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比鼻子凍得還紅。
捏了捏兩隻凍得都有點疼的耳朵。
餘悸倒了杯熱水給他,而後看著他。
陸子寅抱著杯熱水暖手:“鯽魚你彆站著啊,看看我給你帶的,全硬菜。”
餘悸這才轉身到那四四方方不足五十公分的小飯桌前,將鼓鼓囊囊的大袋子打開。
看到裡麵的東西,才知道為什麼這菜會重。
陸子寅湊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家裡找不到能打包的東西,我就連菜帶盤子都端了過來。我打包的都是乾淨的,沒被吃過的。”
餘悸沉默地看著手裡拿保鮮膜裹了幾層的一盤菜,接著看向從袋子裡一個勁往外拿菜的陸子寅,眼底情緒濃烈、晦暗。
“桌子太小了,放不下,鯽魚你把保鮮膜撕了,這些菜疊著放吧。”陸子寅看著四四方方的小桌子和沒地方放的大半袋菜,想著辦法。
忙活了半天,粘著菜湯的保鮮膜撕了一垃圾桶。不知是盤子太大,菜太多,還是桌子太小,小小的桌子上整整壘著放了三層半高的菜。
“完蛋,我忘記帶米飯了。”
陸子寅猛然想起,有點尷尬地看餘悸。
餘悸:“這麼多菜,吃菜都夠了。”
他遞給陸子寅一副碗筷。
陸子寅:“那吃菜,吃菜。”
房子太小,要啥啥沒有,房間裡的東西也
是一眼看完,但好在小矮凳有兩個。
剛吃了一口。
陸子寅有點抱歉地看餘悸:“冷了。”
“我去熱一下。”
餘悸端著盤菜起身,進了廚房。
廚房很小,容納兩個人都困難。
陸子寅幫忙遞菜,餘悸熱菜。
又忙活了一陣,才終於吃上。
“鯽魚,你這有酒嗎?我在家就喝了兩口紅酒,我爸盯著,我不敢喝。”
餘悸問他:“你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陸子寅不假思索:“回啊,明天一早還要給家裡長輩拜年呢,遲到要挨我爸罵的。”
餘悸:“那你準備酒駕回家?”
陸子寅:“啊……我忘了還要開車。”
餘悸起身,從房東留下的舊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問他:“啤酒行嗎?冰的。”
陸子寅搖頭:“酒駕我爸會打死我的。”
餘悸:“我不喝,吃完我送你回去。”
陸子寅眼睛放光,然後連連點頭。
一大口冰啤酒下去,陸子寅很是滿足。
兩人把電腦放床上,邊看春晚邊吃邊聊。
陸子寅不餓,吃兩口,說一大堆,還好餘悸從來不會嫌他話多,嫌他煩。
吃完,陸子寅不著急回去,將電腦放到床尾的寫字桌上,然後盤著腿坐床上繼續看。
餘悸在收拾桌子。
這房子,是餘悸高一時租的。
餘悸原本是住校,後麵因為和同寢室的同學打架,之後租了這房子,一直租到現在。
彆看餘悸住了幾年,但東西真的很少。
餘悸在廚房洗碗,這碗一會兒還得讓陸子寅帶回去,倒不是碗貴,是他這也放不下。
床上的陸子寅讓小品逗得哈哈笑,時不時喊餘悸:“鯽魚你聽到沒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