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往她懷裡塞了個木箱,沉得她差點沒抱穩。
“顏顏這是胭脂鋪這月賺來的金銀,都給你全部都給你。”
“他那胭脂鋪算什麼,我的我的,布匹最近做了一單貿易,除了那堆啃不動的金銀,我這還有一堆西域的美食,快快嘗嘗嘗嘗。”
又不知道是誰,一把掀飛她手裡的金銀,箱子摔在地,金銀珠寶灑出,她踩著珠寶被拽過去,摁在金絲盤椅上,嘴裡接二連三塞進各種不同種類的葡萄。
“這個脆,這個甜,這個有點酸,這個要吐皮……”
這是?不務正業昏君的美人鄉?
楚若顏鼓著腮幫,擋不住他熱情的手,抓到空隙,滿臉痛苦彆開臉,說了句:“等下等下!”
“彆等了彆等了,夜已深了,侍郎等您一個月了。”
說著他把葡萄一拋,勾掉肩上薄紗,甚至拉她的手就要撫上去。
楚若顏嚇得兩眼瞪大,這這這……使不得使不得。
就在指尖要碰觸到時,麵前的侍郎腳下不穩,哐當倒地。
“楚姐姐,我住哪?”
站門口的程今生不知何時,拾起串雪白的珍珠,走向楚若顏,推開她麵前的侍郎,將珍珠穿進她白皙的手,卡在虎口上。
魅惑的狐狸眼角上翹,褐眸中閃過狡黠。
嘴角的笑單純又懵懂,就像方才把人推倒是無心之舉,他也沒想到這侍郎弱不禁風,輕輕一推就倒了。
楚.....楚姐姐?
喊得挺順口啊,幫她是解圍了,可自己引火上身了。
“你哪來的人,穿成這樣。”
“楚楚這又是哪來的人,一身臟兮兮,你調查清楚他了嗎,怎麼可以隨便帶人回來。”
“還問住哪,當然不是住這!這可沒你的位置。”
“滾出去!”
“顏顏對你不過一時興起,過兩日她就會嫌棄你,你看你的樣子,誰提得起興致,抱懷裡都一股餿味。”
程今生友善的笑意加深,打量他衣薄似紗貼在楚若顏身邊,搔首弄姿的討好她。
楚若顏艱難咽下滿嘴葡萄,說道:“其實,那個,我這次來是想說,要解散醉消庭,你們都已經生活穩定,不再需要我,從此就自由了,今後留塵儘打掃庭院就好。”
“楚姐姐是要趕我們走?”
周圍一下炸鍋,吵得她頭疼。
係統:[叮叮叮叮!!!警報警報!”]
楚若顏:嗯?什麼情況?係統也來湊一腳?
係統:[不符合人設,不符合人設,受到懲罰。]
懲罰?!怎麼還有這遭!和楚父提這事的時候,你也沒吱聲啊!現在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倒是來丟炸彈了,離譜!
警報不停響,弄得心惶惶,懲罰?懲罰會是什麼?
天下掉鐵球砸扁她?下刀子?亂槍掃射?難不成不是物理攻擊,是精神攻擊?!
她最怕的東西?毛太多,不長毛,沒有腿,和全是腿!
光想想都不由自主發抖。
“等等,好歹告訴我懲罰是什麼啊!”
係統沒有回話,隻有警報不停響,像心臟起搏器,嚇得心狂蹦。
警報聲漸小,直到停止,楚若顏耳邊還能聽見自己有力又驚恐的心跳聲。
好像,沒有什麼動靜。
侍郎:“顏顏,我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對,讓你這般不想再見到我。”
楚若顏喘口大氣,隨意扯個理由搪塞過去:“沒有,我隻是厭煩了這種不務正業沉迷花天酒地的日子,我想改邪歸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警報聲又毫無征兆竄起。
[警報,警報,不符合人設不符合人設。]
[受到懲罰,請宿主珍惜生命值。]
冷冰冰的機械聲過後,係統欠揍的聲音冒出。
[宿主,你是有生命值的,不可以采取非正常行動,會扣生命值,並且無法恢複!]
這次懲罰楚若顏太陽穴像紮了一根針,不是很痛,就像螞蟻咬了一口,但有感覺。
作者斷更前說……炮灰必死。
第一次是沒有感覺的,第二次似針紮。
楚若顏心漏了一拍,“也就是說,懲罰的痛覺會越來越明顯,直到在痛苦中……”
“要怎麼才能避開,哪些是非正常行動?生命值又有多少?”
原書中的楚若顏就是個炮灰,出場次數並不高,這個人物和程今生有什麼區彆!她怎麼知道雷區在哪?
係統欠揍:[不知道非正常行動是什麼,也不知道生命值有多少。]
楚若顏:“!!!”
純拿命玩啊!這是什麼?掃雷遊戲?還隻能玩一次,就一條命,複活甲都沒有!
坑,一個巨大無比的坑!
她發現是個坑的時候,坑已經快蓋土了!
係統欠揍:[惜命吧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