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也飄來一陣香氣。
“為什麼不吃飯？心情不好？”
黎北寒將餐盤放在床頭櫃上，伸手拉下來阮念念的胳膊。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阮念念隨口應著，目光有些閃躲。
接著便聽黎北寒又問道：“楚歡的母親，病情很棘手？”
“什麼？”
阮念念一怔，終於抬頭，沒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
黎北寒難得耐心的再次重複道：“張媽聽司機說，你今天去看望了楚歡的母親，回來就心情不好了，難道不是因為她？”
阮念念聞言，心底頓時咯噔一下！
眼底也快速閃過一抹驚疑！
隨即便意識到，黎北寒好像並不知道自己今天和他去了同一所療養院。
目光閃爍一瞬，見他神色果然沒什麼異常，阮念念乾脆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迅速的想了一個借口敷衍道：“楚歡的媽媽恢複的很好，我……我隻是看著她們，讓忍不住想到了我媽媽……想著她如果還活著就好了……”
阮念念垂下眼睫，怕被黎北寒看到自己眼底的不安與遲疑。
要說嗎……
柳飄飄的事……
還是就這樣咽下去，裝作不知道？
都這麼多年了，柳飄飄也沒有醒來，說不定……再也不會醒來。
黎北寒也的確變了許多。
或許裝傻對誰都好……
阮念念努力想要說服自己。
可是心底最深處，卻似乎還是有些小小的不甘。
正糾結著，她感到黎北寒的大掌突然撫上了自己的發頂，輕輕揉了揉。
最近早已習慣的，帶著一絲寵溺的嗓音，也在耳邊響起——
“你媽媽的事，已經是往事了，就算你再難過，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如這樣，你乖乖的把晚飯吃了，我就實現你一個心願，怎麼樣？”
“心願？什麼心願？”
阮念念猛地抬頭，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嗯。”
黎北寒將筷子遞到她手中：“你先吃飯，吃完了，我就告訴你。”
阮念念：“……”
她微微抿唇，不確定的看著黎北寒。
這副有些可愛的模樣反而逗笑了他。
黎北寒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不騙你，我保證。”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過寵溺。
阮念念竟是微微一怔，恍惚了一瞬。
保證……
黎北寒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現在卻為了哄自己吃飯……
好吧。
先聽聽看他想說什麼。
阮念念想著，終於端過了飯菜，吃了起來。
可她今天也的確沒什麼胃口，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便放下筷子，催促道：“到底是什麼願望？”
阮念念實在是好奇的不得了。
黎北寒卻是垂眸掃了眼還剩下大半的飯菜，不滿道：“就吃這麼一點？”
“我吃不下了……”
阮念念將餐盤往前推了推，和他商量：“不如你先說，等我明天胃口好了再多吃，怎麼樣？”
黎北寒沒說話。
盯著她看了幾秒，又忍不住被她可憐巴巴的模樣逗的彎了彎唇角，隨即沉聲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