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送送你嗎?”
“不麻煩了。”
他食指指尖掐著拇指指腹的動作一滯。
然後垂下腦袋:“好……一路平安。”
電話掛斷。
敲門聲響起,助理匆匆進來,溫銘連緩解心情的時間都沒有,忙不迭又去處理事情。
坐在會議室裡,
半小時
裡溫銘看了七八次時間。
會議還沒結束,
他站起身:“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沒等溫百祥問一句。
他快步離開。
一路開車直奔機場。
溫銘盯著時間,油門越踩越快。
這幾天雨夾雪,輪胎都有些打滑。
一個個紅綠燈讓溫銘等得急躁心煩。
他看看時間,可能要來不及了。
路燈亮起,車子立馬疾馳而出。
最終有驚無險抵達機場。
也萬幸,趕上了。
遠遠地,看到林逐溪從一輛車裡下來。
溫銘坐在車裡,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目光緊緊鎖著那道身影,目送她進機場。
看著她越走越遠,溫銘心頭的酸楚不斷蔓延開,直到她徹底消失在視線裡,溫銘才發覺自己一直提著一口氣,憋得整個人難受。
他緊緊抓著方向盤的手慢慢鬆了力。
鋪天蓋地的失落感席卷了他。
溫銘感覺整個世界都空了。
溪溪,等我。
他沒權利要求林逐溪等他成長,他隻能默默跟自己說,這也很快讓他振作起來。
候機大廳裡,
林逐溪抱住溫黎,
道:“你今年還沒去M國參加任何一場賽車賽事吧,到時候來了記得一定告訴我啊。”
溫黎:“嗯。”
林逐溪不舍地將人放開。
發覺旁邊的恩典在看自己,溫黎跟著看向她,不確定的語氣詢問句:“……抱一下?”
恩典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默默轉過身去。
溫黎:“……”
送走林逐溪她們,溫黎接到江應白電話。
他問:“溪姐回M國了?”
溫黎總覺得他在電話那邊傻笑。
就算沒有,也絕對是咧著嘴的。
不知道他在開心個什麼勁。
“嗯。”
“哦。”
“還有事?”
“沒了。”
溫黎正要掛電話,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你不能自己打電話直接問她?”
她這是情報處啊還是電話中轉處?
江應白:“溪姐那不是忙嘛,每天處理那麼多正事,哪好因為這兩句話專程打擾她。”
溫黎:“我沒正事?”
江應白說一句:“小氣。”
溫黎:“想死嗎?”
江應白嬉皮笑臉:“暫時還不想。誒黎姐那個、那個、溪姐她……有沒有提起過我啊?”
江應白一根手指在桌麵上打著圈畫。
溫黎:“有。”
向來嚴謹的她補一句:“我先提的。”
後麵那句江應白根本沒聽,在聽到溫黎說“有”時他就興奮到扔了手機從椅子上蹦了下來。
激動地跑到身後的拳擊柱前一通揮拳。
“嗚呼嗚呼嗚呼~~~~”
溫黎聽著那邊的死動靜:“……”
這神經病,突然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