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群友的嘲諷芙衣感覺很受傷,自己這腦子進宮鬥劇估摸生存時間二十秒,畢竟連宮廷禮都不會,穿越即死亡。
但是要是穿到農家,自己怎麼著也能活五分鐘,才會被家裡人發現當妖怪燒死吧。
要是運氣再好點穿成乞丐,說不定還能活七天才餓死呢!
他們對自己智商的不信任讓芙衣很是失望,到底是錯付了,蔫噠噠埋頭乾了一天活。
晚上回到房間,芙衣為了十個政哥才打起精神,收到打賞照例咬了咬金子驗貨,然後按照乾隆的要求播放乾隆的介紹。
短短三分鐘視頻,介紹了乾隆個人資料。
又翻了翻其他關於“乾隆紀錄片”幾個字的搜索,也都是斷斷續續的視頻,大多是三五分鐘,最長的是三十分鐘零三秒,開頭前奏一分三十六秒。
“……”
乾隆:“十個政哥,就這待遇??!!紀錄片畫麵怎麼那麼差?為什麼還是那什麼專家講解,不是找人扮演朕拍攝朕的自傳?!”氣死朕了!朕不服!
仔細翻了翻係統頁麵:“你們的舉報差評按鈕呢?”
係統冒泡:【抱歉呢親親,舉報和差評按鈕已經隱藏,畢竟我們不是守法係統和宿主,為了維護彼此間友好的局麵,建議您吃下這個啞巴虧呢親親。】
……
聽到要舉報自己,芙衣表示不滿:“你舉報我也沒用啊,這都是其他人做的視頻,而且為什麼關於你的視頻和介紹少,那隻能怪你當皇帝時候不夠勤奮啊,像你爹那樣的累死在桌子上,你的知名度就會嗖嗖嗖地上漲。”說完頓了頓:“雖然沒有人扮演你拍自傳,但是有的電視劇啊。”
興致勃勃指了指屏幕:“我們開始追劇?”
乾隆:“不不不!不用!!!”
電視劇裡的親爹帽子還在發綠光,自己可不想有這待遇。
劉徹:“看看看!!!”表達完意見開始批評乾隆:“都說有難同當,你這做兒子的怎麼能拋棄老父親一人?”
“就是啊,你也太不孝順了吧。”朱元璋趁機踩一腳大清:“畢竟是韃子進來的,也正常啦。”
眼見馬上又要撕起來了,其他人連忙打圓場:“趕緊咱們看電視吧。”
寧願撕逼也不想看電視好吧?
康熙和乾隆強烈地表達了否認態度,但根據少數服從多數的原理,這部劇還是放了。
可惡,放彆人的黑曆史衍生劇,怎麼還不接受本人的意見?!!可惡的漢人集團(愛新覺羅·乾隆·黑化中)
以二倍速的時速,芙衣讓他們看了幾集,幾個人還有點意猶未儘:“還是你們韃子會玩。”
“能不能再看幾集?”
“明日不批改文書了?”
“可惡!朕是皇帝啊!朕是統治階層啊!朕為什麼跟芙衣一樣像個社畜!”劉徹抓頭發咆哮。
其他皇帝靜靜看著他發瘋,芙衣嘎嘎樂:“哈哈哈哈哈哈哈”
劉徹看了眼芙衣,“不過最起碼朕還有充盈的國庫,貌美的妃嬪……”
……
芙衣臉上的笑突然僵住,“???”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真以為皇帝和社畜一樣吧?”
“滾啊你!!”
困意也被氣到沒了,芙衣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第二天爬起來時候眼睛微腫。
“沒睡好?”
“嗯,熬夜追劇了。”歪頭看了看劉幼清:“你今天要走?”
“對,我的錄製結束了。”眼底是遮不住的高興:“再也不用下地了耶。”
芙衣語氣做作:“也還好啦,畢竟現在有機器,人家下地也不辛苦啦。”茶裡茶氣:“就是心疼姐姐,誰能想到姐姐一走就可以用機器收割了呢,真是討厭~”
真是煩死這個狗女人了。
“yue——”劉幼清:“你好做作啊。”上下掃視芙衣幾眼:“你這是吃了幾個綠茶女配變成這樣的?”
