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是非連忙將雲琴扶到一旁坐下,搭腕仔細檢查。
“脈象有些紊亂,內息也.”
“確實是中毒之象。”
檀香半蹲在旁幫忙把脈,低聲道:“想來是剛才那人施展的招式有異,藏有某種隱蔽毒霧,雲琴姑娘不慎吸入體內。”
楊是非眉頭緊鎖:“還有這種本領?”
“徐國的九宗名為五蘊穀,此宗門極擅用藥施毒,其中不乏無色無味的詭異劇毒。”
聽聞此言,楊是非麵色愈發凝重:“先將其體內汙穢吸收,我們再將她帶回軍營,讓大夫瞧瞧?”
楊是非神色冷靜,開口解釋:“伱中了融入汙穢的紋心血之毒,我剛剛幫你將汙穢吸出。但紋心血之毒依舊淤積在心口處,我正要幫你將毒素逼出來。”
“稍微.清醒了些”
“我”
楊是非動作一頓:“需要從前麵以掌勁將劇毒吸出?”
這五蘊穀的手段若真是如此驚人,豈不是天下十國九宗,無人可擋.
“在我記憶中,紋心血的氣味極為刺鼻,而且煙氣呈暗黃色,以雲琴姑娘的身手不至於躲不開。”
雲琴驀然並緊雙腿,螓首後仰,足尖好似無助般在地上來回又蹭又蹬。
她並非無理取鬨之輩,知曉楊是非眼下在為自己性命著想。
“.”
楊是非聽得一陣心驚。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來不及的,先讓我探探虛實。”
檀香俏臉一冷,瞥向幽暗深林:“此處果然還有徐國的援兵。”
但仙母這時碰了碰耳垂,輕聲道:“劇毒都聚集在前胸心口處,你從背後以內力催動,反而會震傷其心脈。屆時毒素還未逼出,反而讓毒都湧入傷口。”
楊是非沒再耽擱,小心翼翼的將其衣袍胸襟解開。
“她如今在與徐國的伏兵交戰,騰不出手。”
楊是非咬牙道:“而且這劇毒之中仍有汙穢潛藏,她不好隨意觸碰,隻能由我來.”
“哈哈.”
“沒事,我們雙方還算認識。”
隻要趁著心包未被腐壞,以高深內力將其強行逼出體外,便能讓此毒大大緩解。以雲琴姑娘的修為底蘊,足以自行調息恢複過來。”
雲琴微微瞪大雙眼,虛弱喘息道:“若要以逼毒,讓檀香來便可”
“是‘紋心血’,五蘊穀的獨門劇毒之一。”
楊是非沉聲道:“現在該怎麼治?”
楊是非定睛一瞧,發現這些血液竟變成了烏黑之色,隱散寒氣。
言至此,他將其綿軟身子小心扶起:“你現在可否調動體內功力,主動逼毒?”
待最後一縷汙穢被徹底吸乾,雲琴喉底仿佛發出一絲沙啞悶哼,整個人劇烈痙攣了兩下,方才徹底癱軟下來。
“.”
雲琴微睜雙眼,有氣無力的喃喃道:“你剛才在做什麼.”
楊是非握住雲琴的冰涼雙手,吸收起體內汙穢。
楊是非正想坐到她背後,以掌抵背,再運功逼毒。
檀香輕咬下唇:“想來是這些毒藥與汙穢結合,有了許多不為人知的變化。”
她仔細打量著陷入昏迷的雲琴,貼在耳邊小聲道:“不過,此女在凡人中也稱得上高手,你為其逼毒療傷之際要小心些,以免被其內功震傷。”
“姑娘,現在人命關天,原諒我此舉有些失禮。”
早知如此,就不該與仙兒她們分頭行事。如今雙方遠隔著幾十裡地,喊都喊不上。
檀香心中已有猜測,用指甲在雲琴腕間輕輕一劃,細微傷口處很快滲出一絲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