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內紅紗垂散依舊,不時有柔聲交談傳出,宛若一處勾魂奪魄的美人窟。
寬大婚床間,各有風情美景。
仇不歡僅披著一襲輕紗,遮掩住豐腴白皙的胴體,慵懶斜靠在床欄旁。
洛仙兒戴著蓮花褻衣而坐,隨手幫檀香與茉莉梳理秀發。而兩姐妹索性趴在軟枕上,雙臂交疊撐著下頷。
四女就這樣聊起天南海北,往事紛擾,倒是少了之前的尷尬氣氛,更多了幾分溫馨平和。
隻是聊著聊著,話題又不知不覺間飄回到楊是非頭上。
從衣食住行一直聊到人生經曆,如數家珍般談著‘楊是非’的一切,語氣中都漸漸多了些溫柔與甜意。
“啊。”
恰至此時,大紅婚被內傳出一聲動靜。
她們紛紛停話,正好瞧見月蕊從被窩裡麵鑽出了小腦袋。
茉莉莞爾道:“難道是悶了太久,有些熱?”
月蕊睡眼惺忪的嘟噥一聲:“才不是,隻是找到了‘偷腥貓’。”
“嗯?”仇不歡等人都輕咦一聲。被窩裡麵何時還有其他人?
剛這樣想著,就見月蕊拿出了魔刀。
“.”
床上眾女都為之一怔。偷腥貓,便是她?
月蕊忿忿道:“昨晚她還在壞龍女手裡和水璃一起保管,今日就不知何時爬到了床上躲著。
定然是趁著我們無力之際,偷偷摸摸與哥哥親熱了!”
“這”
洛仙兒輕撫魔刀刀身,有些哭笑不得道:“你還真是喜歡相公,大晚上都偷偷溜來。”
魔刀嗡鳴兩聲,像是坦率承認了‘罪行’。
“這刀,確實很是下流。”茉莉俏臉微紅,嘀咕道:“平日裡與夫君少不了卿卿我我的,當真像是一位百媚千嬌的小情人,將夫君都迷得流口水。”
檀香閉目冷哼一聲:“主仆都是一個德行。”
仇不歡麵露笑意,將魔刀放到自己雙腿上:“我記得此刀前幾天還與水璃較上了勁,雙方吃醋的厲害。”
“夫君他”
茉莉心思一動,想到刀劍好像都能變化成人型,頓時語氣古怪道:“以後會不會將魔刀與水璃都娶過門?”
此言一出,床上眾女都陷入了沉默,表情愈發微妙。
唯有魔刀輕輕一顫,像是害羞般微微泛起紅芒。這活靈活現的反應,看得她們反而有些啼笑皆非。
“以夫君那葷素不忌的口味,確實難說。”
檀香輕咬下唇,低嗔一聲:“畢竟連我們的本相都能接受,刀劍又有何區彆”
仇不歡失笑道:“是非被你們說得愈發奇怪了。”
洛仙兒美目流轉,看著屋外喃喃道::“不過說到相公,讓他一個人在後廚忙活,是不是不太好”
“我去瞧瞧。”
月蕊從被窩裡坐起身,絲綢沿著奶白肌膚滑落散開。
她搖晃著臀腰後的蓬鬆貓尾,眼瞳冒光:“正好去幫哥哥打下手,一起做飯!”
“——還是乖乖坐下吃吧。”
恰至此時,房門被倏然打開,一道高大身影走進婚房。
楊是非掃開繞梁紅紗,端著豐盛早餐走到床邊,臉上滿是笑容:“有湯有飯,還有些麵點瓜果,你們敞開了吃就行。”
看著他將一碗碗熱騰美食端到床邊木櫃上,洛仙兒等人都是一陣啞然。
“哥哥,好多的份量.”
看著滿桌珍饈,月蕊不斷眨巴著眼睛:“都是今天早上做的?”
楊是非笑了笑:“你們昨晚各個累得精疲力竭,今早自然得好好補一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