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治世能臣(求月票)(1 / 2)

“咱能不能上上心?彆動不動就要去砍死誰!”

沈伐有些頭疼的說道:“你可還不是天下無敵!”

楊戈:“那我練到天下無敵再去砍死他不就得了?”

沈伐:“你以前可不這麼莽……”

楊戈:“那以前連你都能拿捏我呢,現在你還能嗎?”

沈伐:“說事兒就說事兒,彆翻舊賬嗷!”

楊戈:“你就說是不是吧!”

沈伐:“那兩國交戰,是殺個把人就能解決問題的嗎?”

楊戈:“這還不簡單?誰有問題,我就殺誰,殺到沒人有問題,不就沒問題了?”

沈伐撓頭,心頭竟也覺得這廝說的好有道理,可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好半響,他才心累的長聲道:“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你現在位置敏感,能不動還是不動為好,起碼有你在路亭,京城便穩如泰山,什麼魑魅魍魎都過不去……”

楊戈:“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就搞得我像伱們朝廷的看門狗一樣?”

沈伐瞥了他一眼,嘁了一聲:“賤人就是矯情!”

楊戈:“你再罵!”

沈伐當即話鋒一轉:“你東瀛那支仆從軍,月餘前已經開始分配運往遼東,他們將打散成四支,分配到遼東、薊州、宣府、大同四鎮,名為輔兵、實為民夫,用以修繕長城、各地烽火台,按照你的意思,隻要用不死,就往死裡用……我已經打點好了,後續會有一萬仆從軍偷偷送到閭山那邊去,他們船小好調頭,外人用起來也心不疼,希望能起到些許作用。”

楊戈繃著臉說道:“熟歸熟,亂講我一樣告你誹謗啊?什麼叫我的東瀛仆從軍?老子和東瀛半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就是有,也隻有仇!”

沈伐連忙說道:“是是是,是我口誤,口誤好吧?”

楊戈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這事兒不能是一錘子買賣,還是得想辦法弄一個成熟的機製,持續性給東瀛放血,榨乾他們所有青壯!”

“還有,統帥仆從軍的四鎮將領也須得囑咐到位,一不能心慈手軟、二不能讓這些東瀛狗雜碎汙了我炎黃血脈,能乾就給人,不能乾全分批送到雷橫手下,寧可全部耗死,也絕不能養虎為患!”

沈伐瞪大了雙眼驚聲道:“你到底和東瀛多大仇啊?都做到這份兒上了,還不準備罷手!”

楊戈眼睛瞪得比他大:“老子告訴你,其他事兒你跟我打馬虎眼我揍你一頓也就算了,這事兒上你要還敢跟我含糊,可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沈伐無語道:“我就這麼隨口一問,你急個啥?”

楊戈:“連你都這麼想,統兵的那些邊關大將,還不得把那些仆從軍當祖宗供起來?”

沈伐連忙回道:“行行行,你彆急,我回頭就給那四鎮總兵寫信囑咐他們,再從衛中挑選得力人手過去,拿著賬本看著他們,死一個劃掉一個總行吧?”

楊戈:“這還差不多……等仆從軍都送抵邊關了,派個把穩的人去東瀛把周輔換回來,調到邊關去,那是一名乾將,不能扔在東瀛荒廢了。”

沈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哥哥了?兵將調動這種事,是哥哥說了就能算的嗎?”

楊戈:“你行就行,不行我去找能行的人!”

沈伐使勁兒撓頭,心頭暗罵道:‘你他娘真是個活祖宗啊!皇帝都沒你橫!’

他奈何不了這個莽夫,隻能勉為其難的答道:“行吧,這事兒我儘力去打點,行不行我回頭都給你個答複。”

楊戈:“彆這麼看不起你自己,你可是堂堂繡衣衛指揮使,這點小事,那還不是伸手就來?”

