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已經死了。你沒事就出去。”
要不是動不了,溫黎非轉過身去不可。
聽到人已經死了,陸西梟也不再說什麼,見溫黎趕他走,怕影響她休息的陸西梟也隻能照做:“那你好好休息。”
沒多久,
邋遢老頭也出來了。
陸西梟向他詢問溫黎的情況。
老頭叫遊苜,是真的有點邋遢,往路邊一放,比乞丐都更有範,現在已經很難找到這種老舊的老頭了,他從裡破破爛爛的衣服兜裡拿出喝了一半的白酒,灌了一口後,接著從褲腰裡掏出杆旱煙來抽。
“來一口?”他還挺大方。
陸西梟看著送到麵前的旱煙,拒絕了。
“戒了。”
“嫌棄我老頭子直說,這麼刻意的借口。”
小家夥和溫黎都脫了險,放鬆下來的陸西梟話也多了:“真戒了。對孩子不好。”
老頭順話嘮起嗑:“孩子媽媽呢?”
“過世了。”
老頭同情地看他一眼:“不容易啊,年紀輕輕就守了寡,那麼可愛的孩子沒了媽,哎……”
“我不是孩子父親。”
“啊?原來老婆和孩子都不是你的。”
更同情了。
陸西梟:“……”
本不想解釋,想到對方和溫黎關係不簡單,陸西梟還是把自己身份說乾淨。
“我是孩子的堂爺爺。”
老頭那旱煙抽得跟煙囪似的,很嗆眼睛,他眯著眼看陸西梟一眼,接著跳著話題問一句:“你是不是喜歡黎丫頭?”
見陸西梟默認,老頭也不抽煙了,嚴肅地說教起來:“這做人啊,得誠實,離婚喪偶又不代表什麼,不影響你在婚戀市場的,黎丫頭是很優秀,你容易妄自菲薄也情理之中,但感情這事啊,關鍵就在於真誠,何況你看你父子倆,長得一個比一個討女孩子喜歡,實在不需要刻意隱瞞,這容易適得其反。”
見老頭不信他,還把他說得怪齷齪的,陸西梟重申道:“景元真是我侄子的孩子,我一直單身。”
老頭眨了眨眼:“有情有義,我就喜歡你這樣有人情味的。”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黎丫頭表明心意啊?我一看就知道你們那窗戶紙沒捅破。”老頭人老心不老,很八卦,也很好管閒事。
陸西梟聞言,看向病房裡的溫黎。
目光落到溫黎身上,他內心怦然。
在手術室外等溫黎的那八個小時裡,心理防線快要潰散之際,他一度以為自己要沒有機會說了。
沒等聽到回答,老頭這時急道:“哎呦不行了,我得去尿個尿,廁所在哪兒啊?”
陸西梟回神,為老頭指了指洗手間方向。
卻見身穿白大褂的路嶼站在不遠處。
他剛才注意到了,但以為是彆的醫生。
看樣子,路嶼是把他們的談話給聽去了。
老頭急急忙忙跑著離開。
路嶼則合上手裡的病曆本,朝他走來。
“陸先生還是彆打擾溫黎了。”
看來,路嶼確實是聽見了。
陸西梟聲調平平:“路醫生意思是?”
路嶼卻道:“溫黎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