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洲南部、東區。
這裡充斥著非法交易和肮臟生意,亦是當地的一大消樂地。
踏入這裡的陸西梟仿佛來到另一個世界。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人工堆鑿出來的半壁懸崖,大約四五層樓高,百米之長,呈弧形狀,將最底下的格鬥場、兼擂台半圈住。
懸崖上麵階梯和廊道交錯,充滿情色的酒館和小店雜亂地錯落,如同一個巨大的鬼市。
猩紅的主調燈光,給整個鬼市蒙上神秘而又詭譎的麵紗,像極了電影裡刻畫的極樂坊。
第一眼,陸西梟就覺得這裡像極了埃及沙姆沙依赫的懸崖酒吧,應該是仿造的。
這撲麵而來的埃及氣息看得陸奇都想吐信子了,這地方到了晚上竟是這麼一派景象。
在這種氛圍下,彆說那些亡命徒,就是正常人來了,都容易受環境影響而釋放邪惡。
“已經派人分散去找溫小姐了,五爺,上麵視野更開闊,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
今晚來到這的,不止有S洲的,還有不少從隔壁幾個洲趕來的,什麼牛鬼蛇神都有。
陸西梟來晚了,這場萬眾矚目的拳賽已經開始,懸崖上麵能站的地方幾乎都站滿了。
才剛開始,氣氛便已經達到一個熱潮。
“這個擂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開放,每天都有人上去打拳以此謀利。”
陸奇看著底下的擂台,邊跟陸西梟說著。
“所以每天都有新拳王誕生,但這種日拋拳王和今天年產的拳王明顯不是一個檔次。”
底下木頭搭建的擂台上,兩個身穿軍綠背心、一身腱子肉的拳手正打得熱火朝天。
地上斑斑點點的血跡。
發達的肱二頭肌上全是汗漬。
隨著其中一人被對手一拳乾翻在地,在看客們興奮的喊聲中,這一場有了勝負。
陸奇看著被抬下去的拳手,隻覺渾身骨頭都在疼,身為都市精英的他是一點不喜歡這殘暴場麵的,唯一的期待就是QUeen。
陸西梟冷厲的目光將底下能看到的地方都掃了一遍,無奈障礙物太多,光線昏暗。
他沒能發現那道身影。
手下也一直沒傳來消息。
很快又有一人上了擂台。
隨著一個個拳手倒下,比賽漸入佳境,進入白熱化階段,暴戾的氣息鋪滿全場。
那些看客已然看紅了眼,興奮地跟著台上的拳手一起揮動著拳頭,仿佛看的不是一場拳賽,而是在看兩隻野獸廝殺,而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將可能是下一隻上台的野獸。
場麵越來越血腥暴力,陸奇幾度反胃。
黑皮厚唇的男人一拳讓對手倒地不起。
“十、”
“九、”
“八、”
“七…”
看客們整齊地倒喊著數,喊聲震耳欲聾。
“特勒,站起來,給老子狠狠打回去。”
“起來,把那惡心囂張的家夥打趴下。”
似是聽到了倒計時中夾雜的鼓舞,地上的拳手掙紮著想要爬起來,隻是沒等他成功,對方發現了他,並朝他走過來。
黑皮厚唇的男人在他麵前跪下身,雙手握成拳,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他高舉起拳頭狠狠砸在那人胸口上,一下接著一下,男人眼裡滿是嗜血,直到將人胸口砸出一個窪坑。
最後,他站起身,高舉雙手,麵向所有人迎接自己的又一個勝利。
“該死的!這王八蛋已經殺了六個了!”
“沒人敢上了嗎?誰踏馬要敢上去把那惡心的家夥打敗,老子給他十萬塊!”
“這家夥是哪個洲的?等比賽結束出了這個鬼地方,老子一定拿槍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