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是非連忙拿出手帕給她擦了擦嘴:“下次可不許胡鬨啊,我可經不住這些刺激。”
月蕊這才發出嬌憨輕笑,分外乖順得任由擦拭。
可楊是非剛想收手,少女卻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嗚~”
柔軟櫻唇,驀然裹住了他的食指。
楊是非呼吸一滯,眼睛都不禁瞪大。
月蕊輕捧著他的手掌,如小動物般抬起濕潤美眸,嘴唇一喏一喏的。
看著少女天真無邪的目光,楊是非頓時有些口乾舌燥,還是第一次發現這位同居數日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妖冶魅惑的一麵,簡直像是一隻誘人墮落的小妖女。
他很快還感覺到,指尖處似乎在被貓撓般輕輕撩動,仿佛在心底裡撓癢癢似的。
“等等,丫頭你...”
話音未落,楊是非頓時疼得臉龐抽動。
一股寒氣驟然順著指尖湧來,熟悉的酸疼酥麻傳遍整條手臂,讓他從旖旎中完全清醒。
草,原來吸收寒氣不僅能用自己的嘴,在這丫頭的嘴裡...也行?!
寒氣的流通,這一回不過幾息。
月蕊偷瞧著楊是非臉上心有餘悸的表情,不由得溫柔動起舌尖,似乎是想撫平那一絲痛楚。
“好、好了。”
楊是非臉色微妙地收回右手。
自己何時有了那麼大的魅力,這丫頭對自己的好感有那麼高嗎?
難不成,還真的將自己當成了‘雙修道侶’?
月蕊抿了抿櫻唇,美眸裡滿是促狹笑意。
見少女這幅嬌憨模樣,楊是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樣可算滿意了?”
“嗯~”月蕊甜美一笑:“你去忙吧~”
見楊是非一臉古怪的回了廚房,她這才摸摸剛被揉過的頭頂,笑意微斂,小臉蛋卻不知何時泛起絲絲紅暈。
“原來...是這種感覺呀...”
...
夜色漸晚,寒風輕拂。
楊是非獨自在院內練了一個多時辰的踏山功,又打了幾套穿林三疊功。
待渾身出汗後,這才心滿意足的停下今晚功課。
雖然傍晚回家後經曆了一點‘小意外’,但隨著月蕊重新回屋入睡,他也平複下躁動心神,將注意重新放回到自身修煉上。
在他看來,既有了吸收汙穢這個金手指,自然得抓緊機會好好鍛煉。
東城現在看似平靜,背地裡說不定風雲湧動。而且將來若要入贅洛家,更得要有保命的實力,可不能仗著一點天賦就懈怠偷懶。
楊是非麻利的洗漱更衣,端起燭燈,準備到隔壁客房臨時住一晚。
走在冷冷清清的庭院間,他不時晃一晃臂膀,抬手比劃兩下,腦海中還在回憶著登山功的精要。
這門武功雖為養生鍛體,但越是琢磨就能感覺到其中精妙,隱含高深武道之理。
與之相比,穿林三疊功反倒流於表麵,唯有發勁技巧值得多加鑽研。
思索間,楊是非推門入屋,脫掉外袍後就吹滅了燭火,轉身坐入床內,一邊在腦海中推演著武功,漸漸困倦入睡。
但在睡夢中,他恍惚間感覺身上好像壓上了一團綿軟重物。
香甜氣息縈繞鼻間,仿佛深陷一片名副其實的溫柔鄉,脖頸被輕輕摟住,耳邊隱約還能聽見猶如貓兒般甜膩促狹的輕笑。
...
不知不覺間,窗外的陽光照在床邊,泛起絲絲暖意。
楊是非照常睜眼醒來,隻覺昨晚著實睡得舒服愜意,正要翻身下床,動作卻猛地一頓。
“......”
他呆然看向左手邊,赫然有一位嬌小少女側躺在旁,睡裙微亂,睡相很是乖巧寧靜。
楊是非差點以為自己醉酒誤事,犯下了什麼大錯...
但轉念一想,自己昨晚壓根沒喝酒,房間裡也沒彆人啊!
他再定睛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是本該睡在隔壁的月蕊。
“這丫頭什麼時候跑過來的。”
確認雙方衣物完整,楊是非稍稍鬆了口氣,臉色卻略顯複雜。
這丫頭雖然神神秘秘的,但與自己相處的這幾天,也確實是乖巧可愛,總讓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說是來這裡當侍女,不如說是養了一隻可愛小貓。”
楊是非搖頭暗笑兩聲,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為少女重新蓋好被子。
匆忙換好衣服出了屋,卻見院裡早已坐著一道倩影,頓時心裡一緊。
“洛小姐?”
月蕊還躺在床上。
“公子,早安。”
洛仙兒身姿端莊地坐在石桌旁,及腰長發隨風輕蕩。
白皙玉顏依舊未施粉黛,一襲青白瓷花裙卻更襯其出塵絕美。
楊是非反手將房門關好:“今日洛小姐來的真早,怎麼不早點喊我一聲。”
“公子近日勤加練武,得好好休息。”
洛仙兒抬手搭在一旁的竹籃上:“檀香已為你準備好了今日早飯。”
“啊...好,我先去洗把臉。”
楊是非跑到水井旁打了桶水,好好洗漱一遍。
“公子,我有一事想要商量。”
見他擦乾臉折返回來,洛仙兒輕聲道:“此事,事關重大。”
楊是非剛要動筷夾菜,聞言麵露疑惑:“難道是城裡發生了什麼意外?”
“不在城內。”
洛仙兒從衣袖中取出了一封信:“據鐵總捕密信所述,他們已發現了向天麟的動向,以及...敵國伏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