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是非搖了搖頭：“天地本就如此，隻是前些年各地封印未毀，尚且還能維持住安寧表象。但隨著汙穢大潮一起，一切真相方才會出現在我們眼前。”
“.”
洛霞默默看著楊是非，眼中多了幾分讚許之色。
是非這孩子經曆頗多，當真青澀儘褪，有了臨危不亂的大將之風。
“三姨，你現在是要回到地上，還是”
“你們小夫妻留守於此，我就不多打擾了。”
洛霞抿起一抹雍容大方的笑容，道：“若有何意外發生，隻管朝上麵喊一嗓子便可。我會立刻領兵下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楊是非失笑一聲：“真到了那一刻，我就該帶著小蕊她們往上麵逃了，哪還能喊三姨下來。”
洛霞勾唇莞爾：“確實有些道理。”
她也沒再多久留糾纏，略微叮囑幾句後，便踏著輕功竄上洞口，緩緩消失在黑暗之中。
“.”
月蕊這時才靠近過來，輕聲道：“這位姨娘性子大大咧咧的，也很關心哥哥，不壞。”
楊是非眉頭微挑：“難道你會說一聲‘不壞’。”
月蕊輕輕跳上背後，趴在耳邊嬌哼一聲：“我又不是真的那麼任性.”
楊是非啞然失笑，隨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好了，我們現在安心守著吧。”
“嗯”
“對了，剛才可是親的心滿意足，要不要再來？”
聽著耳邊調侃，月蕊難得羞紅雙耳，將臉蛋都埋進肩窩，小聲嘟噥道：“壞哥哥”
楊是非樂嗬笑了笑，隨意找了處地方盤膝而坐。
他心思微動，抬手撫過月蕊額前發絲，低聲道：“丫頭，你現在對於這仙紋適應的如何？”
“.有一種越來越得心應手的感覺。”
月蕊眨眨眼睛，若有所思道：“隻是像霧裡看花一樣，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變得像她們一樣.”
“此事著急不得，需得慢慢沉澱，方能徹底蛻變。”
楊是非略作思索，正想說些經驗之談，一股詭異的陰冷感覺倏然爬上後背。
他眼神驀然一凝，側首微瞥——
月蕊麵無表情的坐在身旁，坐姿文雅端莊，亦像是一板一眼般僵硬。
或許是察覺到了目光，其眼眸微側，眼瞳中閃爍著銀色暗芒。
“你的感知，當真敏銳。”
“.過獎了。”
楊是非眯起雙眼，低沉道：“不久前才剛剛受辱，那麼快又想來自討苦吃？”
‘月蕊’這一次卻並沒有直接動手，隻是冷淡開口道：“吾沒有這種古怪嗜好。”
楊是非嘴角微揚：“那又是為何？”
“吾隻是好奇，你們為何要做這些毫無意義之舉。”
‘月蕊’神色冰冷至極，緩緩道：“等待吾解封而出，喚起的波濤足以席卷整片天地。哪怕你們集結起所謂十國的底蘊，也不可能逃過一死的下場。”
“不試一試，你怎麼知道答案如何。”
楊是非低沉一笑：“你若如此自信，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附身在我家娘子的身上，專門跑來與我說這些話。”
天地之主不急不緩道：“這隻是吾對於先民的一絲憐憫罷了。”
“先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