進去坐了會兒,了解了情況。”

“裡邊的孩子看著都挺可憐,我們看得難受。我問齊哥幫不幫,齊哥說必須得幫。”

“其實那時候我們賺的錢其實也有限,幫不上太多,除了定期捐款,就隻能身體力行地去幫忙乾點事。”

“漸漸地,每月去一次就成了習慣。”

“現在基地規模越來越大,喜音最近恰巧也在推行公益活動。我們就和基地負責人商量了,要不要聯合一下,把基地推進全國人民視野,進一步擴大規模,  沈問津:你不是老吃醋麼?

[到底是誰畫的啊啊啊好好奇!]

靜了片刻,他問:“想要什麼?”

[嗚嗚嗚嗚嗚我的露娜老婆也太美了!!!]

齊客搖搖頭說“沒”:“你最近也忙。”

給所有有需要的孩子一個家。”

而後自己的後腦勺就被輕輕拍了一下,齊客的聲音從旁邊飄來,浸著些微的笑意:“最近的視頻都是你獨立剪的,我都改不動。彆耍渾。”

是一張放大的截圖,正中恰恰好是腰部掛著的那瓶醋。

……

[家人們,我真的會懷疑他們偷偷躲在屏幕後邊窺屏,我們前腳說完“青州醋王”,後腳某人腰上掛了一瓶醋]

“在這兒等著我是吧。”齊客點點頭,話音一轉,“沒寫。”

[yellower:家人們,7g腰上掛著一瓶醋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青州醋王!]

下周末恰巧是元旦,百大評選結果前不久剛內部公布,“鬆下客人”赫然在列。

[哦豁,木哥濃眉大眼,有點帥的]

齊客在旁邊全神貫注地剪視頻,對於沈問津時不時發出的笑聲已然免疫。剪完一段,他起身倒了杯水放到沈問津桌上,銳評:“感覺你快笑抽過去了。”

喜音審核通過後,視頻被定於12月底發布。

沈問津:根據各人特征繪製形象嘛。我覺得這瓶醋很適合你。

[笑死了,官方認證的醋王]

齊客很少這麼直白地說忙。

沈問津坐直了些:“我不乾無償的活兒,要我提建議,你總得拿出點誠意吧。”

“快了。”齊客道。

大家在ddl前集體熬了一個通宵,待成片渲染出來後,所有人險些就地趴下,被齊客連推帶拽地趕回了家,宣布帶薪休假一天。

“嗐,凡事都有利有弊吧。向外界公開後,可能會惹來一些麻煩和紛爭,但也確實能幫助到更多小朋友。之後的路究竟會通向何處,我們也說不好。”

“你這啥表情啊。”沈問津笑道,“不相信我?我好歹高考語文一百二十五。”

沈問津“嘖”了一聲:“我不信,你不論什麼事都是儘早做準備的,不可能到現在連初稿都沒有。”

他拉著椅子坐下,忽又想起了什麼,推著屏幕邊沿令它轉了一個角度,朝向了沈問津:“你看看,有什麼建議。”

沈問津看著齊客眼下尚未褪儘的烏青,一時無言。須臾,他忽然說:“要不我來寫?”

“你剪完了?”沈問津問。

[齊哥哈哈哈哈哈哈怎麼腰上掛了一瓶醋啊]

[每個人的特征都好鮮明,喜歡!]

沈問津立即接話說:“下周末百大頒獎典禮,我知道你演講詞肯定寫完了,我要看。”

齊客:[圖片]

齊客:。

[你彆說,斤斤和7g的形象真的好有夫夫相]

出於私心,他在齊客腰上畫了一瓶醋。將所有圖像文件打包上傳到大群後,不一會兒,私信小窗被敲響了。

素材實在太多太雜,宣傳短片剪了三周,期間無處次推翻重剪,廢稿無數,終於剪出了一版眾人都挺滿意的。

鬆下客眾人對津渡露絲倆人畫的小人讚不絕口,集體換上了新的喜音頭像,新視頻的評論區又一次炸了鍋。

[我不管,就是斤斤畫的,我先嗑!]

“基地負責人對這個提議挺心動的,我們就和喜音官方對接了一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拍好這部幾分鐘的宣傳短片。”

最近的事情實在多,沈問津不是在拍視頻剪視頻,就是在和露絲一塊兒商討繪畫的細節。目前所有人的個人形象都已經繪製完成,采用的是敦煌剪紙的風格,甚至不忘給小小也安排一份。

沈問津翹著二郎腿,坐沒坐相地拖著嗓子:“給齊老板提建議,我可不敢當。”

沈問津彼時正在齊客房間裡打醬油。他沒骨頭似的癱在椅子上翻超話,想著肯定有人能注意到“醋”這個點,果見半分鐘後,超話裡出現了一個新帖子:

[新哥的臉好紅,感覺下一秒就要噴火了!]

下邊即刻堆起了高樓:

“你?”齊客的眉毛挑了起來。

[新頭像誰畫的,怎麼給我萊哥畫成了一條麻稈哈哈哈哈哈]

“真沒。”齊客歎了口氣,“最近忙瘋了。”

齊客:?

“還行。”沈問津說,“素材快畫完了,那國風鬼畜的拜年視頻接下來就沒我啥事兒了,我也就是拍拍剪剪我賬號上的那些日常視頻。”

不管有多少工作量,他總是一個人默默地熬夜加班,第二天繼續沒事人似的處理各類事務,常會令人忘了他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也會累。

齊客睨他一眼,指尖在椅子的扶手上敲了兩下。

沈問津就這麼領到了寫領獎詞的任務,直接窩在椅子裡抱著手機原地開工。領獎詞究竟不用寫很長,當齊客把視頻粗剪完時,沈問津已經碼完第一版了。

四下俱寂,齊客鬆了鼠標,抬頭仰進椅背裡,握著扶手轉了小半圈,眸光斜斜地往下漏,漏到了青年臉上。

“寫完了?”他問。

沈問津“嗯”了一聲,眼也不抬地把備忘錄裡的東西導出來,輕點著屏幕給齊客發過去:“你瞅瞅。”

齊客沒撈手機,而是直接湊了過去。

木質香浪潮般包裹而來,沈問津偏了一點頭,就看見了齊客微垂著的、看著自己屏幕的眼,以及下邊的鼻峰與薄唇。

他的眼眯了起來。

“寫得怎麼樣?”他問。

“挺好。”齊客說。

他們的氣息近乎糾纏在了一起。

“寫得好的話……有沒有什麼獎勵?”沈問津笑起來了,往後讓了一下。

齊客的視線從屏幕上移到了他的唇上。

他靜了幾息,忽地伸手攬上了他的後腦勺,朝前湊了一點,偏頭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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