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就是堵牆麵。
隻不過陸西梟在牆的另一邊。
過了會兒,溫黎說道:“以我對他的了解,化敵為友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她說著,再次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口。
林逐溪:“十五秒。”
沒頭沒腦的,溫黎沒聽懂:“什麼?”
林逐溪:“這個問題你整整思考了十五秒,真的有那麼難回答嗎?你還沒意識到什麼嗎寶貝?嗯?你要是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你該回答得輕輕鬆鬆毫不猶豫,可是你不僅遲疑了,答案也不是要拒絕他。”
溫黎:“上回說他喜歡我,這回說我喜歡他,下回是不是該說我跟他相愛了?”
林逐溪:“我完全了解你,本來情感方麵就遲鈍,你跟他之間還有些恩怨,那我這麼問,你對他有沒有過心動的瞬間?”
溫黎不假思索:“沒有。”
“回答得這麼快,一聽就是假的。”
“快也不行慢也不行。”
林逐溪:“你好好想想,老實回答。”
溫黎腦子裡冒出各種畫麵,閃過數個片段,嘴上仍堅持道:“沒有。”
不知道是不認為那些是,還是純嘴硬。
林逐溪:“行,沒有是吧,記住你今晚說的,哪天你要是突然跟陸西梟有了什麼,我可是會把今晚的賬翻出來好好跟你算的。”
溫黎張了張嘴,但卻沒說出話來。
林逐溪:“對了,其實小白沒有跟我說什麼,他就說漏個陸西梟敢恩將仇報,你也不會客氣,我再問他、他就求饒了,怎麼也不肯說,我剛才是詐你的,你彆怪他啊。”
溫黎:“我知道。”
先不說江應白沒那膽
,就算真都告訴林逐溪了,林逐溪知道後肯定是先關心她的身體狀況,再跟她謀劃怎麼剁了陸西梟。
所以她也沒說出自己和陸西梟都差點把對方弄死的事,沒說這仇到底有多深。
掛了電話,溫黎坐在沙發上,看著前方那堵牆麵,漸漸有些失神,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的杯子,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敲門聲不輕不重地響起。
溫黎側頭看去。
一時不作反應。
門外的人敲門後等了會兒,見沒有回應便再一次敲了敲,然後繼續等待。
溫黎盯著房門看。
片刻後,她放下水杯,起身去開門。
“什麼事?”溫黎問站在她房門外跟門一般高、把走廊燈光都擋了的陸西梟。
陸西梟:“我給景元熱了牛奶喝。”
溫黎看眼他手裡滿滿一玻璃杯的牛奶。
問他:“所以找我乾嗎?”
她語氣沒什麼異常。
陸西梟將牛奶遞給她,說:“我給你也熱了,熱牛奶有助睡眠,你可以喝喝看。”
溫黎看看麵前這杯牛奶,接著看看陸西梟,少頃,伸手接了過來:“謝了。”
陸西梟:“不用。那、早點休息。”
溫黎應了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陸西梟看著關上的房門,有些無奈地輕抿了下嘴角,因為他還有句晚安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