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魂不守舍回到設計部。
無心應對部門同事的笑臉,她將自己關進剛分配到的獨立辦公室,查著Grey的資料。
Grey,行業內的一匹黑馬,五年前橫空出世,便是以-LUCY-首席設計師的身份。
之後更是在短時間裡用實力和作品成為當之無愧的著名設計師,也讓當時還遠不如金鉑琳各大品牌、卡在中端和一堆奢侈品牌爭得頭破血流的-LUCY-實現了絕地反超。
結束了其他幾大品牌統治奢侈品的時代。
一躍成了珠寶界無人可撼的新皇。
Grey以創意出名。
每一次的新作品都能給人耳目一新的驚豔效果,且這些年來,他的靈感似乎取之不儘用之不竭,一點沒給行業裡的前輩們留後路、給後輩們追趕的機會,一騎絕塵的存在。
他的作品引得皇室和收藏家們爭相搶奪。
Grey已然被行業內的新人神化。
對於Gery,溫顏自然也是如雷貫耳。
公布的信息裡她能知道的也早都知道。
查來查去,Grey的信息依舊是堪比國家機密般的神秘,長相性彆年齡國籍通通未知。
Grey有沒有收徒一事更是無從得知了。
晚上溫顏回到家,上三樓找到溫銘。
“抱歉哥,我找你有點事,所以才不打招呼就上來的。”溫顏敲開溫銘書房,歉意道。
小的時候,溫銘不歡迎父親領養的新妹妹、也不喜歡父親新娶的後媽。
他將三樓霸占,不許她們上來。
對她們包括溫百祥都沒有好臉色。
還吵著要去找被送走的溫黎,並為此付諸了行動,收拾東西離家,讓溫百祥半路截回。
再後來他堅持出國,幾年裡都不見回一次家,一直過了叛逆期才和家裡關係有所緩和。
“小時候不懂事。”
溫銘嘴上這麼說。
但始終帶著一份距離感,看似溫文爾雅待人有禮,卻讓人怎麼也親近不了。
“找我什麼事?”
“能進去聊嗎?”溫顏往書房裡指了指。
溫銘將半開的門打開,讓她進來。
他給坐到沙發上的溫顏倒了杯水。
“謝謝哥。”
溫銘在另一邊坐下,等著溫顏說事。
“哥,我想問問Grey的事。”
溫顏雙手抱著水杯,坐得端莊,麵帶微笑說:“你不是在-LUCY-做了三年顧問嗎?”
見溫銘看向自己,溫顏接著說:“我一直立誌成為他那樣的著名設計師。”
“我現在已經是陸氏的首席設計師,並和金鉑琳有長期合作,和-LUCY-也算成了競爭對手,我想多了解一點Grey,也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了。”
溫銘不冷不淡一句:“他的信息網上有。”
溫顏無奈說:“幾乎沒有。”
溫銘:“可公開的,網上能查,不能公開的那就是行業機密,我雖然已經不在-LUCY-,但也得有職業操守,何況是將他的信息泄露給-?LUCY-的對家。”
這話,讓溫顏感到些許尷尬。
溫顏低著頭,拇指摩挲著杯麵,小聲地說了句:“連是男是女都不能說嗎……”
她將杯子放下,失落地站起身。
“……那、就不打擾哥了。”
溫銘看著她悶著腦袋出去的落寞樣子,最終又說句:“不是不能說,是我也不知道。”
溫顏回過頭。
“我在-LUCY-三年從未見過他,其他人也是,他的信息隻有-LUCY-的董事長知道。”
“那、他收過學生嗎?”
溫銘:“不清楚。”
見溫銘不像在說假話,溫顏也隻能作罷。
這個Grey還真是夠神秘的。
溫銘:“你、”
聽到聲音,溫顏回過神:“怎麼了哥?”
溫銘:“沒什麼。”
他想問問關於陸子承的事,可他們兩個成年人正常社交,自己能問什麼?
溫顏心神不寧下樓,碰到回來的溫黎,她腳步不由得一滯,平靜的麵容下藏著緊張和心慌。
見溫黎一如既往地無視自己,沒事人般要回房,穩住情緒的溫顏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