這莫名耳熟的言語,聽得沈伐很是蛋疼。

他不想再跟這廝說正事,轉而問道:“有吃的嗎?我餓了。”

楊戈想讓他滾犢子,可瞅著這廝半死不活的模樣,又有些不忍心:“隻有臘肉哦。”

沈伐喜笑顏開:“有的吃就行,我不挑嘴。”

楊戈歎氣去洗手:“行吧,老子去給你弄。”

二人一狗回到前院。

沈伐就跟自己家一樣徑直去裡屋翻出茶葉茶壺給自己沏了一大壺熱茶,然後端著茶壺美滋滋的去葡萄架下的搖椅上躺下……

楊戈係上圍腰鑽進夥房裡麻利的生火做飯……說是隻有臘肉,但他在夥房裡轉了兩圈後,還是跑到後院殺了隻雞燉上了。

結果砂鍋裡的雞湯才剛剛咕嚕出熱氣兒,跟打雷一樣的鼾聲就傳進了夥房裡。

……

“請衛公公滿飲此杯!”

鳳陽楊家,蓮池水榭之內,楊英豪雙手端起酒杯,笑容滿麵的向衛衡示意。

衛衡亦笑容滿麵的雙手端起酒杯向楊英豪示意:“當不得楊右使請……乾!”

“乾!”

二人仰頭,一口飲儘杯中酒。

“哈哈哈,衛公公真乃性情中人,相見恨晚、相見恨晚啊!”

楊英豪放下酒杯,大笑著提起酒壺給衛衡斟上一杯酒,再提起公筷給衛衡碗裡夾了一顆紅燒獅子頭:“這是拙荊的拿手菜,請公公一品。”

“是嗎?”

衛衡笑嗬嗬的提起筷子:“那雜家可要仔細嘗一嘗……賢夫人好手藝啊!”

“哈哈哈,公公不嫌棄才好!”

楊天勝坐在衛衡對麵捧著碗大口大口的扒拉著飯菜,也不知是噎得慌還是看不下去眼前這兩個老狐狸相互吹捧、虛與委蛇,邊吃邊翻白眼。

衛衡放下筷子,用手絹擦拭著唇角笑吟吟的看向楊天勝:“年許不見,楊公子越發英姿煥發,‘烈陽劍主’的名頭,可謂是如雷貫耳啊!”

楊天勝被自家親爹強行從與五毒教爭鋒的前線喚回來,心頭正煩著呢,見這死太監還敢來找他搭腔,當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哪裡哪裡,相比當年公公在路亭暴打我們哥倆時的雄姿,小爺還差的太遠……”

衛衡臉上的笑容當場就僵住了:‘臭小子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這事兒是能提的嗎?’

楊天勝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誰叫你打攪小爺乾飯的?’

楊英豪雖然不明就裡,但還是一眼就看出了衛衡臉上的尷尬,當即瞪了楊天勝一眼,提起酒杯叉開話題:“楊某再敬公公一杯!”

衛衡如蒙大赦,連忙提起酒杯:“不敢當不敢當……乾!”

被楊天勝將了一軍後,衛衡一下子就老實了,再也不敢去找楊天勝那找不痛快,專注的與楊英豪喝酒閒聊,不一會兒,二人就熟絡的稱兄道弟。

酒過三巡,楊英豪與衛衡都已有三分酒意,而專注乾飯的楊天勝也吃飽喝足舒舒服服的剔起了牙齒。

衛衡用眼角的餘光瞥了楊天勝一眼,放下酒杯佯裝恍然的輕輕一拍額頭:“弟妹的廚藝太妙,雜家都險些把正事給忘了……楊老弟,關於招安之事,貴教可議出章程了?”

此番內廷三司聯手攘外安內,分工相當明確,最熟悉邊關情況的沈伐北上查探北方草原的情況,有禦馬監作後盾的衛衡南下處理江湖事,最弱雞的東廠新任廠督劉賢留守京中看大門。

楊英豪也放下酒杯,略一沉吟後,苦笑著抱拳拱手道:“恐怕要叫衛兄失望了,此事老弟雖已竭力在教中斡旋,可進展仍是不大,教中不願投向朝廷的閒雲野鶴實在是太多,老弟還需要一些時間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衛衡聽到這個結果,倒也不覺得失望,笑著揮手道:“有什麼失望不失望的,好事多磨嘛,不過咱哥倆私下說句掏心窩的話,咱既然要投靠朝廷,當然得挑個最要得起價兒的好時候投,那古話不都說‘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嗎?”

“眼下朝廷正值用人之際,當今陛下又素來寬仁,賢父子又不是外人……老弟你是明白人兒,往上數三百年,有比眼下更好的時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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