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是非聽得更是茫然。
此女怎麼一上來就喊‘郎君’？
他剛想坐起身，卻發現渾身都被狐尾緊緊纏著，一時動彈不得。
“噓——”
狐女用纖指輕輕抵上嘴唇：“動靜太大，還是容易吵醒大家。”
少女嗓音頗為甜膩勾人，眸底如有漣漪蕩漾：“郎君，可認得出奴家？”
楊是非心思微動，並未再奮力掙紮。
他看著對方的白絨尾巴與耳朵，稍作冷靜，已隱約意識到身份真相。
“你是.那隻小白狐？”
狐女美眸微亮，俏臉上洋溢起甜蜜笑意：“奴家深夜現身，嚇著郎君了。”
“呃，我倒是還好”
楊是非臉色不太自然。
狐女如今正伏在自己胸膛上，那份柔軟觸感著實.難以忽視。
他儘量直視著對方雙眼，小聲道：“你竟然能變成人形模樣？”
“奴家之前很虛弱，無力化身。”
狐女語氣輕柔道：“但在此地休養許久，又服下一枚奇怪丹藥，奴家才能以本相之力暫時幻化出這幅身姿。”
楊是非眼神一陣閃爍：“姬裳她也知道？”
“奴家還未告訴妹妹。”
狐女撫上他的臉龐，湊近幾分：“想將此事先告訴郎君知曉。”
感受著對方的芬芳氣息，楊是非麵容一緊：“確實是驚喜之事，沒想到你真的能變成這樣。不過——”
他略作斟酌，小心翼翼道：“你為何要喊我‘郎君’？”
狐女神情一怔。
沉默間，她竟是將雙唇抿得發白，彎睫連顫，眼角仿佛都閃爍起絲絲淚光。
“郎君果然.果然是喜新厭舊的負心漢.不想認下奴家？”
“啊？”
楊是非聽得愣住，看著對方泫然欲泣的哀怨模樣，更是目瞪口呆。
自己何時與小白狐許過海誓山盟、還有過什麼夫妻之實？
“郎君你難道都不記得”
狐女帶了些哭腔，欲言又止。
“你先等等，讓我想想。”楊是非倒吸涼氣，連忙回憶在嵌龍塚發生的一切。
“啊。”
下一刻，他驀然神情一愣：“你說的是.我將你帶出墳墓的事？”
狐女輕咬粉唇：“郎君明明記得.難道是故意戲弄奴家.”
“彆誤會，我沒這意思。”楊是非嘴角微抖，已然意識到其中緣由。
當時他以防隱患，仔細檢查了對方全身，還將其體內汙穢吸收，這就導致小白狐在自己手下.泄的死去活來。
如果隻是小動物還好，可現在能變成人形
“郎君將那個地方扒開來看還將奴家吸的欲仙欲死，丟儘了顏麵”
狐女萬分委屈般撅起小嘴，嗓音更是嬌軟：“郎君對奴家做出這種事.又與強奪了貞潔有何區彆.”
說著，她更是捏起粉拳，好似羞惱般輕輕捶打肩頭：“壞人~”
“呃”
楊是非隻能露出尷尬笑容：“是我當初行事莽撞，讓伱傷心難過，先與你賠個不是。”
怪不得這隻小白狐看自己的眼神，時不時會變得很複雜，怕是與吃抹乾淨就裝不知的負心漢沒兩樣。
“豈止如此。”
狐女又鼓起臉頰，變得有些氣呼呼：“郎君還將魔爪伸向了奴家的妹妹，你.你真壞！”
楊是非眼角一抽：“你說的是姬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