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如坐針氈想要想來,被夏雲錦按著胳膊,“你們都坐下,若是不坐那這飯我也不吃了。”
幾人見夏雲錦神情嚴肅,這才聽話地坐在飯桌前。
“高明,將酒都給大家滿上。”
夏雲錦手捧琉璃盞,“先前我雙眼蒙塵讓你們在侯府飽受委屈,是我對不住你們。今後咱們主仆要肆意而活,向陽而生。
未來佳景長,共慶新生樂未央。”夏雲錦率先將杯中酒飲儘。
一股辛辣自口中流淌,夏雲錦卻覺得心頭一陣暢快。辛辣的滋味,猶如前世經曆的磨難與苦澀,此刻,都隨著這杯酒被一飲而儘,化為力量與決心。
夏雲錦閉著眼,感受著辛辣在胸中擴散。再睜眼時,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前世的那些陰霾和沉重,此生便讓陸家人也體驗一次。
短暫的錯愕過後,滿桌下人皆飲儘杯中酒。一杯酒入肚大家也不再拘束。汀蘭苑內一片其樂融融的歡快氣氛。
也是侯府唯一一處能聽到笑聲的院落。
陸詩寧哭著跑回自己的院子後就摔了一地的東西,“夏雲錦那個賤人,她有什麼資格打本小姐?今日之辱,我陸詩寧一定要加倍報複回來。”
陸詩寧又舉起一個精致的白釉花瓶,狠狠地砸向地麵,清脆的碎裂聲在空曠的院落中回響。
屈辱與憤怒交織在陸詩寧的心頭,使得她臉龐扭曲,露出一種近乎猙獰的狠厲。
一踏入伊人軒的院門,便聽到屋內傳來的咒罵與瓷器破碎的雜亂聲響,許氏一臉凝重地進了屋內。
“寧兒!”
看著室內的一片狼藉,許氏的麵色不好看語氣也有些嚴厲。
陸詩寧滿目委屈,“娘,女兒挨了打,您不替女兒出氣反倒還凶女兒。您還是不是我娘了?”手裡拿著的花瓶又要砸,被許氏奪了下來。
“寧兒,你是想讓外人皆知承安侯府的大小姐嬌縱蠻橫?娘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
陸詩寧不以為然,覺得許氏未免太小題大做,“娘,不過是砸了一些東西外人如何會知道?院子裡的下人皆為死契,哪個敢往外說本小姐定拔了他的舌頭。”
陰狠的目光掃過屋內外的下人,本就跪在地上的下人更是害怕地抖如篩糠。
“奴婢一個字都不會泄露出去。”*n
看著下人們膽戰心驚像見了貓的老鼠,陸詩寧這才覺得火氣消了些許。
隻是還遠遠不夠,夏雲錦等著瞧!
“娘,您一定要替女兒狠狠教訓夏雲錦那個賤人。娘,她不會真的讓侯府還回去她的那些嫁妝吧?”
想到自己的東西要被人搶走,陸詩寧就覺得一陣心疼。那些精致的頭麵首飾,哪一樣都是價值不菲,都是她最喜歡的東西。
東西到了她手裡那就是她的,就連庫房裡的東西,那就是侯府的。侯府的東西自然也是她的。
若被夏雲錦搶回去,這不是跟割她的肉一樣嗎?
“這話以後你少說,以免被人傳出去影響你的名聲。娘教你的隻要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就要懂得隱忍。
夏雲錦總歸是你大嫂,平日裡還是要敬著她。至於她說的那些話不用放在心上。
侯府是她掌家,不會做的太過分,不然夏家的臉麵何在。”
主要是她兒子還沒順利回府,夏雲錦的那些嫁妝也沒落到她手裡,以後孫子也需要靠著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