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哪跟哪,其他人都被她拋之腦後。
上個街,偷偷摸摸跟在身後。
“你跟著我做什麼?”
楚若顏支支吾吾,“我...我來找雲聽。”
風見安雙臂環胸,眯起眼盯著她,“他今天沒出門。”
楚若顏視線躲閃,“那、那我找其他人。”
“找誰?”
“找,住你屋子右邊的人。”
風見安:“我屋子?左邊住的是塵儘,右邊沒人。”
楚若顏:“......”
“楚小姐,滿院子的侍郎,你記住了幾個?”
“記住了......記住了。”楚若顏:“我記住你不就好了,其他人不重要。”
風見安歪起腦袋凝視她,“記住我?你怕是什麼都沒記住,你要找的人不是我。”
“是你,無論你去哪,都得跟著你。”
風見安不耐煩,這幾日快被她煩死了,吃飯喝水閒逛,這人寸步不離,一副盯鬼的摸樣,又怕又要靠過來煩他。
他算是知道,這個程今生放他出陣,威脅他去客棧是為什麼了。
這不明顯他懶得盯了,找了個甩不掉的牛皮糖替他粘著麼。
“你跟著我究竟是有話說,還是有事做?”
最煩的便是,這幾日街上的人,總是用奇怪又八卦的眼神打量他。
調查了才發現,這楚若顏風流成性,臭名遠揚,要不是因為縣令府千金這身份,她怕是走街上都會被指指點點的罵。
現在好了,因為她的身份,彆人不罵她,倒是來指點他了。
以他的身份,除了在程今生那裡吃癟,還沒哪個不怕死的上趕著找死。
瞳仁瞬變金黃色,抬袖一揮,街角處抱團囂張指點,不注意音調讓他清晰聽到謾罵的人,直接飛了出去。
“程今生!你做什麼!”
楚若顏幾日不敢碰他,這下,一把衝上前,摁住他的手。
風見安甩開她的手,卡住她的脖子,笑得怪異,收得也突然,“你要找的人,不是我!我不是......”
餘光顫了下,他瞥過去,人群外程今生慵懶的倚靠在陰暗的巷子口,陰影遮擋他半邊身,光線下的眼清澈無辜,昏暗那麵的眼睛成了碧綠色對上視線,就仿佛是個不怒自威,無人敢挑釁他權威平靜的凶獸,放任有他標記的獵物出去玩,而他人不可動一絲歪心思。
他的指間漫不經心玩著一顆血翠珠,一顆隨時會發動,不會偏離軌跡的殺人珠。
風見安緩緩鬆開手,喉間滲出低笑,胸脯跟隨笑聲起伏,他越笑越大聲,甚至仰後頭。
“你的價值,比我還大,‘我’啊,最喜歡的就是自己看不透的獵物,那樣才有趣,等摸透筋骨的那天,就是死期!”
楚若顏縮著脖子,不敢吭聲。
周圍的目光齊刷刷的望過來。
風見安的侍女提醒道:“公子。”
風見安收起斂顎的笑,一本正經的問:“楚小姐,你跟著我,究竟是有事要做,還是有話要說?”
楚若顏:“就想跟著你,促進一下我們之間那個......感情。”
風見安:“我們之前?可知我是誰?”
楚若顏:“程今生......”
“很好。”
風見安冷哼一聲,點點頭,最後瞥了眼角落裡的程今生,拂袖轉身走了。
楚若顏跟在他後麵嘀咕道:“也不是,不可一試,不是嗎?”
風見安冷不丁的咒罵:“有病。都有病!”
楚若顏死纏爛打,夜裡甚至不住雲聽那屋了,硬著頭皮要和風見安擠一塊。
她要是能改變劇情,就要趕緊促進感情,再一刀捅下去,她說不定還能趕上家裡一頓晚飯。
風見安心裡報複,帶著跟屁蟲在外逛到深夜。
回寢時,風見安與楚若顏遇到正要進屋的程今生。
他推門的手頓住,疑惑的望向楚若顏。
“這麼晚,楚姐姐不去找雲聽嗎?”
他慢慢走前來,“幾日未見,可是在外奔波,可要注意身體,腳還未好。”
風見安嗤笑翻個白眼。
程今生:“僅有個五官的布商罷了,楚姐姐何必那麼費神。”
風見安心裡怒罵,一個布商的身份,怎麼說也比他這個乞丐身份好吧,一口一個楚姐姐,惡心誰呢!
程今生:“來我屋裡吧,我看看腳可好些了?”
風見安忍無可忍,“一個小乞丐還會醫術?不是隻會殺人?”
程今生淡淡笑道:“說什麼呢,我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會殺人。傷得多了,醫術自然就會一些了。”
楚若顏夾中間半天擠不進去話,終於兩方安靜了會兒,她及時道。
“日後我都和程今生住一塊,吃穿住行都一塊。”
程今生:“楚姐姐不是說他危險嗎?”
楚若顏:“那個……那個危險的人,才需要時刻緊緊盯住嘛。”
風見安這幾天被這兩折磨的精神不正常,憋了一肚子氣無處宣泄。
他陰陽怪氣,滿麵春風,嘚瑟又曖昧的湊到她耳邊,接話道:“說得挺對,若顏她說,要和我促進一下感情,我們侍郎的事,一個掃院子的下人該乾嘛乾嘛去。”
手還不安分的勾搭上楚若顏的腰,嚇她一個哆嗦。
楚若顏最後怎麼被拐進屋的都嚇忘了。
有一種,進屋肉.體,出屋白骨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