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黑門自行閉合,楊是非與月蕊返回密道,一路退出嵌龍塚。
將巨石堵回,兩人當即盤膝坐下,齊齊盯著狐狸。
“.”
陵墓外陽光明媚,狐狸的模樣已一清二楚。
其體態纖細柔美,毛發雪白。哪怕在陵墓呆了許久,身上卻是一塵不染。
月蕊不禁讚歎:“很漂亮。”
“確實很好看。”楊是非點頭讚同。
他見過許多狐狸,但如此有靈性的秀美白狐,還是頭一回。
而且這狐狸身上絲毫不臭,反而莫名還有淡淡香氣撲鼻。
這香氣好像聞過,但又有點似是而非
月蕊滿眼好奇,戳戳狐狸身子。
白狐垂著頭,不作反應。但被戳了好一陣,不禁氣惱呲牙。
見月蕊又要戳,它仿佛忍無可忍般掙開手掌,一躍而起!
“嚶嚶!”
貓掌與狐掌噗噗拍個不停,像是孩童打鬨。
片刻後,白狐喘息踩地,惱怒輕哼。
“還來嗎?”月蕊曲指作貓爪狀,輕快一笑:“好玩。”
白狐狸一陣炸毛,尾巴高高翹起。
“還是隻母狐狸?”
“嚶!”白狐狸猛地轉身,夾攏尾巴。
但又被月蕊眼疾手快重新抓住,連忙扭了扭身,見無法脫困,又蔫了吧唧地癱下來。
她滿眼的生無可戀。累了.愛咋咋地
月蕊麵露驚奇:“哥哥,她體內有汙穢。”
“真的?”楊是非輕撫上狐狸背脊,絨毛極軟。
隨念頭一動,果真有濃厚寒氣湧入掌中,帶來絲絲刺痛。
“嚶?!”白狐狸眼瞳瞪圓,身子陡僵,尾巴與後腿竟抽搐般撲騰。
楊是非正要收手,卻聽其尖細嚶嚀一聲,仰頭抖了幾下,綿軟趴倒。
“.”
看著地上一圈濕痕,楊是非與月蕊都陷入沉默。
白狐狸喘著氣,眼瞳迷離望來。
這一眼,仿佛充滿了哀怨嫵媚,看得人都有點腰背發酥。
月蕊悻悻收手:“反應,好大。”
楊是非滿臉尷尬,小聲道:“對不住啊,不是故意的。”
雖不知能不能聽懂,但白狐眼神似乎更幽怨幾分,四肢打著顫想站直,又軟綿綿地倒下來。
見她乏力,楊是非將其小心抱起,準備先到瀑布旁幫忙洗洗。
白狐柔柔掙紮兩下,也隻能放棄般靠在懷裡。
水潭邊,茉莉剛洗完眾人衣物,回頭就見兩人匆匆跑來。
“那麼早就.”她輕咦一聲:“從哪撿了隻狐狸?”
“在秘殿後麵撈出來的。”
楊是非舀水幫狐狸衝了衝身子。
小白狐將腦袋埋進臂彎裡,羞得尾巴都在亂甩。
“墓裡?”茉莉一臉茫然。
那陰氣森森的地方,竟還有動物往裡鑽?
“這隻狐狸,不一般。”月蕊幫忙給狐狸擦乾:“她體內有汙穢,但沒瘋。”
茉莉微怔。
身負汙穢、神智卻不受影響這不就是天生異類?
楊是非將綿軟狐狸抱入懷,正色道:“我們先回屋再說。”
茉莉肅然應聲,端起衣盆跟著返回。
——奇怪。
姬裳躺在床上,麵露疑色。
好像聽見楊公子和月蕊在屋外交談。
“公子才剛進嵌龍塚,怎麼突然回來了?”
正覺困惑,屋外飄來狐狸鳴聲,還叫得相當嫵媚多情。
姬裳:“?”
瞥見屋外兩人匆匆跑過,她心中略感不解,隻得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