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你大爺,爺再說一遍,爺姓牛名猛,一拳能錘爆伱狗頭的猛!”
“爺就樂意叫流氓,不服氣啊?你咬我啊!”
“呔,給爺死!”
“嘁,誰怕誰!”
二人對噴著飛身跳出悅來客棧,就在客棧門外開架勢朝著對方飽以老拳,拳拳到肉、上下紛飛,打擊感十足、觀賞性滿分!
楊戈見狀,磕著瓜子兒從櫃台後邊翻出去,大聲嚷嚷道:“開盤開盤,我押流氓贏,五十文有沒有人接?”
蕭寶七聞言不屑的“呸”了一聲:“堂堂大掌櫃,五十文你也好意思拿得出手?我押跳蚤贏,三錢銀子有沒有人接?”
楊戈大怒:“狗賊,你還欠著我兩錢銀子的酒錢沒結!”
蕭寶七臉上的不屑表情一滯,訕笑道:“贏了立馬就結、贏了立馬就結,跳蚤三錢銀子有沒有人接?”
“我來開盤,大碗是流氓、小碗是跳蚤,下注下注,買定離手了啊!”
“大大大大……”
“小,我押小!”
前堂內的一群人擁擠在一張飯桌麵前,爭前恐後的對著一隻大碗和一隻小碗下注。
連周邊的鄰居見了客棧門前扭打成一團的二人,都沒有感到絲毫的驚奇或懼怕,紛紛搬來小板凳圍著二人坐看他們扭打。
因為不夠鹹魚而與他們格格不入的李青提著劍、牽著毛驢孤零零的站在櫃台前,隻感覺一陣涼風簌簌從自己身前吹過,格外的淒涼……
他總覺得,他與**郎的這次會麵,與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不,應該是非常不一樣!
適時,趙渺磕著瓜子兒溜溜達達的從後院鑽出來,看了看擠成一團大呼小叫的鹹魚們,再看了看一臉懷疑人生的戳在櫃台前的李青,心好的拿著一把瓜子兒上前遞給他:“道長,嗑瓜子兒不?二哥親手炒的,可香了!”
李青想了想,捧起雙手:“多謝善信。”
趙渺往他手裡撒了半把瓜子兒,再看向門口扭打的二人,“嘖”了一聲:“跳蚤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呀!”
李青嗑了幾顆瓜子兒,心道了一聲‘真香’,末了問道:“福生無量天尊,請問善信……他們經常這般鬨耍子嗎?”
趙渺搖頭道:“當然不。”
李青心頭一鬆,破碎的三觀有粘合的跡象。
趙渺:“也就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昨兒個齙牙還被打崩了齙牙,捂著嘴抹著淚兒的跑回家了……咦,他竟然又來了?就是那個開盤的,你瞅見他沒,鑲金牙那個,嘖,他以後不能叫齙牙了,得改名叫大金牙了。”
李青:……
適時,門口互毆的兩人已經分出勝負了。
一人用奪命剪刀腳鎖了另一人的頭。
另一人用猴子偷桃抓住了對方的桃。
兩人都疼得漲紅了臉,卻誰都不肯撒手認輸……
屋內開盤的大金牙見狀,一個惡狗撲食飛身護住兩隻裝滿銅子兒和碎銀的碗,大叫道:“平手,莊家通殺!”
圍在桌前的眾人見狀無不大怒,唾沫星子亂飛的大聲抨擊道。
“草,黑幕!”
“奶奶的,流氓和跳蚤打假賽!”
“肯定是這三人串通好了回本……”
“對,就是這三人提前串通好的騙我們的血汗錢!”
“RNM,退錢!”
“對,退錢!”
楊戈混在人群中,麵紅耳赤的高舉著拳頭大叫著退錢。
就數他出的錢最少。
又數他喊的最大聲。
李青望著那廂麵紅耳赤的楊戈,正感覺三觀再次崩壞時,忽然聽到身旁傳來一聲尖銳高亢的聲音:“奶奶的,退錢!”
他不敢置信的偏過臉來,看向身邊這個前幾秒還文文靜靜,這一刻卻高舉著小拳頭、揚著一顆小虎牙麵紅耳赤尖聲大叫的少女,隻覺得有問題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個世界。
他低低的碎碎念著:“額就不該下山,額就不該來……”
客棧裡鬨騰好了一會兒,雙拳難敵無數雙手的大金牙才不情不願的將錢都退了回去,欲哭無淚的抱著兩隻碗,一臉仿佛被非禮後的淩亂、癡呆表情。
要回自個兒五十文錢的楊戈,一手上上下下的拋著銅板,如同得勝的大將軍一樣大搖大擺的
回到櫃台前,瞅見趙渺時,又忽然把臉一板,彈指飛出一顆瓜子兒打在她額頭上:“女孩子家家的,彆學我們這些糙男人說臟話,罰你去後院把我曬的蘿卜乾翻一遍!”
趙渺捂著額頭,扭頭淚奔而去,心頭發著狠:‘蘿卜乾是吧?姑奶奶一根蘿卜乾吐一口口水……’
她正美滋滋的幻想著怎麼報複可惡的**郎,又一顆瓜子兒精準的打在了她擺動的手心上:“待會兒我可是要檢查的,你要敢汙了我的蘿卜乾兒,後邊就等著吃糠咽菜吧!”
趙渺險些哭出聲來,連忙反手捂住自己的嘴,她知道,身後那個惡棍當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