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人麵鴞萌萌的大眼睛,認真地道:“或許,我的師尊,隻是腦子有坑。”
畢竟,一個人能夠長得四肢發達,已經很不容易了。
頭腦簡單點,又能怎麼樣呢?
不能既要又要。
金即明憂傷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人麵鴞的頭。
圓頭圓腦圓眼睛,看起來呆呆的,摸起來手感一定很好。
誰想到那人麵鴞並不想被她揩油,翅膀一扇,撲棱棱就飛到了更高處。
她默默收回了手,隨手捏了一個清潔法訣。
自己身上的果汁味立刻就消失了。
她摘下邊上一片樹葉,往空中一拋。
那葉子頓時化作了一團明亮的火焰,幽幽地浮在了半空之中。
溫暖明亮的光線照在她的半邊臉上,雖然隻有一點點,也讓她好受了許多。
金即明不再懈怠地躺著,而是直起身來,開始盤腿打坐。
在無邊森林之中、星火暖輝之下,她儘情地吐納著陌生的靈氣,一遍又一遍地淬煉著那永不滿足的丹田。
......
東方既明,橙紅的太陽慢慢從雲遮霧罩之中顯露出身影。
金黃的光線從雲層裡拉著絲一般牽扯出來,飄飄搖搖,吹到了金即明的睫毛之上。
感受到溫暖的陽光吹拂在臉上,她的長睫微動。
運轉完最後一輪基礎靈修心法,金即明長長吐了一口濁氣,睜開了琥珀色的眼睛。
霎時間,鳥雀齊鳴,天光大盛。
波濤滾滾自西方洶湧而來,日照江河,碧波蕩漾,美不勝收。
金即明扶著樹乾,在娑娑的葉聲中緩緩站了起來。
她站在樹枝之上遠眺江河湖海,見到此景大開大合,氣象萬千。
深覺胸中鬱氣一掃而空,此刻心曠神怡。
一切都是那麼恰到好處,仿佛所有的美景都是為她而來。
看夠了日出美景,金即明輕飄飄跳下了樹。
她還有重要的臥底任務需要完成,首先就是要儘快熟悉這個宗門。
按照昨晚的記憶,金即明找到了韓飛星一頭栽倒的那棵樹。
她看自己的師尊依然規規矩矩地睡著,就很放心地出了門。
按照掌門昨天的提醒,她先是去領取了一套弟子服飾。
然而,正是這一個小小的任務,就讓她犯了難。
“什麼?你說沒有我的衣服?”金即明拍著桌子,難以置信地詢問道。
派發衣服的是個麵色不耐煩的外門弟子,他雖然隻是個外門,但頗有關係。
那弟子心裡也納著悶,心想哪裡來的膽大包天的外門,居然敢冒充內門。
他冷笑著把自己的管事牌子拍在了桌子上,道:“每年就收那麼幾個內門弟子,內門弟子的服飾數量都是一樣的,而且昨天內門弟子服就已經被領完了。現在你說你是內門?”
如果是常人,那麼在此情此景,可能就會心虛了、退縮了。
哪怕不退縮,至少也會緩和一下自己的態度,畢竟是新晉弟子嘛。
人生地不熟的,得罪人不方便。
然而金即明是遇強則強,火上澆油的性子。
彆說她是魔族皇太女,哪怕她真是天才“岑命”,也不會咽下這口氣。
金即明敲了敲桌子,道:“喂、喂、喂,搞搞清楚。這是你們工作的失誤,你不但不進行反思,反而還質疑起我來了。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態度,很有問題啊?”
她的眼神輕飄飄地一掃,本人還不覺得有什麼,她就真的隻是單純地看看人。
但不知不覺中,那股囂張又狂妄的勁兒就把在場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