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溫黎:“陸西梟有病吧!”;轉賬五個億安慰;溫黎喝酒了(2 / 2)

車子路過重兵把守的鉑爾曼酒店。

副駕駛的溫黎透過車窗玻璃看向酒店。

陸西梟今天下午到的金洲。

打著接孩子的名義正大光明進的金洲。

陸西梟上一回來是抄近道,從邊境線來的,又是開的直升機,金洲自然要攔截。

而這一回開的車,一路過了關卡來的。

溫黎還給他開了綠燈。

齊禦就是想不放行都不行。

溫黎將目光從酒店收回。

她知道陸西梟既然進來了就不會這麼輕易離開,不然他何必把孩子和黑將軍送到金洲來。

他愛住酒店溫黎就讓他住。

住夠了,自然就會走。

車開進洲長府,溫黎進門就找江應白。

她這趟回來就是為江應白。

她再不回來,江應白能把自己活活哭死。

齊禦說,人在某酒吧待兩天了。

溫黎上樓洗了個澡,換了衣服驅車出門去酒吧找人。

這會兒晚上九點多,金洲一片燈紅酒綠。

充斥著重金屬音樂的酒吧魚龍混雜,不同膚色各種麵孔,交易和放縱,隨時都可能爆發一場混亂,但比起南洋和加利,金洲的治安甩他們幾條街,方方麵麵都是。

溫黎進入酒吧的一刻便被無數雙眼睛盯上。

在那一雙雙不懷好意充滿侵略性的眼睛下,溫黎沒事人般穿過人群找到卡座上喝得爛醉的江應白。

“溫姐你總算來了,我都準備一槍打死他算了。”阿冥像是忍耐到了極致,人在暴走邊緣,一刻也不想多待地起身,“他就交給你了,我實在受不了了,他太丟人了。”

阿冥罵罵咧咧跑路,轉眼就跑沒影了。

生怕溫黎會拽他。

溫黎兩手抄著褲袋,上前幾步,抬腳踢了踢江應白的小腿:“江應白?”

江應白抬起臉。

溫黎閉了下眼。

——那臉實在有點慘不忍睹。

能把自己哭成個豬頭真的挺厲害。

要不是清楚,都要以為他眼淚過敏。

抱著酒瓶子正抽抽噎噎的江應白看清是溫黎後,撒開酒瓶子,朝溫黎伸出雙手要抱,嘶啞著聲音哭道:“嗚嗚嗚黎姐……”

溫黎嫌棄地拍開他手,坐了下來。

江應白挪過去,抱住溫黎一條手臂,埋在溫黎肩膀上痛哭,哭得一抽一抽。

“黎姐你怎麼才回來,嗚嗚嗚嗚嗚……”

溫黎抽了抽手,沒抽動。

警告道:“眼淚也就算了,你敢把鼻涕弄到我身上,我一定會讓你哭得更慘。”

“嗚嗚嗚黎姐我想死,我不想活了……”

溫黎皺眉,側頭看向趴她肩膀上要死要活的江應白,有點不可置信和實在嫌棄。

“江應白你能不能出息點?”

“追不到溪姐我還有什麼出息,我要什麼出息嗚嗚嗚……毀了,全毀了,我在溪姐心裡的形象全毀了嗚嗚嗚我丟臉死了……”

“我再也不能見到溪姐了嗚嗚……我的人生完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溫黎發誓,打死她她也想不到這家夥是個情根深種的大情種,實在感到不可思議的溫黎忍不住問他道:“江應白,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溪姐的錢了?”

哭懵了的江應白:“???”

他從溫黎肩

膀上抬起腦袋看溫黎。

溫黎一句話給江應白哭聲止住了。

兩人四目相對。

看著麵前江應白這張哭腫兩倍的臉,溫黎難以忍受地往後撤了撤腦袋。

這些年她那麼能忍江應白有部分原因是江應白長得讓人下不了拳頭,而眼下他醜成這鬼樣子,她可不一定能控製住拳頭。

江應白難以置信地對著溫黎搖了搖頭,眼淚嘩地順著臉龐流下,彙聚在下巴,打濕了沙發:“……黎姐,你怎麼可以這樣羞辱我,這樣羞辱我的真心。”

江應白說完,傷心地嚎哭起來。

溫黎:“……”

大哭的江應白嘴裡嗚嗚地說著什麼。

大概說他愛的是林逐溪這個人,林逐溪就是一無所有負債一百億他也愛她,他那麼貪財吝嗇是為了把錢留給林逐溪花……

江應白委屈得不行。

溫黎掏出手機,快速點了幾下。

江應白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還以為是林逐溪給他發消息,停下來了,拿出來看,結果是溫黎的轉賬通知。

一個億。

溫黎:“好受點沒?”

江應白搖頭,眼淚跟著甩。

“我不要錢,我要溪姐嗚嗚嗚……”

手機又震了一下。

又是一個億到賬。

江應白哭哭唧唧:“我要溪姐……”

溫黎又給轉了三個億。

江應白關掉手機不為金錢所動,重新趴到溫黎肩膀上繼續哭,嘴裡喊著要溪姐。

溫黎信了他是真愛。

哭了好長一陣才消停下來。

他喝了口酒,掛著一臉淚,輕輕搖著頭,滿眼黯然地說:“黎姐我這輩子都不會快樂了。”

溫黎:“你要死要活個沒完沒了了?”

江應白微微歎出口氣,抹了一把臉,說:“你沒有喜歡的人,所以你不懂,等你到我這個歲數或許你就明白了。”

比江應白大個把月的溫黎:“……”

她忍!

江應白:“黎姐,我真羨慕你。你千萬不要學我,彆碰愛情,彆去嘗愛情的苦,你承受不住的,真的太!痛!了!”

溫黎繼續忍。

江應白沉浸在痛苦中無法自拔:“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我一樣飽受愛情的苦。”

溫黎眼前一閃而過陸西梟坐在地上、低頭對著那碗麵傷心沉默不語的樣子。

她回了回神,瞥一眼江應白誇張的醜態。

暗自否決。

陸西梟才不會脆成這樣。

心裡卻開始煩躁起來。

她伸手從桌上拿過半瓶酒,看了看酒精度,不算高,猶豫了那麼一下還是喝了。

雖然酒精度並不高,可對平日裡滴酒不沾的溫黎來說還是太烈了,辣得她皺眉。

江應白自顧說著,沒發現溫黎在喝酒。

他說著說著,忽然又哭了起來。

溫黎暴躁道:“你又乾嘛?”

江應白哭著,斷斷續續說:“我、我、我走的時候我還沒有把碗給洗掉,那麼多碗,溪姐要是自己洗的話她要洗好久嗚嗚嗚……我怎麼能把碗留給她洗,她怎麼能洗碗,她那麼多事要做,她那麼辛苦……”

“都怪陸西梟那個王八蛋!”

溫黎往嘴邊送酒瓶的手一頓:“關他什麼事?”

江應白邊哭邊說:“溪姐說他喜歡你,說喜歡一個人至少要讓對方知道,所以我才沒沉住氣跟溪姐說我喜歡她嗚嗚嗚……”

溫黎:“……”

她煩躁得仰頭又喝了一口酒。

江應白:“都怪陸西梟,他居然還敢喜歡你,黎姐你幫我打他一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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