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瞥見邊上還有一個。
阿冥不善的眼神當即盯向陸奇。
陸奇下意識瑟縮了下。
而後腰杆一挺,梗著脖子看阿冥。
不能丟五爺的臉!
在阿冥可怕的眼神下,陸奇硬著頭皮大步往樓梯走,經過阿冥身前時,還不屑地輕“哼”了聲。
哼這一下,陸奇差點把自己壯起的膽子哼破,總歸是哼出來了,而且還沒顫音。
陸奇大搖大擺地跟著上樓去。
阿冥:“誰讓你上去的?!你給我滾下來!”
陸奇腳下一個打滑,差點摔在樓梯上。
他不敢回頭看阿冥那恐怖的樣子,拔腿就往樓上跑,生怕阿冥追上來。
阿冥氣得手裡的匕首都攥緊了。
齊禦坐在沙發上,臉上覆了層霜般。
兩人那哪像是鬨掰了。
分明是小情侶鬨彆扭。
這彆扭還沒鬨到一天就找上門來了。
齊禦給小獅子順毛的動作不知何時停了下來,他覆在小獅子後背上的大手無意識地收緊力道。
“咪、咪、”
小獅子
的痛叫聲都沒能驚醒齊禦。
小獅子本能的自我保護機製讓它在齊禦手上留下一道抓痕,掙脫了出來。
齊禦看向手背上的血痕。
“咪……”
小獅子委屈又有點害怕地衝齊禦叫。
陸西梟跟著溫黎進了溫黎的房間。
門剛一關上,溫黎就問他:“傷怎麼回事?南洋出事了?”
陸西梟:“一會兒跟你說,你陪我去醫院先處理傷口嗎?”
經他這提醒,溫黎才想到:“你為什麼不處理了再來?”
難不成是來的路上受的傷?
他坐直升機,在天上,跟鳥打架了?
因為不太可能是她金洲的人動的手。
“趕時間找你,走吧去醫院。”陸西梟抓起溫黎的手就要再出房間。
兩人這會兒還站在玄關處,陸西梟一隻手都抓上了門把手,就要把門打開。
他看起來是一秒也不想在這裡待。
溫黎掙開他手:“你外套脫了,我看看你傷。”她說著往裡走,把燈都開了。
陸西梟隻能脫了外套給溫黎看。
他裡麵那件白襯衫被糟蹋得不成樣子。
全是褶皺。
上麵多處濺的斑斑點點的血漬。
有兩處傷,利刃造成的,除了腹部還有一處在手臂,但傷口都不深,溫黎覺得這點傷他自己在飛機上就能處理了。
遠沒有她以為的重。
傷口處的血都成血痂了,起碼是五六個小時前受的傷。
“這還有。”陸西梟把自己兩隻手的手背伸給她看。
溫黎覺得他這個樣子簡直跟陸景元一模一樣。
他指關節處都是淤傷和擦傷。
這一看拳頭就沒少用。
溫黎:“你跟誰打架了?”
陸西梟:“有犯人越獄。”
溫黎:“陸洲長親自抓的?”
陸西梟:“嗯。”
也是他自己放的。
門外的陸奇有話說:五爺再不消氣,那幫犯人都要提前被執行死刑了。
溫黎揶揄他一句:“陸洲長還真是親力親為。行了,看完了,走吧。”
“嗯。”陸西梟立馬拿起自己外套,都來不及穿上,抓上溫黎手腕帶著人就走。
走了一步,溫黎沒動。
陸西梟回頭看她。
溫黎再次抽回手:“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