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此字據千真萬確,有什麼話咱們回去說。”馮大人上前握著馮夫人的手,“夫人消消氣,為夫這麼做也是為了夫人……”
馮大人小心翼翼地哄著人,要打要罵總得關起門來在自己房裡,這麼多人他多少還是要點麵子的。
馮夫人的人已經停手,柳如煙的丫鬟掙脫鉗製衝到柳如煙身邊,撿起地上的衣服手忙腳亂地將柳如煙裹好。
“我都說了不是你相公的外室你偏不信,”柳如煙恨恨地怒視馮夫人,“不問青紅皂白憑白打人,此事你要還我一個公道。”
“公道?”馮夫人看著柳如煙發出一聲嗤笑,“你也配?即便你不是我家老爺的外室,也定是其他男人的外室。還是那句話,隻要你說出你相公是誰,你想要什麼賠償本夫人都給。”
“你……”柳如煙氣結,“你何必如此欺人太甚?”柳如煙身上的氣勢去了大半,深知不能暴露陸臨川的她隻能咽下這個啞巴虧。
“你什麼?做人外室心虛?呸!”馮夫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髻朱釵,連衣服上的褶皺都扶平,“本夫人今日就是打了你又如何?”
“不要臉的狐狸精,做人外室還敢出門招搖,本夫人打你也是白打。還想要公道?我呸肮臟玩意兒!”
馮夫人拿帕子擦了擦手,想著自己收到的紙條,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
有人借著自己的手來收拾這小賤人一頓。
不過那又怎樣?
外室就是她們女子的公敵,誰的外室不重要,遇上就是要將人打一頓,那個暗中送信的姐妹不便出手,那她就替姐妹教訓人。
就算被人利用又如何?
剛剛又罵又打的,生活裡的那點子不如意全發泄在柳如煙身上了。此時的馮夫人隻覺得天更藍雲更白,鬱結的乳腺都疏通許多。
馮夫人將擦了手的帕子扔到柳如煙身上,“這帕子算賠償你了。你可彆小看這一方帕子,可是用上好的浮光錦搭配金線繡製而成。
就你這外室的身份,怕是一輩子都穿不到浮光錦做成的衣服。這帕子便給你開開眼,洗乾淨拿去當也能有二兩銀子。”
“還有,”馮夫人看向那個小宅院,“我家的宅子不能被狐狸精染上騷氣,本夫人嫌臟。限你今日就搬走,這宅子不租給下賤女子。”
一道霹靂從柳如煙頭頂劈下,柳如煙隱忍著握緊拳頭,今日就讓她搬走?
憑什麼?
這宅子可是白紙黑字立了字據的。
就是要搬也不能這麼急著趕她,房東違約也是要付違約金,更要如數退還剩下的房租。
“你這是強人所難,時間這麼急你讓我搬去哪裡?契約上寫明了……”
馮夫人冷哼一聲打斷柳如煙,“契約?外室也配與人談契約?下賤玩意兒誰知你是不是拿我家宅子還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本夫人現在就是讓人將你的東西都扔出來也使得,不要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馮夫人指了一個護衛,“你留下盯著他們今日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