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星的氣管被割了開來,發不出清晰的聲音,隻能聽見“嗚嗚”的叫。
像是老舊的風箱,很難聽的哮鳴聲。
金即明皺了皺眉,她不是很喜歡這個聲音,會讓她想到另一種聲音。
瀕死之人發出的聲音,那是很沉的歎息,聽起來就像是呼嚕聲。
金即明用靈力包裹住自己的雙手,去摳開他的咽喉。
大股大股的液體因為手指的導流,而一股腦湧了出來。
粉紅色的血液從她的指尖流到她的手腕上,二人白色的外袍都被打濕了。
金即明也不是很在意,本來自己身上都是灰,這些微不足道的血液,橫豎用清潔術就能洗掉。
切開之後將血放出來,往傷口處輸入進自己的靈力,猙獰可怖的創口就飛速愈合了。
韓飛星恢複得很快,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金即明問:“現在好點了嗎?”
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好多了。”
不隻是喉嚨好多了,連靈力的躁動都被壓了下去。
那凶物似乎感受到了另一股靈力的存在,很快就沉寂了下去,不再作怪。
就像是一種人,麵對熟悉的人,他會張牙舞爪,把家中作得天翻地覆。
但一旦有彆人來家中拜訪,就會躲起來,羞於見人了。
典型的窩裡橫。
金即明想要問他這是怎麼了,會不會是吃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但是突然又感覺自己想問的話很好笑,於是默默咽了回去。
雖然自己心中,並沒有真正把他當師尊來看。
但是至少那也不應該是小寵物,或者是兒子。
想到這裡,金即明打了個激靈,被自己惡心到了。
於是輕輕拍了拍韓飛星:“沒什麼事就好,我們快點出去吧。”
有什麼事,先出去再說吧,畢竟......
她抬頭,圓形的穹頂上,已經積攢了不少砂礫。
而穹頂的靈力又波一樣地蕩開,將這些沙土震下。
再在這個罩形法寶內待下去,二人就要被活埋了。
二人手中各撐著一把傘。
打著傘,泥土從傘上落了下來。雖然並未落到二人身上,可是二人周圍都已經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塵土雨。
周身非常壓抑,連綿不絕的灰塵在空中飛揚,讓人喘不過氣來。
金即明抖了抖手中的傘,泥土就簌簌滾落了下來。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下這種雨啊?”她自言自語道,也並沒有指望韓飛星能回答。
韓飛星蹙著眉頭,按壓自己的丹田。四肢百骸處,他與各種凶物結了契約。
而如今那作怪的凶物雖然在他體內停止了動彈,但卻還是輕而易舉地影響著周圍的環境。
金即明道:“師尊,這裡嚴絲合縫。完全沒有一個能讓我們遮擋的地方。”
韓飛星自然也看出來了,道:“這是變了。”
金即明的臉蛋上浮現出了糾結的表情:“其實...我確認過了,這裡根本沒有機關,也不是陣法。”
韓飛星靜靜地看著她,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金即明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座山,這個洞穴,這個秘境,像是一個活物。我們都在它的胃裡。”
金即明道:“你聽說過一個故事嗎?”
“一隻老驢掉到枯井裡麵,驢子救不上來,人也下不進去。於是一群村民就打算把這隻驢子直接活埋。
“大家往枯井裡麵填土,老驢很通人性,知道了自己馬上就要被活埋,於是嚎啕大哭。
“但是哭著哭著就止住了聲音,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