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態度不算差。
可在祁雲琛麵前,哪個女人不是擠出一副討好的笑臉來?
幾乎當下就有人等著看楚歡的笑話。
可沒有想到——
祁雲琛竟是什麼也沒說,定定的盯了楚歡幾秒,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沉聲道:“你們都出去。”
幾個女人聞言都是一愣。
緊接著互相看了一眼,隻得不情不願的起身,從楚歡身邊經過時,皆是瞪了她一眼。
楚歡卻是目不斜視,權當做沒有看到。
待人都走光了,她這才掩上了門,大步朝著祁雲琛走去。
還沒等坐下,人便已經被他拽著手臂,直接跌進了他的懷裡。
“寶貝今天這麼來勢洶洶的,把她們都趕走了,打算怎麼補償我?”
祁雲琛勾著唇,笑容邪肆。
包間裡燈光昏暗,此刻四下無人,空氣中混雜著靡亂混雜的香水氣息,是培養曖昧與情裕最好不過的溫床。
楚歡心裡悶悶的,也不知是因為阮念念,還是因為方才的那一幕,隻覺得這裡的味道香的讓她反胃。
沒心情跟他調情,她乾脆就著這個姿勢開門見山道:“你把阮念念懷孕的事告訴黎北寒了?”
祁雲琛眉梢一挑,輕笑一聲。
“我不是答應你了嗎?”
“可是黎北寒已經知道了!!!而且是溫泉酒店那天晚上知道的!!!”
楚歡一時間沒有控製住音量:“要不是你那天暗示他,又怎麼會……”
“我早就說了,你們瞞不住他。”
祁雲琛打斷了楚歡的話,拉著她一並靠在沙發上,不慌不忙道:“而且我聽說,你那位好姐妹如今的身份可是了不得,帝都藍家的千金大小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笑著看向楚歡,那眼神說不上是嘲諷還是揶揄,一字一頓道:“她現在背後有了藍家,肚子裡又有了黎家的種,你作為她最好的朋友,豈不是又多了一個靠山?有什麼不好嗎?”
楚歡指尖倏的一緊,掌心裡攥著的皮包鏈條頓時狠狠摩上掌心。
祁雲琛這話,屬實是有些過分了。
雖然她自己也說過類似的話,但她心裡知道,即便是念念有了新的身份,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會開口求助!
但祁雲琛卻未必這麼想。
他是真的這麼看她楚歡的。
嗬。
也沒什麼不好的。
反正她要的隻是他的錢。
“怎麼?不高興了?”
祁雲琛的聲音再度傳來,話音落下,冰涼的酒杯也抵上了楚歡唇邊。
楚歡微微側開了頭,擠出一個笑臉。
“沒有。”
“那就陪我喝兩杯?正好我今天心情不錯。”
祁雲琛笑著再度將酒杯送到了她的唇邊。
隻是那笑意卻並未直達眼底,反而帶了幾絲警告的味道。
他的心情不錯。
所以。
楚歡要做的,便是不要掃興。
她心裡自然清楚。
不然也不可能在祁雲琛身邊留到現在。
可是今天……
楚歡深吸一口氣。
從剛才開始,那些女人的調笑聲與香的膩人的空氣,便已經令她有些反胃了。
她再也不想繼續待下去。
但又不能得罪眼前的人……
想著,楚歡突然猛地起身!
祁雲琛的眸光也跟著瞬間一暗。
緊接著便聽楚歡用甜膩膩的嗓音輕道:“祁少,你該不會在人家生理期的時候逼著人家陪你喝酒吧?你不心疼人家了嗎?何況這裡人這麼多,也不缺我一個人陪你吧~”
她又恢複了之前在祁雲琛麵前的撒嬌調笑模樣,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卻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祁雲琛又怎麼會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吃醋了?
不過……
楚歡可沒資格插手他的事。
想著,他微微一笑。
“怎麼會不心疼呢?既然身體不舒服,那你今天就隻喝果汁,怎麼樣?”
他就是不打算放她走!
不過她如果肯好好哄哄他的話,那些女人,他就不叫回來了。
祁雲琛欣賞著楚歡眼底一閃而過的不服,好整以暇的等著她乖乖坐下。
楚歡卻是在心底輕笑了一聲。
想留她在這裡看著他和彆的女人親熱?
這神經病做夢去吧!
楚歡想著,衝著祁雲琛就來了一個飛吻,隨後突然跟隻兔子似的,拎著包便朝著門外跑去,邊跑還邊大聲道:“人家就先回去休息了,祁少~我會想你的哦~”
說話間,人已經跑沒了影!
速度快的讓祁雲琛根本反應不及!
祁雲琛一人端著酒杯,後知後覺的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楚歡這個女人!
居然敢跑!
餘光中最後印下的是她溜走時掀起的裙擺下瓷白的肌膚。
祁雲琛的腦海中突然便多出了些不可描述的畫麵,上次在溫泉酒店時,那雙腿纏著他的腰……
“嘖。”
祁雲琛猛地放下酒杯,徹底沒了把剛才那些女人叫回來的心情。
憑心而論。
楚歡除了性格有點意思之外,兩人在床上也確實合得來。
甚至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所以她偶爾有些小脾氣,作一作,隻要不過分,他也願意去花點小錢,哄上一哄。
不然剛才就憑她這樣怒氣衝衝的闖進來,換做其他女人,早就被轟出去了!
結果竟然隻是為了那個叫阮念念的女人……
祁雲琛的動作忽的一頓。
阮念念……
嗬。
他忽然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幾秒後——
“喂?出來喝酒。”
“不去。”
電話那頭的人冷淡的甩來兩個字。
“誒你……”
祁雲琛還想說什麼,電話那頭的人卻是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
祁雲琛:“……”
停駐兩秒,他猛地起身,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二十分鐘後——
紅色跑車風馳電掣的停在了黎氏樓下。
祁雲琛直接大搖大擺的殺進了黎北寒的辦公室。
黎北寒剛結束一個電話會議,一見到祁雲琛,不等他開口,便直接拒絕道:“不想喝酒。”
祁雲琛聞言,頓時無語的朝著黎北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隨即大步跨坐在沙發上,二郎腿一翹,懶散道:“今天還真由不得你,我的小寶貝剛才可是因為那位藍家的大小姐找我興師問罪來了,還攪黃了我的酒局,你說,你是不是該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