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宿舍樓,
柴教官推開一間乾淨整潔的辦公室。
溫黎後腳跟進來,看了看前麵高高大大結實的後背,隨後若無其事打量起辦公室。
柴教官黑張著臉一轉身,就見溫黎沒事人似的,一雙眼還東看西看。
“要喝水嗎?”柴教官沉著聲問。
“行。”溫黎應了聲,自顧去椅子上坐下。
柴教官見她跟回自己家似的,沒好臉色去給她倒了杯水,帶了點力道將茶缸放到溫黎麵前:“腳拿下去,彆太無法無天了。”
“放習慣了。”溫黎挺給麵子,把腳從辦公桌上拿了下來。
她一進辦公室,不管誰的,都喜歡把腳往辦公桌上擱,可能是在鄉下躺椅躺多了。
柴教官看她:“挺剛,以後進職場,八年升不了一級。”他情緒挺大地詛咒一句。
溫黎實話道:“你不逼著我當眾吃那飯我還是挺願意配合你受罰的,是教官你讓我難做。當然,檢討我不會寫。”
高考八百字作文都懶得寫,能寫五千字檢討?
柴教官無言以對:“我讓你難做?”
溫黎從口袋裡掏出張卡,輕輕扔在桌上:“部隊裡浪費糧食情節嚴不嚴重一回事,影響不好。這裡麵是一百萬,軍區下半年夥食費我包了,就當賠償。”
柴教官麵容冷硬,嗬了聲:“隨隨便便出手一百萬,真闊綽,怪不得這麼狂。揣回去。你在這老老實實給我待滿一下午就行,彆人問起時,我也好說給你關了一下午禁閉。”
“謔——老柴你行啊,這麼包庇,信不信我拿個大喇叭告訴其他學生。”莫教官走了進來。
柴教官橫他一眼,往外走:“你還不是來給她求情的?裝什麼裝?”
“你那認死理的性子,我還真以為你要扒她一層皮呢,不得來勸勸。”<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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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著話,走了。
一直到晚上,大家都不見溫黎出現,不免替溫黎擔心,當然幸災樂禍的也不少。
程豪拉著同學幫溫黎說情,讓柴教官罰跑了兩圈。
柴教官一邊監督程豪幾人受罰,一邊往宿舍樓方向看了看,內心多少有點無語。
讓她待一下午,她倒好,待得都不想出來了,順理成章又順走一晚的假。
霍思瀾幾人還等著溫黎受完罰哭哭啼啼狼狽不堪回來,結果溫黎什麼事也沒有。
“等著吧,這件事我一定會上報學校!”
霍思瀾說得挺大聲,好讓溫黎聽到。
兩天後,
來到軍訓的第八天。
這天上午,一輛輛軍卡開進了軍區。
經過前方學生的訓練場,進入後方重地。
軍區最高軍長將這位前來對接工作的年輕少將接待進辦公室,兩人對接工作到中午。
“新武器晚點就有人押運過來,等清點完了我再走。”
“那真是麻煩賀少將了。來,嘗嘗我們七區的飯菜夠不夠水準,我們邊吃邊談。”軍長笑著將部下從食堂打來的飯菜往人麵前端。
沙發上的賀衝放下二郎腿,黑色軍靴踩在地板上,咧嘴一笑:“嘗嘗。”
兩人邊吃邊聊。
正事和閒話都聊得差不多,賀衝說一句:“陳少將,能不能幫我問問,今年來這軍訓的這批京大新生裡,有沒有一個叫溫黎的女學生。”
她跑京城來讀書了,按道理,大學上的應該會是京大,可惜這會兒沒法打個電話問她。
“是賀少將你家裡人啊?”
“嗯……”賀衝想了想,一揚眉:“也差不多。”
“行,我叫人來給你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