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明明副掌門已死,韓飛星皺著眉,跨過了門檻,擋住了一大片室外的光線。
明明這二人長得一點都不一樣,但是他一看到掌門的臉,就仿佛覺得副掌門還活著一般。
□□雖然被完全地消滅,連頭顱都被金即明割下來了,幾乎沒有再複生的可能。
可是,當韓飛星看見掌門的第一眼,見到他那一幅仙風道骨的模樣。
韓飛星就明明白白地確認了,副掌門還活著,也許是以另一種形態,衛列的陰魂還附在郤君昊的身上。
“掌門。”韓飛星低垂著眼睫,開了口。
郤君昊端坐在梨木椅子上,微笑著,朝韓飛星淡淡地開了口:“衛列交給你的那個任務,你做了嗎?”
韓飛星想了想,點了點頭:“做了,未去。”
東西雖然已經拿到了,但是他還沒來得去衛列那邊交付任務。
說完這四個字後,韓飛星抬起了眼,看向了掌門。
眼神雖然跟往常一樣無甚區彆,但是從眉宇之間可以看出,他的內心充滿了疑問。
“宗門...何事?”
郤君昊並沒有直白地回答韓飛星的問題,而是拐了個彎。
鶴發的老人伸出了手,主動地拎起了桌麵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
水聲淅淅瀝瀝的,潺潺地流入了不大的茶杯中,郤君昊將水杯遞給了韓飛星,“喝嗎?”
韓飛星不明白郤君昊是什麼意思,他盯著那水,猶豫著,剛想要接過水杯。
這時郤君昊又突然地轉開了手腕,老人嘲諷地低笑了一聲,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
韓飛星抬起的手放下了,最終垂在了身體兩側,他的手指微微地蜷動了一下,沉默地看向了郤君昊。
“行了,既然東西到了。你就交給我吧,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沒你的事兒了。”
郤君昊揮了揮手,開始往外驅趕韓飛星,韓飛星頓了一下,並沒有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那枝條。
那個任務是副掌門交給他的,和掌門並沒有什麼關係。
按理來說,要交付任務,他也是該交給副掌門。
看著他這一副死心眼的樣子,郤君昊道:“你應該還不知道吧?衛列他已經死了。”
韓飛星抬起了頭,蹙著眉道:“何時?”
郤君昊隨意道:“就在你外出做任務那幾天。挺突然的,對吧?”
韓飛星沒說話,沉默地站著。
“宗門...有敵?”憋了半天,他才憋出了這麼一句話,隻是簡單的詢問,也並沒有表什麼衷心,想要揪出殺害衛列的凶手來。
郤君昊道:“你怎麼突然關心起宗門事務來了?嗬嗬,有徒弟了果然就不一樣了。”
韓飛星心中一凜,但又知自己言多必失,他閉上了嘴巴,緊緊盯著郤君昊,意思仿佛是:你難道就沒想過查出是誰殺的嗎?
關於衛列的死亡,郤君昊似乎並沒有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