芙衣哼了一聲,錯開劉幼清肩膀下樓,“去吃飯啦憨憨。”
“你才是憨憨!”
吃過早飯,劉幼清的經紀人就來接她了。
估摸是為了收視率,所以導演每次邀請嘉賓時間是錯開的,這樣一個走了另個立刻接上,不會影響播放率。
新來的是個男配專業戶,和芙衣是狗友,聽到他來,芙衣緊皺眉頭:“你們居然邀請了方竟華?!”
攝像頭後麵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芙衣咬牙切齒質問:“我倆的邀請費誰的高?!”
“保密。”
“哼!”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我多!
畢竟方竟華的評論區才兩三千條評論,而自己評論區,光罵自己的最起碼就有五千條呢!
他哪裡有自己的熱度高。
芙衣心裡逼逼叨叨,手裡拎著鐮刀下地。
到地裡時候小麥收割機已經到了,燕卓在參加綜藝之前考了證,所以就由他去開機器。
芙衣戴著草帽站在田野上:“今天的風好爽啊。”
看著機器走過麥田,麥子就被收割不見,劉徹很是震驚:“麥子呢?麥秸呢?”
“機器收走了啊。”
“???”
“這個機器怎麼做的?”
芙衣撓了撓頭:“我也不懂啊。”
李世民:“半個政哥,你去問問。”
“好摳門啊,怎麼還能給半個呢。”芙衣嘟囔著,但是不要白不要,“晚上給你看收割機視頻講解,我現在去問也問不明白。”
劉徹無奈問:“所以呢?麥秸和麥子去哪裡了?”
芙衣指了指從地裡開上路的車,“你看。”
就見收割機停在一個大的車兜麵前,伸出一個很長的圓筒,麥子順著圓長的管道掉進車兜裡。
收的麥秸被打碎過,也直接被倒入另個車兜,芙衣:“我記得以前麥秸是用來燒火的,不過現在都用煤氣,沒什麼人用麥秸了。”
“那麥秸現在用來乾什麼?”
芙衣掏出手機搜索:“可以造紙,做飼料,燃料,漚肥。”
幾個人很快抓住重點:“漚肥?”
芙衣搜索漚肥給他們看,幾個人快速看了一遍,還沒來得及記下就見芙衣將手機收了起來,轉身氣憤道:“你又嚇我!”
方竟華彈了彈芙衣的草帽:“上班摸魚你還有理了?”
芙衣翻個白眼:“都是打工人,為什麼要為難我。”
方竟華是純純的男二長相,氣質溫潤儒雅,但是實際上都是裝的,純純一個狗東西。
抬手按了按芙衣的草帽:“不不不,打工人隻有你,這個綜藝我有投資。”眉梢上揚:“老板見不得你那麼清閒,明白了嗎?”
芙衣:……
劉徹:“宿敵竟是我上司。”
“嘖。”
看著方竟華,芙衣沒忍住哽咽了一下:“太不公平了,怎麼有人出生在羅馬,有人出生就是騾馬。”
方竟華聽到這話哈哈大笑,“這就是投胎的技術了。”鬆開芙衣的帽子:“走吧,我去開收割機,你跟在後麵撿遺落的麥穗。”
“我能去割麥子嗎?我不想撿麥子。”
“不能。”
芙衣痛苦閉了閉眼,跟在機器後麵撿了一天的麥穗。
到了晚上收拾好之後,就見方竟華突然敲門。
“你來乾嘛?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不合適啊。”
方竟華:“有個外快賺不賺?”
芙衣:“你先說說看。”
方竟華煩躁地皺眉:“攝像頭和收音器關掉了嗎?”
“關了。”
聽到這個答案,方竟華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來吧,你也坐,我和你細說一下。”
“不用不用,我站著就行,你說吧。”
方竟華抬眸瞥了芙衣一眼,而後低下頭看著手道:“過兩天有個宴會,請你和我一起去。”
“?為什麼?我不去。”
“三百萬。”
“錢不錢的也不重要,主要就是很喜歡參加宴會啦。”語氣瞬間柔和了幾個度,聲音裡的諂媚極其明顯。
給了芙衣一個無語的眼神,“我前女友是我青梅,但是綠了我,跟了一個霸道總裁,你明白了嗎?”
