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白的五指一鬆,手裡的人砸在地上。
砸出的響聲讓江應白頭皮一麻。
“黎姐,我是你的小白白啊。”
“你不認識我了嗎?”
江應白抖著嗓子輕聲呼喚。
“黎姐?我是自己人,你醒一醒。”
“你這個樣子我害怕。”
“黎姐……”
溫黎動了。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溫黎,江應白驚恐無助地喊道:“黎姐黎姐不要不要不要……”
帶著哭腔的數聲黎姐也沒能喚醒溫黎。
江應白被一腳踹飛,眼一閉暈死過去。
溫黎回頭,目光掃過偌大的酒吧。
像是在查看還有沒有站著的。
接著朝大門方向走去。
路過一個吧台時,她腳步停了。
都已經走過去了,她又倒回去,然後將躲在吧台底下的調酒師揪出來揍了一頓。
溫黎走後,調酒師哭得不行。
他沒惹,他什麼也沒乾,他就打工的。
當瞄到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來的經理時,心理平衡的調酒師慢慢止住了哭聲。
溫黎坐上自己的車,一腳油門踩到底。
酒吧在洲長府的東麵,離洲長府並不遠,中途一個紅綠燈,幾分鐘就到。
車子在洲長府前呼嘯而過,並沒有停下,繼續朝著洲長府的西麵疾馳而去。
溫黎腦子裡有個聲音。
有件事。
有個目標人物。
車子轉眼開到距離洲長府一千多米遠的鉑爾曼酒店,刺耳的刹車聲驚擾了保鏢。
附近巡邏的警衛也聞聲趕來。
溫黎從車上下來,“砰”地甩上車門。
酒店門口把守的保鏢立馬上前。
“什麼人?”
剛一靠近就被溫黎一拳乾翻在地。
其他保鏢見狀立馬掏槍對準了溫黎。
幾個持槍衝上前去,試圖製住溫黎。
衝突正要爆發時。
“住手。”
下來巡視正好在大堂的陸武喝道。
聽到刹車聲時,陸武就往大門來了。
“把槍都收起來,這位是溫小姐,是五爺的……”陸武卡了一下,最後隻說:“任何人都不準阻攔溫小姐進出酒店。”
他接著對溫黎做了個請的手勢。
“溫小姐。”
溫黎掠過陸武,大步進了酒店。
陸武跟上溫黎:“電梯在這邊。”
走著走著,溫黎忽然停下,腳步變得虛浮起來,原地搖晃了兩下,暈暈乎乎好似要摔倒的樣子。
“溫小姐您沒事吧?”聞到他身上有酒氣的陸武下意識伸出手,隨時準備扶人。
溫黎自己又站住了,沒事人一樣往電梯方向去。
陸武心說:喝醉了,不是夢遊,沒有危險。
“五爺在頂層,2010房間。”陸武領著溫黎進電梯,一路將溫黎送到陸西梟房門口。
還貼心地替溫黎敲響房門。
然後便去忙自己的了。
房間裡響起腳步聲,門接著被打開。
陸西梟出現在門內,他穿著白色浴袍,腰帶鬆鬆垮垮地係著,胸膛半露,他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身
上都是洗發水和沐浴露的味道,手裡抓著條乾毛巾,正擦著半濕的頭發。
開門看到溫黎,陸西梟愣了那麼一愣。
冷硬的臉上旋即是又驚又喜。
“溫黎。”
他立馬將房門全部打開。
“你怎麼來了?”
驚喜伴隨著那麼一點忐忑。
溫黎會主動來找他多半沒開心的事。
九成是來趕他出金洲的。
又容易鬨些不愉快。
門口的溫黎一言不發進了房間。
從陸西梟的身邊走過。
“你喝酒了?”陸西梟聞到了酒氣,他看看溫黎,將房門給關上,跟著溫黎往裡走。
剛走了幾步,前麵的溫黎忽然停下。
陸西梟也跟著停下,等著溫黎說話。
結果話沒等到,等到了溫黎的拳頭。
對溫黎毫無防備的陸西梟猝不及防,好在反應夠快,躲過了,拳頭擦著他的臉頰而過,他下意識想要抓住溫黎的手,但慢了一步,溫黎收回了手,另一隻手則已經攻向了陸西梟,同時抬腿,側踢出一腳。
連接的攻擊讓本就始料未及的陸西梟應接不暇,腹部就那麼挨了溫黎一拳。
陸西梟吃痛,後退了兩步穩住身體。
本以為溫黎打了這一拳就會收手,結果溫黎不知是帶了多大的氣來,追著他打。
她攻擊如雨點般密集,淩厲又疾速,這樣下狠手,不像是單純是有氣要撒。
“溫黎?”
陸西梟便擋邊躲。
他連叫了幾聲溫黎,都沒有得到回應。
陸西梟丟掉手裡的毛巾,接下溫黎幾招後找到機會繞至溫黎身後,想要憑借身高和體型優勢將溫黎給桎梏住,卻被溫黎察覺,一個反身後踢,陸西梟擋下,卻還是被這力道踢得連連後退,後背撞上了牆。
沒給他喘息機會,溫黎的攻擊再次逼至眼前,陸西梟驚了下,趕緊躲避,溫黎那一腳擦著牆壁而過,踢飛了櫃子上價值不菲的擺件。
一擊不成,溫黎立馬收腿,一個旋身,肘擊陸西梟。
陸西梟抬手格擋,痛得臉色扭曲了一下。
“怎麼力氣這麼大。”
“你疼不疼?”
回應他的是溫黎更加狠厲的攻擊。
在S洲的擂台上,溫黎幾乎都是一招製敵,也就最後那個體格大的雇傭兵跟溫黎多過了幾招,溫黎的實力在那擂台上並沒有完全展露,陸西梟也一直不知道溫黎到底有多強。
這下知道了。
溫黎這回絕對是用了全力的。