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挑眉:“不是學生?那是敵特了。”
她將槍口抵上人腦門:“這可得槍斃。”
眼裡幾分頑劣。
柴教官:“……”
看看不善言辭的柴教官,溫黎也不繼續逗他,起身,並友好地朝他伸出手。
柴教官伸手讓她拉了一把。
渾身骨頭跟散了架似的,尤其後背,摔得都要直不起腰了,他道:“下手有夠狠的。”
剛站起身,還沒等緩上一緩,再說句謝。
肩頭的攝像頭就讓溫黎給關了。
將他一句謝也關在了喉嚨裡。
柴教官看她。
她不會惱羞成怒要報複他吧?
溫黎不緊不慢回他一句:“狠?我這可是留了手的,要不然你覺得你還能站的起來?”
柴教官愕然,神情複雜。
似有千言萬語想說。
最後隻道:“我原本隻想試你槍法的……”
結果被揍了兩頓。
這身手,她居然還說手下留情了?
這要是沒留情,柴教官都不敢想。
“那……我就先走了,你繼續。”
溫黎關他攝像頭的行為總讓他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於是一瘸一拐就準備溜。
結果還真是
就聽溫黎開口:“急什麼,再聊聊。”
嘴角輕勾,慢條斯理叫他:“柴同學?”
柴教官腳步一頓。
畫麵切斷。
屏幕前的三人隻能將鏡頭切換到最後一位獵手身上,以及依靠山間穿梭的無人機。
軍長嘖嘖稱奇:“老柴可是我手底下的強將啊,居然都輸給這丫頭片子了,這身手!”
陸奇心說:這什麼都沒看清,實力也沒完全展現出來,肯定還手下留情了,就驚訝成這樣,這要是看清了不知道得震驚成什麼樣。
還得是自己命好啊,在S洲看了個過癮。
陸奇暗爽。
“賀少將真是教導有方啊。能不能傳授點經驗,這到底怎麼教的?”軍長忍不住問。
沒等賀衝說話。
陸西梟冷不丁一句:“你教的?”
賀衝嗤道:“我哪有那本事,不怕丟臉地說,我從認識她到現在都隻有挨她揍的份。”
說完,
他忽然“嘶”了聲,古怪的眼神看陸西梟。
“是我多想了嗎?我總覺著你今天說話語氣特紮人,眼神還陰惻惻的,叫人難受。”賀衝仔細回想,愈發覺得陸西梟今天反常。
“你一年到頭說話都隻掉冰碴子,也就對待景元還算有點人樣,但我都習慣了,今天,我越聽越覺著不對味。”他不怕死地說著。
湊到陸西梟麵前,再次向他確認:“你當真不是因為欠款的事?”
陸西梟沒理會他,麵無表情看回屏幕。
幾十架無人機滿山頭尋溫黎,始終不見人影,安排的最後一位獵手也遲遲沒碰上。
半天過去,溫黎都沒再現身。
陸西梟雙腿自然交疊著,兩隻手長指交扣,置於身前,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繞。
帳篷裡一陣安靜。
陸西梟兩條腿換了換,身子跟著斜了斜,視線落在屏幕上,平靜無波。
可和邊上喝茶閒說的賀衝一對比。
他倒顯得有些坐不住了似的。
“你真不說?”陸西梟忽然冒出句。
沒頭沒腦的。
賀衝莫名其妙:“什麼?”
陸西梟看向賀衝,唇角微抿,緘默兩秒後再次開口:“和她怎麼認識的?”
賀衝想也不想:“說了不告訴你,還問。”
轉而一臉不解道:“不是,你今天到底怎麼了?突然這麼關心我,你打什麼主意?人小姑娘哪裡讓你看不順眼了還是?這語氣。”
賀衝心說,早知道就不叫陸西梟過來湊熱鬨了,京城誰不知道陸西梟對異性不屑一顧。
任她長得再尤物絕色,在陸西梟眼裡都一灘爛肉沒區彆,這麼多年來,身邊彆說見不到一個異性,那是連個聽說都不曾有過。
名副其實的柳下惠,坐懷不亂。
不,他壓根不會給對方坐他懷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