芙衣瞪大眼睛,沒忍住驚歎:“怪不得你男二演的那麼好,原來是因為本色出演啊。”
“……死不死啊你。”
送走方竟華,芙衣打開手機繼續追劇,看著逐漸離譜的劇情感慨:“……你們家怪慘的,你爹綠帽子,你家暴男。”
乾隆臉色越來越黑,“關掉。”
劉徹:“想再看看其他朝代的電視劇,一個政哥。”
芙衣撓頭:“應該沒有了吧,主要是清朝離現代時間比較近,所以留下來的史書資料比較多,很多作者喜歡寫清穿愛情故事。”
劉徹不理解:“前幾日你不是還說政哥屬於是美強慘大男主嗎?怎麼會沒有他的劇?”
芙衣:“……你能想象政哥愛情上頭?”
劉徹想了想,沒忍住打了個寒顫:“那還是算了吧。”
朱元璋:“政哥那個親娘搞得事情,咱覺得他不恐女已經不錯了。”
確實,親娘養著小白臉,給小白臉生倆娃就算了,還想為了小白臉和私生子搞死自己繼承家產,這誰能受得了。
果然人的幸福還是要靠對比的。
芙衣慶幸道:“還好我是孤兒。”
嬴政:“……”
有著方竟華的三百萬吊著,芙衣後麵幾天也沒再賺金子,主要是賺太多不好拎回去,太重了。
隻能等回到家再寵幸大金子了。
芙衣安安穩穩將這個節目過了,坐上經紀人來接的車,長舒一口氣:“再也不來了。”
鈺姐嗤笑一聲:“你不是說要簽長期嗎?不長了?”
芙衣露出胳膊:“我都被曬脫皮了。”撅嘴訴苦:“每天彎腰我都覺得腰要斷掉了,然後在地裡不停地走還有站著,每天回去腳都是腫的,好辛苦哦。”
鈺姐摸了摸芙衣的頭,然後又在芙衣身上蹭蹭手:“該洗頭了,油了。”
芙衣連忙坐直捂住鈺姐的嘴巴,眼底閃過一絲羞惱:“我是小仙女,小仙女隻是三天沒洗頭怎麼可能會油呢?!這隻是有點臟而已了!!”
可惡!心裡清楚就得了,怎麼還當著群友麵說呢!!
怕群裡調侃說自己是小邋遢,芙衣連忙轉移話題:“方竟華邀請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他前任綠了他跟著霸總跑了,他覺得沒有麵子唄,邀請我去當他的小舔狗腦殘粉,去宴會上表達對他愛得死去活來,為他哐哐撞大牆。”
“不行。”鈺姐想也不想拒絕:“如果不出意外說得應該是七天後那個宴會,到時候去的記者還不少,說不定還有人開直播,萬一被人拍到,你以後怎麼做人?”
芙衣歪頭:“可是他給三百萬出場費欸。”
“錢不錢的也不重要,做舔狗去體驗一下其他角色也挺好的。”鈺姐一本正經道:“去了好好表現,爭取下次還能拿到舔狗的指標。”
芙衣搞怪做了個敬禮動作,信誓旦旦保證:“我做事,你放心。”
並不是很放心呢。
“對了,劉幼清說給你找了個成人大學,還給了校園卡,你這幾天剛好去試試吧。”說著摸了摸芙衣的笨腦殼:“我覺得還是應該把九年義務教育學完,你覺得呢?”
“不是老年大學嗎?”
“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先脫盲再說,所以經過我們商量,決定給你報成人大學,開心嗎?”
芙衣虛假笑笑:“謝謝,真的很開心呢。”倒黴。
芙衣上學比上墳時候臉色還難看,但是其他幾個人卻很開心,連著幾天加班加點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處理完,跟著芙衣開始上學。
上學第一節課講的漢語拚音,芙衣和嬴政都學過,反倒是因為芙衣腦子不好使,還沒有嬴政學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