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咕嚕咕嚕咕嚕……”
神奈子坐在旁邊的台階上，拿著從自動售貨機那買的一瓶礦泉水，灌進嘴裡漱口。
一群人剛進高專大門，連回去登記任務和任務後續報告都來不及解決，緊張兮兮地圍在神奈子身邊觀察她的情況。
“咕嚕咕嚕……嗝。”神奈子喝水喝飽了，打了一個飽嗝。
五條悟立馬抓著她的肩膀前後搖晃：“誰讓你咽下去了，吐出來，快點給我吐出來啊！”
夏油傑的眉頭始終緊皺在一起，心急如焚，反複摸索下巴急速思考，恨不得從自己的腦子裡檢索“咒靈操術”的關鍵詞，順便在搜索欄裡寫：要是被彆的生物吞下了咒靈球該怎麼辦？
怎麼辦！！？？
他也不知道啊！他當咒術師以來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
神奈子的脖子被搖得晃來晃去，頭暈目眩之際還不忘呐喊：“好難吃的東西啊！”
五條悟：“難吃就給我吐出來啊！！”
神奈子磨了磨牙齒，張嘴就咬：“我也想吐出來，但是曾經有一個偉人說過，吃下肚的東西就沒有吐出來的道理，不要浪費食物啊！！”
夏油傑呐喊：“誰說的啊！這種時候就不要恪守正論大道理了！”
神奈子：“沃·茲基朔德！！”
五條悟吃痛地“哇”一聲鬆開放在神奈子肩膀上的手，夜兔的咬合力恐怖如斯。
但即便場麵如此之混亂，他也沒有漏掉任何一句話，精準地捕捉到了重點：“傑！你剛才說什麼？”
夏油傑：“……什麼？”
夏油傑承認自己太著急了，也有些被帶歪，一時心急，嘴說出來的話不過腦子。
五條悟：“就是那個那個，前麵一句，可以再表演一下那個嗎？”
夏油傑茫然地沉思了幾秒，隨後慢慢開口：“這種時候...就不要恪守正論大道理了……？”
五條悟欣喜地比出大拇指：“Nice！傑你終於想通了嘛，快點加入我們的‘五條悟論派’！”
夏油傑：“那又是個什麼東西啊？你臨時編造的吧!”
“那個……”七海建人默默地打斷了兩人的吵鬨。
麵對兩個注意力完全偏離出正規的同高專學長兼咒術師前輩，七海建人已經對二人的不靠譜隱忍到了極點。
接著，他用打工人般疲憊的目光注視著坐在台階、托下巴看好戲的神奈子，問：“她的身體不會有問題嗎？”
五條悟：“啊。”
夏油傑：“啊。”
兩人齊聲：“差點給忘了。”
“嗝。”神奈子繼續撐著下巴。
*
不多時，被夏油傑電話奪命連環call的家入硝子慢悠悠地從宿舍樓裡過來。
家入硝子叼著煙：“怎麼了？”
夏油傑指著突發事件的罪魁禍首：“神奈子把...咒靈球吞下去了。”
此時，被指到的罪魁禍首·神奈子一臉笑意，嗓音軟軟地撒嬌：“硝子姐姐~”
家入硝子心化了三秒，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她看起來一點問題也沒有，除了吃下咒靈球這件事實讓人吃驚以外，應該沒什麼大事吧。”
灰原雄驚呼：“連咒靈也能吃得下去嗎？厲害誒！”
七海建人扶額：“……這是重點嗎？”
“何況……”家入硝子的目光向旁移去，“五條也在，他都沒看出神奈子的身體有什麼異常，還需要擔心什麼呢？”
五條悟不置可否，沉默地用墨鏡重新遮蓋住雙眼。
“不不不，神奈子是特彆的...”五條悟晃著手指，“...就和我一樣~！”
夏油傑：“說重點。”
“她就是我要給你們介紹的一個超級有趣的人...不對，是家夥。”五條悟沒忘記自己放出的任何話，“在‘六眼’的視角裡，神奈子完全是一個透明的存在哦！”
“也就是說，即便神奈子站在我們的麵前，她在沒有做出一些很特彆醒目的行為之前，我們會很難感知到她的存在，就連我也做不到。”
七海建人利落地總結了五條悟話語中的意思：“特殊的術式嗎？不對，那就是與生俱來的天賦，是犧牲掉咒力換取身體強大的天與咒縛吧。”
五條悟打響指：“Bing！”
灰原雄眼睛閃亮：“哇哦，不愧是七海，一下子就答對了！”
“不Bing。”神奈子一躍而起，把五條悟的手指頭按了回去。
“都說過好幾遍了，我不是人……千萬不要把我當成人來看。”神奈子說。
她的這番話充滿了歧義，第一次聽到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腦內CPU轉了好幾圈，紛紛對五條悟和夏油傑側目。
七海建人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複雜表情，灰原雄歪了歪頭表示不解。
“還不明白嗎？……算啦，這樣吧。”神奈子道，“你們是相互信任的同伴吧？那再加上一個夜蛾老師，我給你們好好解釋一下。”
*
一年級教室內，幾乎從未滿員過的教室裡此時坐滿了人。
原本隻有兩套桌椅（七海和灰原的），五條悟讓大家去隔壁二三年級教室裡搬板凳過來，還貼心地給後來才到的夜蛾正道留了一個...地毯。
夜蛾正道早已習慣了，他假裝沒看見，抱住雙臂，等待五條悟說明情況。
神奈子：“確定沒有彆人偷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