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應的,她的腳上手上也被綁了百斤的鐐銬。
防止自己跑得太快,好友們都跟不上。
於是,明明該是幾個閨中密友,攜手相邀、遊山玩水的快活場景。
不知怎地,就生生變成了幾個官府差人押解犯人,遠赴流放的畫麵。
......
金即明的思維也極快,她大腦中已經胡思亂想了好一陣。
思緒從飄雪的北國遠赴江南的水鄉,又從荒蕪的戈壁飛至浩渺的原野。
天南海北,轉了好一圈,韓飛星還沒有反應過來。
金即明隻得又問了一遍:“你今日有什麼事情要做嗎,師尊?”
在她眼裡,韓飛星就像個草編螞蚱,要多戳一戳,才能夠跳起來。
韓飛星道:“每日,一樣。”
......
其實他想說的有很多,從人定到日中,是他的休眠時間。
但他隱隱知道,在兩百年前,他並不會睡得如此之久。
而兩百年來,每每入夢,都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身後跟著,窮追不舍。
越入夢,越疲累,就越想睡。
閉上眼睛,還是亥時的月夜;睜開眼睛,卻已是午時的豔陽。
無數次,他從噩夢中醒來,汗津津地坐在高高的樹上,愣愣地望向天空。
“我,要做,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於是漫無目的地在各處遊蕩。
掌門讓他不說話,他就不說話。
長老想讓他拔劍,他就乖乖拔劍。
副掌門拿著一張畫像,微微笑著看向他:“飛星啊,我們需要你去殺死一個惡貫滿盈的魔族。記住,把他的屍體帶回來給我們。”
韓飛星神色淡淡,語氣卻不解:“什麼,叫‘殺’?什麼,是‘死’?”
副掌門微笑道:“就是用你腰間的這柄長劍,刺穿他的胸膛;或是用你雙手磅礴的靈力,重重地拍擊他的頭頂,這就是‘殺’。等到那人沒氣了、血流儘了、三魂七魄全部消散了,那就是‘死’。”
韓飛星鬆開了手中的劍柄,一知半解地將手放在了自己的頭頂之上,問:“這樣?”
副掌門笑道:“是這樣,隻要拍碎了天靈蓋,大羅真仙也難救。”
韓飛星收回了手:“明白。”
......
麵對自己信任的人,韓飛星會非常聽話。
比如掌門、副掌門,以及長老。
他也信任岑命,會聽自己好徒兒的話。
但是在信任之外,似乎還隱隱多了一點什麼。
他不止想要聽她的話,還想把自己知道的、更多的東西,都主動地告訴她。
但是千言萬語,他的嘴中說不出來。
隻有一句,“每日,一樣。”
對於那些複雜的彎彎繞繞、陰陽怪氣,金即明聽不懂。
但是對於韓飛星幾個簡單的詞彙,她一下子就聽懂了。
“每天的安排一樣,那就是說,師尊你今天沒什麼事情要做了。”
她笑逐顏開:“徒兒我剛來梨古門,人生地不熟,師尊就陪著我好好逛一逛吧!”
本來她還想問韓飛星要弟子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