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拿著掛斷電話的手機不舍放下。
在他的腿邊,趴著兩隻體型碩大的成年美洲獅正姿態慵懶地打著盹,銳利充滿野性的眼睛在光線下迸射著金色的寒芒,透著睥睨一切蔑視眾生的王者威嚴和自信。
他腿上還趴著隻幼小的獅子。
“沒出變故。”男子無波無瀾地說。
相較剛才與溫黎說話,此刻他柔和的聲音裡多了疏離與冷淡並漸漸顯現在眼中。
阿冥神色舒展開來,隨即有點不解地問道:“那為什麼跟溫姐說人還在救?”
男子放下手機,骨節分明的大手給腿上的小獅子順著背,視線跟著垂下,看向小獅子,緩緩說:“我很想她,想見她。”
深潭般的眸底隨著話而泛起漣漪。
“我有503天沒見到她了,去年她18歲生日,那麼重要的日子我也不在她身邊。”
平靜的語氣下儘是想念。
他兩隻手將腿上的小獅子抱起到麵前。
小獅子踢蹬了下兩隻後腿,嘴裡發出稚嫩的一聲咪~,小尾巴左右地來回輕掃。
腿邊匍匐的兩隻成年獅子抬了抬腦袋。
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又趴了回去。
“小雷歐出生她也沒回來看。”
似是感覺到男人內心的失落,小獅子舔舐起男子的手,又叫了兩聲:“咪咪~”
“啊~原來齊哥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我說嘛,齊哥你怎麼可能對付不了南洋,南洋就是再棘手,你也能跟他們周旋,在我心裡,齊哥你比南洋那家夥厲害多了。”
阿冥手撐住下巴說:“不過溫姐是很久沒回來了,彆說齊哥你了,我也想溫姐了,我都在想溫姐是不是上次和南洋交手受傷了,怕我們擔心才一直不回來金洲。”
阿冥鎖起眉頭,目露擔憂。
“阿冥,你再去查查南洋那人的底,將阿黎和南洋交手過後南洋這一年多發生的所有事都查清楚,不惜財力物力。阿黎對南洋的態度讓我有點想不明白。”男子說。
阿冥:“說到這我也有點納悶,南洋是不好惹,但溫姐絕對不會忌憚,更不可能讓步,溫黎沒報當初的仇就已經有點不合理了,這一
年多裡南洋一直想將黑水趕儘殺絕,溫姐能忍著實在讓我很意外,如今黑水都已經暴露了,溫姐居然還是選擇忍讓,溫姐什麼時候這麼怕事這麼大度了?”
“還是在顧全大局?那可真是難得,溫姐長大了~”阿冥露出個燦爛的笑。
“溫姐說沒說哪天來?明天?後天?”
男子:“彆想著去接,南洋絕對盯緊了整個金洲的交通,防止我們暗中將黑水的人送走,你彆將阿黎才是洲長的事暴露了,你也彆亂跑,彆給對方可乘之機。”
“唔……”阿冥撇撇嘴:“好吧。”
溫黎一夜沒睡。
小家夥早早就從隔壁來了。
他帶了早餐、零食和水果,早餐是現在吃的,零食和水果是要帶去俱樂部的。
溫黎聽到動靜,下了樓。
黑將軍已經吃上小家夥送來的早餐了。
“姐姐~”
小家夥趕緊指指桌上的早餐叫溫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