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筷子的手無聲地收緊。
江應白擦了把汗:那就好。
“江先生要喝點酒嗎?”
“喝啊。”
桌上放著兩瓶,一瓶紅酒在醒著,一瓶香檳,陸西梟戒了煙酒,這酒是招待客人的禮數,現買的,他陸西梟請客吃飯,自然不能小氣,何況是在情敵麵前。
所以他不止準備了這兩瓶。
陸奇帶著幾個下屬將幾十瓶價值不菲的好酒拿上桌,供江應白挑選。
看著麵前一排排的酒,江應白心中再次警鈴大作:這家夥看來根本沒死心,是故意想讓他放鬆警惕,然後再算計他。
居然想灌趴他然後對他這樣那樣。
卑鄙!無恥!齷齪!惡臭!垃圾!
陸奇臨走前暗暗對著陸西梟打氣:五爺,灌趴這家夥,然後拿蜜蜂蟄爛他嘴!
陸西梟給自己倒了杯,喝了口,見江應白沒動,他道:“江先生不能喝的話也沒關係,畢竟才剛成年,家裡管得嚴也正常。”
江應白:“看不起誰呢,我三歲開始就偷我老子白酒喝,上回黎姐給人動手術缺酒精都抽我管子裡的血殺的菌消的毒,我不能喝?開什麼玩笑。”
伸手拿過一瓶,挑釁道:“比比。”
把這家夥灌趴,看他的陰謀詭計還怎麼得逞,灌不趴他也灌軟他,讓他想乾都乾不成,隻能對著自己乾著急,讓他感受感受太監逛青樓的無力感。
陸西梟微點點頭,淡聲應:“行啊。”
他再次拿起麵前的酒,就要喝。
江應白伸出手製止:“還沒這麼快開始,你等我看下時間。”
他趕緊掏出手機,彎下腰躲桌底下給溫黎發去求救
消息:【黎姐,吾命危矣,速救吾狗命】
快速編輯完消息,悄悄將攝像頭從桌邊露出一點點,將對麵的陸西梟拍下。
陸西梟也不催,就這麼等著江應白“看時間”。
江應白發完照片,又發去一條:【吾將用性命爭取時間,速來,否則今晚吾名節難保】
收起手機,江應白看向對麵的陸西梟。
“來吧!”
看著江應白一副“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勢,三年沒碰過酒的陸西梟輕眯了下眸,兩人目光碰撞,硝煙彌漫。
空氣裡有火星子劈裡啪啦響。
在江應白發出求救消息的一個小時後,俱樂部裡忙著訓練的溫黎才拿起手機看到。
不出意外江應白現在已經是具屍體了。
但她現在趕過去,還能收個熱乎的屍。
現在不是幽默和幸災樂禍的時候。
溫黎趕緊給江應白撥去電話。
這蠢貨,他媽生他的時候沒給他嘴過質檢,彆是跟陸西梟說漏嘴了什麼。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秀眉輕蹙。
溫黎快步出了俱樂部,緊接著撥通陸西梟的電話。
餐廳裡,
“嘔——————”
江應白抱著垃圾桶吐得青筋暴起。
噴射狀嘔吐,鼻子都跟著吐,江應白快吐死了,眼淚鼻涕都顧不上擦。
嘔吐物的氣味在餐廳裡彌漫。
對麵的陸西梟瞥眼旁邊振動起來的手機。
見到來電,他立馬接起。
卻聽溫黎一句質問:“你把江應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