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是有點熱。”
完蛋,自己現在一定非常像個烤熟的大紅薯,醜爆了。
“我、我皮膚比較敏感,不、不耐熱。”
林逐溪逗他:“不會是我給你打領帶你害羞了吧?臉皮什麼時候這麼薄了。”
應不出話的江應白隻會笑。
林逐溪教了江應白三種領帶的打法,最後幫他整理衣領時,西蒙冰冷壓抑著怒火的質問響起:“你在做什麼?”
下一秒手腕被西蒙大力扼住,林逐溪因這股力道被迫和江應白拉開距離,人跟著轉向西蒙。
江應白臉色瞬變,想也不想地伸手抓住了西蒙緊抓林逐溪的手,說著英文嗬斥西蒙:“鬆開她。”
他強忍著沒有將拳頭砸到西蒙臉上去。
“小白。”林逐溪不禁有些擔憂出聲。
西蒙嫌惡的眼神盯向江應白,警告道:“拿開你的臟手。”
江應白絲毫不懼,更沒有退縮之意,鉗著西蒙手腕的手不斷加重力道:“我讓你放開她。”
在江應白的幫助下,林逐溪用力掙脫了西蒙的鉗製,忙對江應白說:“小白,放開他。”
麵對這個對林逐溪無禮的家夥,江應白並沒有第一時間鬆手。
兩人對峙著。
麵具下,西蒙的臉色很難看,他不緊不慢輕移腳步,人跟著轉向江應白。
林逐溪見狀,再次開口:“小白。”
江應白這才慢慢鬆了手。
西蒙的手腕一圈紅。
他掃眼自己的手腕,不緊不慢放下手,抬眸冷冷看向麵前這個有著華人麵孔的年輕男子,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邀請的賓客裡,沒有你吧?”
江應白還未說話。
林逐溪上前一步將人擋在身後,對西蒙道:“他是我帶來的,杜邦先生要是不歡迎我現在就帶他離開。”
西蒙碧色的眸子緊緊盯著林逐溪。
片刻後,西蒙壓著心中的不快,選擇給林逐溪一個機會:“跟我跳支舞,這事就算了。”
他強硬到像是在下達命令。
並非真的想和林逐溪跳舞,而是借此壓製林逐溪來體現自己的權力,同時打江應白的臉。
誰料林逐溪一點不給麵子地拒絕:“我累了,不想跳,杜邦先生找彆人了。”
西蒙:“你說什麼?”
林逐溪這次更直接:“我說我不跳。”
兩次被當著這個華子男子的麵被駁了麵子,西蒙那強大的自尊心受辱,怒火快要控製不住,他單手抄著西褲褲袋,微低下身湊到林逐溪的臉前,冷聲提醒她:“你彆忘了你的身份。”
江應白腳步微動,欲要將靠林逐溪太近的西蒙給掀開。
林逐溪氣勢不減:“你也彆忘了,我們間還什麼也不是,以後也不會有什麼關係。”
西蒙被氣得腮幫子都咬緊了,他盯著林逐溪,微點著頭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很好。”
他緩緩直起身,看眼江應白,接著轉身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