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是什麼意思?”
“我不懂。”
“……”風見安從懷中摸索出一瓶藥,手指在空中攪和了一下,“將這個和那個混在一起,你就懂了。”
“風見安,你最好說明白。”
風見安將藥往他手中一塞,“說不明白,自行體會,你的楚姐姐還讓你去找雲聽取藥呢。”
他的杯子碎了,瞟到程今生那杯茶,他慵懶地斜靠在座椅上,翹起個二郎腿,端起茶對程今生微舉,挑起眉。
“陛下啊,我可有幫你套話,楚小姐說了,彆對她的人起殺意。”
程今生正要離開屋,風見安悠哉蕩了蕩腿,說道:“哎呦,忘了提醒你的楚姐姐,那藥對妖無用。”
……
楚若顏去到瀟瀟房中,一時半會不知道如何開口,便問了句,“夏公子呢?”
這不問還好,一問氣氛怪異起來,從前這麼問是沒什麼,但如今這麼一問有些奇怪。
瀟瀟並未說什麼,還如往日答話道:“他去街上幫我買點心了。”
“瀟瀟……”
“若顏,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救過我一命,是救命之恩,我還未報答你。”
楚若顏:“報答便不必了,一事歸一事,那日是我不好……”
瀟瀟彆過了頭,仿佛未聽她言,望向窗外,楚若顏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隻好閉上了嘴。
半晌後,瀟瀟淡淡道:“妖的一生漫長,他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我隻夠喜歡一個人。”
“若顏,我們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我莫名十分信任你,他們傳言你風流成性,不務正業。我想……你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你有勇有謀,和他們口中說的不一樣,但是,又很矛盾,那滿院子的侍郎……”
“這些時日確有叨擾,不該再給你添麻煩了。”她回過頭,微笑說:“我信你的話,你說沒有那便是沒有,等我們除去巫師後,我再回來找你玩上幾日。”
這時,屋門被扣響。
雲聽端著壺茶,心虛推開門,在與楚若顏對視時手抖了下。
隨即笑說:“聽說瀟瀟要離開了,一起喝杯茶吧。”
楚若顏拉著雲聽一起,一聊就到日落,瀟瀟與夏玉瀾計劃夜裡帶著巫師副手離開。
可這天快黑了,她觀察了半天,瀟瀟一點征兆沒有,反而灌了太多茶,整個人精神不少。
而這個買點心的夏玉瀾一直未回來過,楚若顏猜想,他怕是去準備車馬行囊了。
楚若顏看這方法不行,準備另擇他法,隻能采用夜行跟蹤。
她回到醉消庭匆忙收拾盤纏。
“楚姐姐,你都知道了?”杵那半天的雲聽,終是低頭說起這事。
楚若顏停下收拾東西,“雲聽,我知道你從前的擔憂,也知道你從前的喜歡,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她安慰他開玩笑說:“再說了,你都沒占到我便宜,反倒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搶了你的屋子,你的床。”
“楚姐姐不罰嗎?”
“為什麼要罰,好了,彆說那個了,快幫忙收拾東西吧。”
“楚姐姐這是要去哪?”
“他們去哪,我去哪。”楚若顏頓了下,望了眼窗外已經暗下的夜,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怎麼是你來送茶?塵儘呢?”
“他說他有事,讓我代送。”
“這已經天黑了,他回來了嗎?”
雲聽也愣了片刻,“似乎,沒有。”
滋啦——————
屋門被打開。
風見安雙手抱臂笑眯眯依在門框,“楚小姐這是準備去哪啊?”
“你怎麼來了。”
“你走不了了。”
楚若顏心中一悸:“什麼意思?!塵儘呢!”
風見安:“他?你很著急嗎?彆急,一盞茶的功夫,自然會有人告訴你。”
楚若顏跟著他來到溪亭,“你想讓我做什麼,我說過彆對我的人起殺意!”
風見安揉揉耳朵,“這話好耳熟。”
他豎起手指,立起第三根的時候,醉消庭的門被推開。
陣仗很大,領頭的是楚縣令以及夏玉瀾,而他們身後是舉著火把的侍衛。
風見安:“來了。”
“什麼?”
“你的破解之法。”
楚若顏還是沒懂,“什麼意思?”
楚縣令有些惱,震天動地吼了一嗓子,“楚若顏!早前就和你說過,不要什麼人都往家裡帶!”
楚若顏一臉懵,“怎麼了這是。”
夏玉瀾冷言道:“楚小姐究竟是何意?”
楚若顏:“啊?”
難不成是瀟瀟的茶被發現了?
果不其然,那壺茶被摔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楚若顏:“……”
一手好牌徹底被她打稀爛了。
一點轉機都沒有了。
然而下一刻,夏玉瀾冰冷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
“楚小姐,處心積慮,夏某看不懂你的用意,明知他有問題,還要包庇,楚小姐何必沾上這臟水。”
楚若顏被嚇愣在了原地。
夏玉瀾又道:“抓來的副手跑了!”他頓了下,聲音更寒,一字一句道:“準確說是被人放跑了。”
楚若顏隱約明白了些什麼,牢中,夏玉瀾懷疑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塵儘,是那個和乞丐劫匪有關聯,且知道他們位置的塵儘。
“塵、塵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