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破山伐教(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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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雷轟本能的吐出“廣西、桂林”這四個字後,猛然回過神來,驚懼的緊盯著麵前這個麵生的年輕刀客,掩在袖中的雙手暗暗的捏緊拳頭,都已經捏得指骨生疼心神防線卻還是有搖搖欲墜的趨勢。

壓住他,並不是他脖子上那柄連鞘的狹長寶刀。

而是山呼海嘯般的恐怖威壓!

在這股威壓麵前,他隻覺得自個兒如同高山大嶽之下匍匐的一隻螻蟻般渺小!

這種大恐怖,令他顫栗,渾身汗**都如同應激的貓咪一樣炸開。

但身為大人物的自覺和自尊,令他下意識的苦苦支撐著,不願丟了自己的臉、也不願栽了他們五毒神教的麵兒!

楊戈反問道:“你又是誰?”

看似很滑稽的問題,雷轟卻絲毫不感到意外……他雷轟何德何能,能招惹如此恐怖的絕世強者?

他一手的指甲刺進了掌心的血肉裡,梗著脖子麵紅耳赤的大聲回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五毒神教蠍堂雷轟!”

“噢……”

楊戈意外的上下打量這廝,點頭道:“那沒錯,我找的就是你們!”

雷轟:???

合著你還真是衝著我雷轟來的?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雷轟了吧?

眼見楊戈徐徐揚起手掌即將一招泰山壓頂扣在自己的大腦門上,雷轟陡然一個激靈,福至心靈的大喊道:“等等,縱使是要殺我雷轟,好漢是否也留個字號?雷某到了九泉之下,也能知曉命喪誰人之手不是?”

楊戈想了想,覺得他說得還挺有道理,於是就說道:“我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路亭**郎!”

**郎?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這個笑話很冷。

但雷轟卻笑不出來,滿心死到臨頭、插翅難逃的深諳絕望之感。

‘也對。’

‘除了中神君**郎,天下還有哪個年紀輕輕的刀客,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威壓?’

此刻雷轟回憶著**郎的那些駭人戰績,背心滲出一股滾燙的熱流,整個人一下子軟了一大半。

楊戈見他不說話了,點著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彆太緊張,一下子就過去了,保管不疼,到了下邊,等等你們教中的眾兄弟,我很快就送他們下去給你作伴……”

說完,他再次徐徐揚起手掌。

雷轟看著他的手掌,呆滯的眼神一閃,再次開口大叫道:“再等等、再等等,二爺,雷某自忖雖行事不端、多有過錯,對二爺卻是敬重有加、從未有過絲毫冒犯之心,前番明教楊天勝堂主打著二爺的旗號南下出使白蓮教,途經桂林,雷某非但與楊堂主秋毫無犯,還特意派人禮送楊堂主出境,免受其他堂口侵擾……”

瞅見楊戈慢慢皺緊眉頭,他暗暗的咽了一口唾沫,抱拳拱手道:“二爺,雷某絕無絲毫為自個兒開脫之心,雷某作惡多端,能死在二爺手下,實屬雷某罪有應得,雷某死而無怨,隻是教中冒犯過二爺的,比雷某更心狠手辣、卑鄙下流的,大有人在,二爺不先殺他們,卻先殺雷某……這不太公道吧?”

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一口氣將所有話說完,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額頭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湧出一顆顆黃豆大的汗珠,短短百十息的時間,他整個人已然如同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樣。

楊戈略一猶豫,最終還是慢慢放下了手掌,皮笑肉不笑的罵道:“嘿,你小子還真他娘是個敞亮人兒!”

雷轟劈裡啪啦的說了一大通廢話。

但真正有用的,其實就三個字兒:楊天勝。

楊戈在大魏朋友不少,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很多。

但真正交心的朋友……隻有楊天勝一個。

劉家父子不算,楊戈拿他們當親人。

其餘人,無論是方恪、李錦成,還是項無敵、周輔、蔣奎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因勢導利的成份參雜在友情裡,雖然不多,但的的確確有。

作為一個挨過社會毒打的成年人,他早就沒有“朋友就必須純粹得纖塵不染”這麼不成熟的心理潔癖了。

相反,他潛意識裡也覺得,建立在共同利益上的友情,更可靠,也更長久。

可越是連他自己都這麼認為,越能凸顯出純粹友誼的珍貴!

……

眼見楊戈的手掌放下來了,屏息凝氣憋得大臉醬紫的雷轟才猛然的喘了一口大氣,急促得就像是浮出水麵的溺水之人。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膀胱已經麻木了……

**郎之強,誰見誰知道!

“雜魚滾蛋!”

楊戈收回冷月寶刀,轉身走到篝火堆旁邊炙烤著的全牛旁,伸手將整條牛腿切下來拿在手中,大口撕咬。

雷轟聞言,轉身如同救火一樣將同樣被“**郎”這三個字嚇得定在原地,連呻吟都不敢再呻吟的蠍堂嘍囉們驅散。

清完場後,他拘著腰、堆著笑、擦著

汗,戰戰兢兢的湊到楊戈麵前:“二爺還需要點什麼?儘管吩咐,但凡廣西之地有的,雷某都必當傾儘全力給二爺弄來!”

楊戈大口撕扯著牛腿,擰著眉頭說道:“少**裝犢子,我為什麼來廣西,伱心頭沒點數兒?”

雷轟抓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止不住的汗水:“恕雷某愚鈍……確實是不知二爺來廣西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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