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已經去了洗手間,迅速的洗漱了一番,打算回家。
臨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幫黎北寒“脫敏。”
“阮念念明天就要和風慕齊的訂婚了,你一個人在家……不會難過到想不開吧?”
“滾。”
黎北寒冷冷拋來一個白眼。
祁雲琛輕笑一聲,沒再多說。
“哐”的一聲。
厚重大門被沉沉關上。
黎北寒耳邊也終於安靜下來,隻剩下鐘表走動的滴答聲,一下一下。
讓他的額角也跟著一跳一跳的痛。
“嗡——!”
沉寂了幾天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黎北寒隨手拿起,看也不看便接起了電話。
接著聽到——
“黎總,柳飄飄和陳友商那邊……”
陳一向他彙報了兩人的審理結果。
柳飄飄所犯下的罪行已經是鐵證如山,這輩子都彆走出監獄。
至於陳友商那邊,除了包庇罪犯與走私禁藥,這些年,私下裡也沒少做其他違法的勾當。
數罪並罰,也夠在牢裡蹲上十餘年的。
“嗯,我知道了。”
得知兩人的結果,黎北寒並未有太大的波動。
那頭,陳一猶豫兩秒,還是問道:“黎總,那帝都這邊……您打算什麼時候回來?新項目已經開始動工了……”
他指的是阮念念所參與的項目。
黎北寒沒有說話。
陳一等了一會兒,趕忙主動道:“是我多言了,這邊的項目已經在穩步推進,有我盯著,黎總可以放心。”
“嗯。”
黎北寒應了一聲,沒再多說,掛斷了電話。
耳邊不斷響起祁雲琛與陳一的話。
“你的黎氏還要不要了?”
“黎總,您什麼時候回來?”
他不知道。
時間好像那天在墓園外看到阮念念跟著風慕齊離開時的時候,便徹底停滯了。
但又能停下多久?
現在的阮念念,已經不是從前的阮念念了。
她一直在向前看。
被留下的,隻有他。
是他把從前那個滿心滿眼都隻有他的阮念念,弄丟了。
被酒精麻痹的心臟終於感受到了延遲的細密疼痛。
黎北寒忽眉心死擰,青筋畢露的五指幾乎要將胸口的衣服連同皮肉一起抓破。
頭更是疼的快要爆炸!
一言不發,他緊抿著唇,近乎自虐的忍受著這樣的感覺,許久,才渾身猛地放鬆,頹然的靠倒在酒櫃上。
接著再度抓起了手機,找出一個號碼,卻遲遲沒有按出去。
足足過了好半晌——
他才抬手,將手機放在耳邊。
幾秒後——
“莫醫生,是我……”
次日一早——
徹夜未眠的黎北寒直接開車去了市內十分出名的一家心理診所。
診所所處的環境幽靜,停好了車,黎北寒便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
接診的護士看到有人來了,趕忙上前,再看黎北寒的臉色,頓時便嚇了一跳,趕忙道:“黎總,莫醫生已經在診室裡等您了,快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