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名。”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
“我輩熱血好男兒,卻能今人輸古人?”
千字長文男兒行儘,楊戈耳邊似回蕩起層層疊疊、山呼海嘯般的酣暢大笑聲。
那大笑聲仿佛有無窮力量,源源不斷的注入到他的身體當中,推動他的精氣神拔地而起、一漲再漲,連連突破極限。
楊戈心靈福至,毫不猶豫的儘起所有的力量,壓榨渾身上下每一分力量,不顧一切的注入到冷月寶刀之中
……
“啊……”
他破音怒嘯著、目呲欲裂著、須發膨脹著、筋肉迸發著,雙手按住冷月寶刀,怒嘯從十數丈高的高空一個跳斬而下,亮銀色的刀氣似天邊如勾凜月,長不知多少米。
“破!”
他一刀劈在了富士山山巔的西南角,新月般的銀亮刀氣如利刃切豆腐那般順暢的沒入了黑色的玄武岩之下。
就見富士山巔的西南角,徐徐向下滑落,碎裂成無數滾石轟隆隆的一路向山腳下滾落,掀起無數煙塵……
從遠處眺望富士山,就好像一塊火山狀的蛋糕,被人咬了一口,缺了一角。
一人之力,開山裂石!
江戶城(今東瀛東京)內的所有人,都親眼見證了這一刀,這一刀斬下富士山山巔一角的一刀。
無論敵我,此時此刻都震驚得思維都僵住了。
偌大的江戶城,刹那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愣愣的杵在原地,許久都吐不出一個字兒來。
理智在質問他們:‘這他媽是人能乾出來的事?’
眼睛在告訴他們:‘這他媽就是人能乾出來的事!’
當一個人,做到了人不能做到事……
他就是神!
江戶港那廂,兩三日前才隨王珵的船隊抵達江戶的楊天勝、李錦成、項無敵哥仨並成一排,以同樣的角度、同樣的表情,仰著頭愣愣的眺望著那缺了一角的富士山山巔,同樣無言以對。
過了許久,李錦成才終於活動著僵硬的脖子,呐呐的說了一句廢話:“這廝……指定是絕世宗師了!”
項無敵:“你瞎嗎?”
楊天勝:“爺不瞎!”
李錦成:……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倆能不能好好說話?”
項無敵:“來,你看著山上那家夥告訴我,這怎麼好好說話?”
楊天勝:“你瞎嗎?”
李錦成無語的說道:“我就多餘跟你倆掰扯!”
項無敵扭頭就對楊天勝說道:“叫我說中了吧?這廝打穿東瀛,必能立地宗師!”
楊天勝:“你什麼時候說過?這分明是小爺說的好伐?”
項無敵:“本少爺明明也說過好嗎?”
楊天勝:“你瞎說,你先前明明說他是宗師之謎,還叫我們要小心提防他走火入魔。”
項無敵:“伱才瞎說,我明明就說過!”
楊天勝:“你……”
李錦成強行打斷:“你倆加起來有八歲麼?”
楊天勝話鋒一轉:“那廝方才那一刀真高,小爺估摸著,就算是我們教主來了,都得繞著道走!”
項無敵:“他踩在東瀛最高處劈出來的一刀,當然高,你家教主再厲害,屠過族嗎?滅過國嗎?”
楊天勝:“那要按你這麼說,豈不是四老都沒他厲害了”
項無敵:“這很難講,不過就算還有人能穩壓他一頭,隻怕也不敢跟他動手……”
李錦成:“為啥?”
楊天勝:“這還用問?那家夥下手向來沒個輕重,跟他動手就得分生死,誰家門下不是徒子徒孫遍地走,誰不怕死?”
李錦成不服氣的道:“你不也是明教的徒子徒孫?”
楊天勝叉著腰,理直氣壯的說道:“是啊,所以日後再有人想對小爺動手,首先得問問我們教主答不答應,然後還得問問楊老二答不答應,往後大魏江湖,小爺還不橫著走?”
李錦成氣極:“你敢不敢要點臉?”
楊天勝不屑道:“小爺要那玩意有啥用?”
他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項無敵,項無敵轉身就一臂膀拉過李錦成,滿臉堆笑道:“李老大,往後你我兩家結個通家之好咋樣?”
李錦成掙開他的爪子,警惕扭過臉看著他:“乾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項無敵笑嗬嗬的道:“不乾啥,就是尋思著,有楊老二這尊大佛在,你我兩家以後指定是打不起來了,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我何不聯手一起把持…不,是一起維護江南河運暢通、水路太平,到時候咱哥倆再拉上老王,設法打通河運和海運的關卡,再加上咱們在西海道的地盤,往後神州東南乃至整個東海,咱哥倆還不得橫著走?”
楊天勝一聽,立馬湊上來說道:“這麼大的事,你們竟然不算小爺一份兒?”
項無敵反手就將他推開:“去去去,你一個反賊,誰跟你合夥做買賣?那不是嫌日子過得太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