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負責選手起居飲食的阿姨姓周,從俱樂部成立開始就在隊裡,時間久了,看這群二十歲上下的男孩子跟自己兒子一樣。
知道今天要來二十個新人,她一大早就在廚房忙活。
青訓生的餐食不需要她負責,但小零食小水果還是要備上,防止這群孩子遊戲打累了手邊沒點吃的就開始抽煙。
樓上那位去年不就給自己抽到急診去了嗎?
周姨在廚房切了十份果盤,正準備送到青訓營去,身後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她一回頭,愣了半秒:“小裴?”
……
喻辰打著比賽,剛入隊的這一周何天宇說不給他們規定訓練方向,一周後會再打一場比賽,到時候會根據每個人的表現分組製定專門的訓練方案。
pubg四人隊伍的常規配置是兩名突擊手,一名狙擊手,一位支援兵,通常其中一個突擊手還會擔任指揮位。
喻辰上輩子是trg的突擊手兼指揮位,但他其實一手狙也玩的很好,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喜歡上了身居高位,千裡之外一槍取人性命的快感。
當了太久的獵豹,喻辰現在覺得當一隻蟄伏的鷹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況且青訓營的這二十個人,每一個都是從一場又一場的solo賽打出來的,每一個都莽的要命,裴儼懶得去跟他們爭一個突擊手的名額。
基地阿姨進來送水果,走到喻辰這一桌的時候,他剛結束一場比賽,青芽坐在他身邊輕輕舒出一口氣:“你好厲害啊晨晨。”
喻辰微怔,眼睛微微眯起:“你多大年紀?”
青芽:“19呀。”
喻辰:“叫哥。”
“……”青芽一陣無語,“好的,晨晨哥。”
喻辰:“……”
他沒忍住笑了一聲,阿姨將果盤放到他倆中間,喻辰點頭道了個謝,阿姨卻順勢遞給他一杯溫水跟藥。
喻辰愣了愣:“這是什麼?”
“胃藥。”周姨說,“你是不是沒吃早飯?臉都疼白了。”
訓練室環境很嘈雜,導演組已經架好了機位,不時會喊選手出去單采,鍵盤敲擊聲吵鬨得厲害,不會有人在乎這個角落阿姨停留多久、又跟他說了些什麼。
青芽聞言很是震驚:“你胃疼嗎,從上車就開始了?”他完全沒看出來啊。
喻辰很理解青芽這種震驚。
他天生對痛感就沒有特彆敏感,上輩子除了老媽去世那幾天,他幾乎就沒有感受到過什麼叫撕心裂肺的疼痛。
穿到這具殼子裡開始就不停地這裡疼一下、那裡痛一下,他將這歸結於原主身體素質不好,他還沒適應。
但疼是一回事,表不表現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哪怕疼的臉色都白了,喻辰也敢肯定,自己絕對不止於將不舒服三個字寫在臉上,況且從進基地開始,他壓根就沒見過這位阿姨。
如果之前並沒有見過麵,她是怎麼做到一進門就帶著藥來找他的呢?
喻辰心存疑惑,不免就試探了一下:“是導演組跟您說的嗎?”
周姨搖搖頭,滿臉笑意:“哪兒能呀,小裴特意來找我的,我在基地這麼多年,頭一次見他這麼關心人呢。”
青芽頓時一幅見了鬼的表情,看喻辰的眼睛都瞪的老大寫滿了惶恐。
喻辰反倒揚了揚唇。
“謝謝姨,我一會能上樓找隊長道謝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
周姨眉頭蹙了起來:“最好不要,這個時間,小裴應該在健身。”
“健身?”喻辰來了興趣。
他瞟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還不到十點半。
按以往他在trg的經驗來看,職業選手睡到現在不起都是常有的事。
周姨躊躇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又藏了大半,話說出口就隻是一句:“小裴很自律的,每天都會健身兩到三個小時,放假的話時間更久。”
喻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