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家夥,之前做噩夢怕成那樣,傷口撕裂發炎那麼疼都忍著沒哭出聲來,居然對著條狗哭出來了,至情至善啊。”
小家夥哭了許久,哭得累了、哭不動了才慢慢停下。
陸西梟:“黑將軍沒有傷到眼睛,它的傷過些天就能好,陸武也沒有事,大家都沒有事,景元也要快點好起來。”
小家夥摸著黑將軍另外半邊臉,還是無法原諒自己:“對不起……”
陸西梟拿著紙巾給小家夥擦眼淚:“壞人的錯,和景元沒有關係,景元沒有做錯事,不用自責,壞人做壞事是沒有理由的,景元要相信自己,景元是世上最乖最好的孩子,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喜歡景元。不哭了,景元是男孩子,要堅強一點。”
在陸西梟的開導下,小家夥負罪感減輕不少,心裡還是難受的他抽噎不止,打著哭嗝。
陸西梟安撫著小家夥的情緒,發現溫黎在看自己,他回看向她:“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怕小家夥聽到會多想,坐在兩床中間的陸西梟朝溫黎傾了傾上身,壓低了聲問。
溫黎沒頭沒腦一句:“事實證明,後天是乾不過先天的,基因是決定性因素。”
陸西梟沒怎麼明白:“什麼意思?”
溫黎:“我是不信……雷厲風行的陸先生能教育出這麼善良有愛心的小孩,我有點好奇陸景元的父母。”
雷厲風行?
不,根本就是心狠手辣,殺伐冷酷。
都是人情世故。
陸西梟聽笑了:“為什麼不信?就算是基因問題,我和景元也是有血緣關係的,我每年慈善可沒少做,大到建設國家,小到讚助公益,說不定我三歲的時候也抱著小貓小狗哭呢,溫小姐武斷了。”
溫黎扯了扯嘴角,表情說明一切。
她橫看豎看,陸西梟和善都搭不上邊。
溫黎:“不敢
想,陸景元要是個女孩子,陸先生得寵到什麼程度。”
陸西梟給小家夥擦著眼淚,不緊不慢說:“景元是沒法變成女孩子為溫小姐解惑了,我爭取以後有個女兒,溫小姐想知道,到時候我喊溫小姐看答案。”
溫黎麵無表情:“謝了,不看。沒好奇到那程度。”
陸西梟問一句:“你喜歡女兒?”
溫黎:“我喜歡狗。”
黑將軍熱情回應:“汪汪~”
陸西梟看眼亢奮的黑將軍。
黑將軍不屑地白他一眼,那得意勁兒仿佛在說:看到沒有?
小家夥情緒穩定後,黑將軍來到溫黎病床前。
溫黎:“換完藥了?”
子彈從下往上擦著黑將軍左眼而過,在眼皮上下留下深深的傷口,運氣極好地沒有傷到眼球,但留疤是不可避免的了。
而且這疤不會淺。
“汪~”
溫黎看著黑將軍脖子上那沉甸甸的大金鎖大金鏈和金鈴鐺,越看越嫌棄。
一開始,帥氣冷酷的狗臉配上那高大威猛的體型,戴著那金鈴鐺,有種反差的萌感,加了塊大金鎖後,直接爆改俗氣大土豪,它還時不時晃它那大金鎖,都有點猥瑣了,這也還能忍,現在再包著半個頭,蒙著一隻眼,活像個海盜頭子,估計到時候摘了紗布,眼睛帶著條疤,就直接成土匪頭子了。
溫黎:“走開,晃得我眼疼。”
“汪汪~”
被嫌棄的黑將軍很委屈。
大哭過後的小家夥心態大有轉變。
夜深。
人靜。
吃過藥的小家夥和溫黎都昏沉地睡去。
身體不適的溫黎時不時醒來,看到陸西梟趴在陸景元的床邊睡著了,等她睡去再次醒來時,卻看到陸西梟趴在了她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