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外麵是炎炎烈日,小洞天內卻維持著宜人的溫度。

一進裡麵,顧知白便將自己升得更高一些,低頭俯視著於慶。

大腿突然消失,於慶抬頭一看,知道自己是被嫌棄了,連忙立正、站好、閉嘴。

……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顧知白重複最開始那個問題:“你想修仙嗎?”

“想!”這次於慶點頭如搗蒜:“做夢都想!”

誰還沒個中二的時候啊,修仙這種事情一聽就帥爆了好嗎!

顧知白沒有接話,隻冷冷看著他。

我說錯話了?

於慶頂著壓力,腦子飛速運轉著。

幸好是剛考完,他腦子裡還殘留著一絲智商,分析出顧知白應該是在等他說什麼。

可這還有什麼要說的?

想修仙這個回答不就已經表達出他的態度了嗎?

於慶順著這句話,在腦海裡模擬之後可能出現的對話,而後神情一振。

對了!拜師!

之前自己不還想著,這場景就和裡寫的一樣,一個絕世高人從天而降,將還是普通人的主角收為徒弟麼。

這不正好對上了!

再回想起顧知白兩次主動找上自己,還點明他有特殊體質的這一行為,於慶對自己心中的猜測有了八分把握,他反複回憶著顧知白之前的用詞,將手抬起,彎下身子端端正正行了個禮,模仿著顧知白的用詞,試探問道:

“不知尊者可願收我為徒?”

顧知白臉色稍稍轉晴。

倒也不算蠢得無可救藥。

一股無形之力將於慶身體托起,顧知白淩空而站,微微低頭看向於慶:“你叫何名?”

“於慶。”

“既然你誠心相求,本尊便給你一個機會。”

顧知白手一揮,一塊通體漆黑的石頭飛到於慶麵前:

“此物可測靈根,你沒有靈氣,將血抹上即可。”

於慶看著懸浮在自己眼前的石頭,臉上露出幾分好奇之色,他伸出手指,試探著之前去觸碰。

一陣冰涼細膩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顧知白接著說道:“測完靈根之後,本尊會教你修行,若是你能在三年內結成金丹,本尊便收下你這個徒弟,在這之前,你可喚本尊搖光尊者。”

他當年踏入修行一途後,不過兩年就結成元嬰,此方世界靈氣充足,於慶資質不差,又有自己從中指點,想必一定會一日千裡,莫說三年,就是隻給他一年,結個金丹也是不在話下。

還是太寬容了。

顧知白感慨於自己的善良。

“好的尊者,沒問題尊者。”於慶對修煉這件事還沒有概念,隻覺得三年很長,肯定是夠用了,滿口答應下來,接著開始翻找口袋,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尖銳鋒利的東西,好給自己劃道口子。

隻是翻遍了口袋,能找到的最鋒利的東西就是他的準考證。

再往旁邊一看,四周都是奇花異草,假山奇石,水榭樓台,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麼尖銳之物。

……直接用嘴咬得了。

於慶將右手食指放進嘴裡,狠狠心,用力一咬。

“臥槽痛痛痛!痛死了!”劇烈的疼痛讓他下意識地鬆開嘴,不停甩著右手來緩解疼痛。

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於慶定睛一看,食指上一圈牙印清晰可見,卻沒有半點血跡。

所以那些裡麵的人到底是怎麼說咬破就咬破手指的啊!

再也下不了第二次口的於慶將希望放在顧知白身上,期期艾艾地看向他:“尊者你看……能不能幫我抽個血?”

顧知白呼吸一滯。

但凡於慶此時修為和他相當,勢必就要接他幾招了。

真是沒眼看,這般膽怯猶豫,哪像個修士的樣子,將來如何能有所成就。

白瞎了他最開始聽到的那句豪言壯語,要是再這樣磨磨唧唧,不如換人!

這念頭在顧知白腦海裡越發深刻,他冷冷道:“你受得起本尊一擊?”

於慶連忙閉嘴,左思右想,最後控製著力度,狠心順著自己的指甲邊撕下一小塊皮來,霎時間,殷紅的血從指甲邊緣湧了出來。

還得是我!

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讚,於慶忙將血擠到石頭上,又拿紙將那幾乎要看不見的傷口包紮起來。

顧知白偏過頭,不想再看。

此方天道是犯了什麼毛病!修真界內尋常身負特殊體質的人無一不是驚才絕豔,有大毅力者,彆說咬破手指,就是經脈儘斷之苦都能生生受著,怎麼自己碰上的這個是這副模樣!

連取個血都這麼麻煩,來日參加門派大比時彆說技驚四座了,怕不是接上一招就要認輸!

練,一定要練!

這番心理活動於慶半點都沒察覺到,他正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塊石頭,就這麼看著石頭末端升起葉脈般的紋路,左邊燦金色,右邊幽藍色,涇渭分明。

等到紋路蔓延到石頭頂部,於慶將石頭遞到顧知白麵前,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尊者,這石頭上有兩種顏色,是不是說明我身上有兩種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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