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聽完,沉默了片刻,也用很小的聲音問溫黎:“姐姐喜翻小爺爺?”
他好似想驗收自己生日願望的成果般。
溫黎學他說話:“不、喜、翻。”
剛說完,男人的手臂伸了過來。
一條完整的蟹肉棒放到了她的餐盤裡。
溫黎下意識看他一眼,陸西梟接住她的目光,拿起螃蟹腿繼續剝了起來,一邊看她和陸景元說悄悄話,眼裡幾分好奇。
小家夥心疼地看看他小爺爺,但並不氣餒,他乾勁十足地跟溫黎說:“努膩。”
溫黎:“我努那力做什麼。”
小家夥搖頭說:“小爺爺努膩。”
溫黎:“我認為沒必要。”
陸西梟很快將剝出來的第二條蟹肉棒放到小家夥的餐盤裡,小家夥卻用叉子將蟹肉棒轉移到了溫黎的餐盤中:“姐姐七。”
他幫他小爺爺一起努力。
吃到一半,趁著溫黎去洗手間的功夫。
陸西梟問小家夥:“景元剛剛和姐姐說小爺爺可愛,姐姐怎麼回複你的?”
正吃著蟹肉餅的小家夥停住了,他看著他小爺爺,小嘴動了半晌都沒說出來。
眼神對他既抱歉又心疼。
明白了溫黎的故意,被溫黎這幼稚的報複方式可愛到的陸西梟臉上笑意止不住。
他不為難小家夥,壓住好奇說:“沒關係,你既然答應了姐姐,那就不說。”
橙色的夕陽落在海平麵上,一片柔和。
浪漫寧靜。
燥熱退去,海浪輕拍沙灘,溫暖慵懶。
三三兩兩的身影漫步在沙灘上。
溫黎一手拎著鞋,赤腳踩在細膩清涼的沙灘上,留下一大一小整齊的兩排腳印。
小家夥追著黑將軍跑在前麵。
三人一狗的影子被
不斷拉長。
晚上九點多。
江應白興高采烈一蹦一跳從外麵回來。
進門就拉起黑將軍癲癲地轉了兩個圈。
溫黎:“你今天一直和溪姐在一起?”
沉浸在幸福裡的江應白沒有發現溫黎眼神的不妙,想也不想地和在場每個人分享起來:“是啊,溪姐帶我到定做西裝,說是送我的見麵禮,然後帶我去吃下午茶又帶我去吃晚飯,誒黎姐你說我給溪姐回什麼禮好?溪姐給我送那麼貴重又有意義的見麵禮,我得送什麼才能不掉價又有意義。”
江應白坐到沙發上。
“對了黎姐,你知不知道昨晚舞會上那個叫什麼西蒙·杜邦的和溪姐怎麼回事?”
“聯姻對象。”
“什麼?!”江應白激動地站起身。
“溪姐答應啦?”他睜大雙眼緊緊看著溫黎,臉色和嘴唇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沒有。”
“那溪姐以後會答應嗎?”
“不會。”
“嚇死我了。”江應白拍著胸脯驚魂未定坐了回去,氣道:“誰給建議的?誰給搭配的?腦子被馬桶栓吸了,眼睛被屎給糊了吧,那色狼給溪姐提鞋都不配,他還惦記黎姐你呢。你昨天還是打輕了。”他跟陸西梟說一句,“溪姐都沒答應他居然還敢拿那副語氣對溪姐。”江應白越說越氣:“王八蛋,我昨天要是知道我還跟他擊什麼劍,直接擼起袖子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
溫黎看著氣憤不已的江應白。
冷不丁一句:“你真喜歡溪姐?”
“!!!”江應白猛然一僵。
接著立馬看向沙發另一邊的陸西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