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寅嚇得趕緊縮腳,回頭看到餘悸冷沉著一張臉,他連忙道歉:“鯽魚我不是故意的。”
餘悸:“……”
陸子寅低頭看看餘悸腳上一個黑印的鞋,認出這是餘悸昨天剛刷的鞋。
好在餘悸沒生他氣。
回去時候,陸子寅還是悶悶不樂。
開車的餘悸看他一眼。
“人不是都沒事了嗎?”
陸子寅趴在車窗上,頭發讓風吹得亂七八糟:“我想到景元我心裡難受。還有我哥,他今天上午出國了,他傷還沒好呢。”
“之前一直都沒發現大神身體有什麼問題,怎麼突然就開顱了,肯定很嚴重。怎麼一下子這麼多人受傷。”陸子寅心煩道。
餘悸握著方向盤,目視
前方自說自話一句:“我要是受傷了,你是不是也會這麼擔心難受?”
趴著的陸子寅起來,看他。
“乾嘛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餘悸躲了下他目光。
問:“今晚不訓練了,酒吧去不去?”
陸子寅:“去酒吧乾嘛?你又不喜歡那些地方。”
餘悸:“你不是心情不好嗎?”
陸子寅趴回去,情緒低落道:“喝醉酒醒來一點也不好受,還是回俱樂部老老實實訓練吧,彆拖大神後腿了。”
溫黎趁著換敷料的時候,摸了摸自己後腦,摸到四指寬的禿地,她臉色陰沉下去,這比路嶼說的整整多出一厘米去。
女孩子都愛美,頭發剃了這麼大一塊心裡肯定不好受,看著摸完後腦臉色難看起來的溫黎,陸西梟忙安慰:“你頭發多,蓋住看不出的。”
陸西梟不說話還好,一說,溫黎臉色更嚇人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禍首的陸西梟更加賣力地安慰:“頭發長得快,平均一個月長一厘米,幾個月就長長了,你需要的話我一會兒去定製幾頂假發,那種局部的,剛好遮住那一塊,不會悶頭皮。”
局部?
“那叫假發片。”溫黎很不想理他。
“嗯,假發片。”陸西梟根本不敢惹她。
小家夥比某人會安慰多了:“姐姐漂釀~”
溫黎看看會來事的小家夥,伸手捏捏他小臉。
在醫院又熬過一天。
溫黎睡到半夜起來上洗手間。
剛起身,隔壁床跟陸景元睡一起的陸西梟也跟著坐起了身。
“怎麼了?要拿什麼嗎?是不是要喝水?我給你倒熱的。”他拿過床頭的杯子下了地。
溫黎頭也不回:“上廁所。”
她懷疑陸西梟壓根沒在睡覺,每次她一有動靜,不管半夜幾點他都立馬醒來。
從洗手間出來,果然見陸西梟又等在外邊。
這是真怕她死裡邊。
這些天,陸西梟對她可謂是無微不至,就差把飯喂她嘴裡,他也確實想那麼乾,讓溫黎給拒絕了。
他完全拿照顧三歲陸景元的標準照顧她。
剛開始她不能亂動那幾天,陸西梟給她遞毛巾洗臉,甚至親自給她擦腳。
在臟和被陸西梟伺候間,愛乾淨的溫黎選擇了後者,雖然她內心一直暗示自己完全可以享受得心安理得,但每次還是少不了一些尷尬和彆扭。
並且貌似隻有她會。
陸西梟不覺得。
小家夥也不覺得。
她受他小爺爺照顧在小家夥眼裡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即便那些事他小爺爺一直以來都隻為小家夥做。
路嶼其實給她找了護工,但同病房的小家夥對陌生人很抵觸,護工來了一次,小家夥全程都表現得極度沒有安全感,雖然他並沒有太大應激反應,隻是繃緊了小身體。
另外,那護工乾的還沒陸西梟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