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後繼有人(求月票)(2 / 2)

為了這一日,他已東奔西走部署了大半年……

……

在明教,曆任教主都因為要時常閉關練功、深居簡出,大多數時候都是作為精神象征存在的。

真正管事的,乃是左右二使。

名義上,光明右使統領掛著明教字號的各堂各支,比如楊天勝所在的青木堂,就是直屬他爹明教光明右使楊英豪統領。

而逍遙左使,則統領天下明教散人,就是那些生性桀驁、不願加入明教任何堂口分支的明教教眾……

但細究起來卻也絕對,光明右使麾下也有一批親近的明教散人,逍遙左使麾下也有幾個親近的堂口分支。

造成這種現象的主要原因,既有曆任教主分化製衡的因素,也有明教內部招安派與**派爭鬥已久,從上到下都分成了兩路人馬。

到了楊天勝這一代……明教內部的形勢,略微有些微妙。

一、教主陽破天隻有一女,嫁予了關門大弟子陸無極。

二、光明右使隻有一子,逍遙左使隻有獨女,還打小就青梅竹馬。

早些年,這點微妙形勢還不太凸顯。

一者,光明右使楊英豪乃是教主陽破天的心腹,任勞任怨且從無怨言的那種。

二者,楊天勝早年性子浪蕩,既無心教務、也無心練武,橫看豎看都無梟雄之姿。

若是沒什麼意外,下一代的明教頂層架構,會複製他們這一代的明教頂層架構。

陸無極會在陽破天的保駕護航之下專心致誌練功習武,突破絕世宗師,穩坐明教教主之位。

楊天勝或接他爹楊英豪的班、或者接他嶽丈的班,兢兢業業的繼續輔佐陸無極統領明教。

直到楊天勝男大十八變,短短幾年間就從一頭隻知道四處吃瓜的猹,迅速成長為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武功、威望、功勞、人緣都在極短的時間內超越了上一輩的明教巨擘們,直追陽破天這位明教現任教主……

實話說,倘若楊天勝是要搶陽破天的教主之位,無論是他爹,還是他嶽丈,乃至明教各堂各支的話事人們,都不可能支持他!

這不單單是因為陽破天在位多年積累下的威望,還有他們相互扶持數十年所積累下的情義,以及教規教義等等因素。

但楊天勝多聰明啊,他一開始就擺明了車馬,他依然尊敬陽破天這位現任明教教主,他要爭的是下一任教主之位!

這……就叫他爹和他嶽丈,乃至明教各堂各支的話事人們,很難不支持他了!

從他楊天勝他爹和他嶽丈的角度來說:‘我們尊你陽破天、敬你陽破天,這一點毛病都沒有,可沒道理我們還得尊你女婿、敬你女婿吧?怎麼,你家的崽子是親生的,我們家的崽子就是收養的?’

從明教各堂各支話事人的角度來說:‘若是連楊天勝這等天時、地利、人和都處處占儘的後起之秀,都中斷不了教主之位一脈相傳的現狀,往後就更不可能撼動陽破天一脈對明教教主之位的把持了……咋的,這**還沒成功呢,你們老陽家就開始玩家天下那一套了唄?以後我們是不是還得向你陽破天磕頭,三呼‘萬歲’?’

各路明教名宿巨擘,都在或明或暗的支持楊天勝此番爭奪明教下一任教主之位的行動,這才造成了光明頂所在的黃山明明是陽破天的大本營,楊天勝到來卻是一派“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的眾望所歸氣象!

這既是英雄造時勢,也是時勢造英雄!

……

楊天勝帶著越來越龐大的登山隊伍,一路如入無人之境的穿越重重險關,逼臨光明頂!

直至光明頂之前,才有百十身穿整齊黑色勁裝,頭裹鮮紅頭巾的總壇護旗衛,抽刀出鞘堵住登山的台階,擋住他的去路。

為首之人,提刀指著楊天勝,麵紅耳赤、聲嘶力竭的厲聲咆哮道:“楊天勝,你是要犯上作亂嗎?”

“破軍啊,咱們熟歸熟,但你亂講話我可一樣告你誹謗哦!”

楊天勝仿佛看不到凶悍危險的眼神,淡笑著緩步上前,抬手緩緩麵前雪亮的長刀:“我們不是明教人?我們來不得總壇?還是說,我明教何時新增了非召不得回歸光明頂的教規?”

為首之人瞪著牛眼,持刀的手劇烈顫抖著,卻又不敢真一刀劈在楊天勝身上,隻能無能狂怒的咆哮道:“你來總壇所為何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既然知曉我來做什麼,還擋著小爺作甚?”

楊天勝的表情驟然轉冷,右臂閃電般的探出,一把攥住他持刀的手用力一捏。

就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鳴聲,雪亮的長刀登時脫手。

楊天勝左手精準的接住下落的長刀,麵無表情的上前徐徐將刀插回他腰間的刀鞘裡:“刀,是用來殺敵的,不是用來對準自己人的,念在你久居總壇,養尊處優不懂事,這回我不與你計較,再有下回,哪隻手不想要了,你就用哪

隻手抽刀……”

說完,他與麵色絳紫的為首之人擦肩而過,徑直走進水泄不通的護旗衛當中:“勞駕眾兄弟,讓一條路出來,莫擋著我們做正事。”

百十護旗衛微微顫栗的按著腰刀,卻無一人敢真把刀子從刀鞘之中抽出來。

他們不缺乏以身護教的勇氣。

他們隻是不知道如何應對眼前的情況。

顫栗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壓抑抽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