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警報!!!]
[觸發非正常行為,受到懲罰,受到懲罰,請宿主珍惜生命值!]
楚若顏還在往下墜,根本沒辦法停下來,強烈的離心感使得她呼吸困難喘不過氣。
腦袋一陣吵鬨的警報炸響不停。
嗶———
忽然耳鳴,世界清淨。
微弱的電流刺激太陽穴,不算太疼,但在這樣耳鳴又下墜的情況下,腦袋有些暈乎。
暈頭轉向的時候,她從半空摔到地上,屁股著地。
“嘶———”
這一時不知往哪處捂才能緩解疼痛。
趴在地上緩了半晌,等到身體的一切都恢複知覺,才爬起身。
四周陰冷漆黑,就好似墜到了幽譚中,涼嗖嗖的陰氣將她包裹,隻有前方冒著微弱的銀光。
怎麼又觸發警報了。
莫不是,原書楚若顏自私自利,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人搭上自己的命,所以她根本不會救彆人,自己逃命才是對的。
楚若顏走了兩步,腳踝一陣脹痛,崴到腳了。
她拖著慢慢腫起來的腳,一步步往微光的地方挪。
微光慢慢在眼前清晰。
她眯起眼睛認真看,又往那移了步。
驀地,渾身一顫,一道響指在她耳畔清脆打響。
瞬間,周圍亮起散亂的銀光,不算明亮,但足以讓她看清眼前,看清方才獨自一人經過的是一條什麼樣的路。
“怎麼,看到我你很驚訝嗎?”
眼前微弱的銀光,其實是一張眼熟的麵具,在程今生的鬼神屏風陣中,拿著骨琴的銀麵鬼神,也是在夢裡衝來審問她何鬼纏身的鬼神。
楚若顏幾乎無處可逃,她的肩上搭著一隻手。
她避開他的視線,機械的扭過頭,瞧見方才那條幽深陰冷的路,不再是安靜,而是鐵鏈掙紮相撞。
一隻又一隻的鬼,麵目猙獰,露出獠牙,鐵鏈拴住掙紮,他們離那條路挨得很近,她現在去看,方才簡直是貼臉行走在這群鬼中。
她一動不敢動,手腳冰涼,一時呆住,失了反應,愣愣地轉回頭,望著麵前的銀麵,看他露出的笑。
不知何時,肩上的手收回了,他拿了個什麼東西塞進她的嘴裡。
唇齒間一股甜膩的味道。
這個味道?!
葡萄?!!!
風見安:“我更好奇你叫什麼名字了。”
麵前的人再次開口說話。
楚若顏呆滯住說:“我在……我莫不是摔暈,做夢了?”
風見安:“當然不是夢,這是他的落白花。”
他看起來心情不錯,非常愉悅的為她解釋現下情況。
“一個陣,一個咒,身魂非一體的人會被困住。”
他的臉懟上來,“你究竟是誰?”
風見安慵懶地靠回座椅上,“腿”往扶手上一搭,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準確說,那是一條鱗片泛著藍色流光的銀色蛇尾,冰涼涼的尾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纏上了她的腰,尾巴尖還悠哉繞挑玩她的衣帶。
楚若顏整個人站的比木板還直,僵在原地,雞皮疙瘩起一身。
毛太多,不長毛,沒有腿和全是腿!
她最怕的東西,他占了兩樣!!!
腰上一圈陰冷,甚至感受不到腳,像分家了似的。
戴銀珠麵的侍女卑躬屈膝,雙手捧上一盤葡萄奉到他手前。
風見安悠閒吃著大顆的紫色葡萄,等了一會兒見楚若顏不說話。
又自顧自的說:“他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對他而言所有人都是獵物,隻不過分兩種,一種沒興趣的,殺了……”
他頓了頓,瞥看她一眼,丟了顆葡萄進嘴裡,這顆葡萄有些酸,語氣也沉了些。
“另一種,有興趣的,玩到沒興趣後殺了。”
指尖夾了顆紫色的葡萄,打量了會兒,不太滿意,朝外一甩,從楚若顏臉旁飛過,飆過一股風,正中一隻鬼的腦門,那鬼腦門直接炸開,死絕。
“有利用價值和沒利用價值。”
“我們有點相同,對他來說還算有點興趣,可誰又敢賭他的一時興起。所以,我出賣了我的魂困在鬼神陣中,供他驅使,保我的命。如今,他不光想要我的魂,還想連我這身一並打包帶走,你說我是不是快嗝屁了。”
他又夾起一顆葡萄,遞到楚若顏唇前。
那雙金黃的蛇眼穿過銀色的麵具,犀利的盯住她,目光似在說,吃或……
想起方才鬼死的慘狀。
楚若顏沒敢猶豫,張口吃了。
風見安:“誒,你咋吃了,我想跟你說,這顆好酸的,要學會挑葡萄。”
楚若顏眉頭一皺,牙差點酸掉也沒敢吐,僵硬的麵上,總算有點表情了。
緊繃的神經,因為一顆紫色的葡萄神奇放鬆下來。
同一串葡萄,怎麼有的能酸掉牙,有的能甜到齁。
風見安哈哈大笑,“你的表情,真是有趣。”
這笑收得極快,楚若顏一臉懵,還沒做反應,他陰沉問:“所以你叫什麼名字,又出賣了什麼給他,才能活到現在。”
楚若顏:“你在說什麼,他、他是誰。”
風見安定了一會,隨後捂腹仰頭狂笑,蛇尾都笑鬆了,在半空亂甩。
這笑收得依舊很快,方才還不顧形象的笑癱在座椅上,沒幾秒又冷漠的吐出話語。
楚若顏都快懷疑這玩意有雙重人格了。
風見安:“我前麵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都被他的血雲鎖定了,何必在這明知故問。”
“還是說,你嚇傻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