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賭服輸,怎麼,輸不起?”
“你挑事不是挑得很爽嗎?”
溫黎放下泔水桶,麵上雲淡風輕的平和。
嘴角噙著的笑卻泛著絲絲寒意。
“本來隻是飯菜洗個臉就行,既然你們嫌不夠,那我就如你們願給你們加點料。”
非要作死,她還手下留情什麼?
溫黎站在台階上,看著渾身發抖的唐檀,
緩緩開口:“作弊?你最好能拿出證據,不然我還會再告你一個誹謗罪。”
唐檀忍無可忍,咬牙切齒:“溫黎!”
她那眼神恨不能將溫黎生吞活剝。
溫黎對上她視線:“真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她眼神驟然發冷,笑意黯然:“彆說你唐家,就是陸家在我麵前,都一樣。”
陸西梟敢惹毛她,她照潑不誤。
也就是陸西梟身份敏感,和國家經濟牽扯上,要不然她早要了他命泄憤。
唐檀沒空去譏諷溫黎的口出狂言,她惡狠狠道:“你、還有溫家,我都不會放過!”
她幾乎咬碎了牙。
這是她這輩子最丟臉最屈辱的時刻。
還是在眾目睽睽下。
她要讓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人付出代價!
豈料溫黎根本不怕。
就見她懶懶撩起半邊秀眉,一臉的桀驁難馴,還透著匪氣,笑得恣意妄為,不可一世。
“唐家,也算個東西?”溫黎
嗤道。
抬腳自顧離去。
留下狼藉的現場和傻眼的學生。
“不是、她真敢啊?”
“簡直敢到不能再敢!那踏馬泔水啊!”
“勇、太勇了,比當初踹程豪還要勇上百倍,我收回剛才說她欺軟怕硬的屁話。”
“頭腦一熱不計後果,害的是自己。”
“頭腦發熱也罷,此刻我真心服她。”
“她完了,不僅自己完,她家也得完。”
“她這是先潑先爽嗎?要是最後反轉比賽真有內幕,她得是什麼下場?”
“要真作弊,我要是唐檀我得殺了她!”
“我明天還能見到我女神嗎?”
“能見到她屍體。”
校長聽到這事,兩眼一黑。
讓他親家宋柏嚴掐人中救回來的。
“人家打賭,全校都知道的事,願賭服輸怪不得溫同學,你睜隻眼閉隻眼算了。”宋柏嚴安慰校長,幫著溫黎說話:“今天要是溫同學輸了,對方肯定也不會罷休的。”
校長氣出了顫音:“她知道唐家嗎?”
宋柏嚴想了想:“事情鬨那麼大,以她的做事風格,對手什麼底細,應該是知道的。”
校長瞪眼:“知道她還敢這麼做?!到底誰給她的勇氣和底氣!是你還是宋知閒?”
宋柏嚴仔細琢磨了下:“應該都不是。”
“雖說天才都心高氣傲,眼高於頂,但溫同學總給我一種她是真不屑我們的感覺。”
校長:“那就憑她溫家?”
宋柏嚴搖搖頭,來一句:“陸家吧。”
校長一愣:“什麼?”
宋柏嚴又說:“也可能不是。”
畢竟上次溫家晚宴上,溫黎對陸西梟也不見得多待見,那可不是小朋友為了裝麵子啊。
“溫同學本事大的很,不用擔心唐家能把她怎麼樣。”連陸西梟都能結識,她估計還有不少不得了的人脈。
“我什麼時候擔心她了?”校長氣得手指瘋狂戳桌麵:“魯莽!做事不過腦!”
“我這學校遲早要給她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